“爺,就讓老奴來代您遭這罪吧。”陳福哭著腔調兒,撲到衛炤跟前,就要伸出雙手去扯路瑾。
不料,還沒碰到路瑾,就被衛炤狠狠給拍開:“滾開!誰讓你碰她的?”
受了驚的陳福,腳步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爺,老奴……”
剛剛那個人是他的主子爺嗎?為什么,他覺得那一剎那,好像不認識主子爺了一樣?
自覺受了莫大委屈的陳福,頓時收了哭聲兒,慢吞吞爬起來,老老實實的站到了一邊,卻將躺在主子爺床上的路瑾詛咒了好幾遍。
這會兒,床上的路瑾失去可以降火的男子身體,整個人癱軟在床上,雙手使勁兒捂住小腹,努力將一陣接著一陣竄上來的欲望抑制住。
“衛……衛炤。”路瑾松開牙齒,擠開一只眼縫兒,聲音忽然變得格外酥軟,連她自己都驚了一驚。
“你不是醫術了得嗎?這會兒怎么不自救了?”衛炤諷刺道,但大手已經伸到她的額頭上,摸了一下,滾燙的溫度灼燒著他的掌心,令他雙眉鎖的深了幾分。
這時候還調侃她!
死賤狼!
“你大爺的,救……還是不救?”路瑾雖然是在罵他,但話說出來就變了味兒,軟綿綿酥麻麻的音調兒,比那勾欄院的姑娘還要勾人兒。
“一百兩。”衛炤淡淡的瞄了她一眼。
她都快沒命了,他還要誆她!
好,你夠狠!
她這次就滿足他!
反正她欠他的錢已經不是一丁點兒,再欠這一百兩也沒什么,大不了等她事情辦完了,離開這凌王府,離開京師!
“好……你先記在賬上。”
她牙齒咯咯打著顫兒,喘氣聲兒一聲比一聲粗重,粗重之中還帶著絲絲嬌媚,絲絲糯軟,絲絲誘人的香氣兒。
衛炤漆黑的瞳孔,又深了下:“先坐起來。”
他說著,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從床上扶
坐了起來。
觸碰到那冰涼舒適的手掌瞬間,路瑾舒服的呼了口氣兒,可就這一呼過后,她軟軟的靠在床前,雙眼緊緊閉上,臉色說不出的蒼白,嘴唇紅的似要滴出血來。
他驟然沉了目光,雙眉蹙了又蹙,單手猛然握住她瘦弱的肩膀,冷冷道:“你要是這么睡過去了,本王就將你那小金猴兒扔了,再把你的小丫頭香兒賣到妓院。”
路瑾嘴唇緊閉,牙齒還不停的打著顫兒,雙眼疲憊的睜都睜不開來,猛烈的藥勁兒襲上來,哪里有力氣回應他?
再說了,她要是睜開眼睛,看到近在眼前好看到一塌糊涂的衛炤,沒準兒一個控制不住,就狠狠壓住了他!
“過來……”她閉著眼睛,輕聲喚道。
既然答應了救他,衛炤便朝她靠了過去:“說,要怎么幫你?”
路瑾顫抖著手,極力掙扎的將身子往前傾去,待衛炤離得近了,她突然往前猛撲,貼在他的胸前,雙手緊緊攥著他矯健的雙臂,急不可耐道:“快,快……替我解了媚藥!”
路瑾視線模糊,已經看不清眼前衛炤的長相,方才克制了幾秒的藥勁兒突然從小腹狂鉆而上,隨著噴張的血液快速流轉,從心窩涌到背脊,再從背脊竄進大腦。
“我,我……”她已經不清楚自己說了什么,半闔著的一只眼兒勾勾的絞在衛炤的唇瓣上,“快,我等不及了……”
曖昧到讓人臉紅心跳的酥語,就連一旁的陳福都暗自捏了把汗。
低眸看著貼在自己胸口的人兒,衛炤靜靜陷入了思忖。
片刻,衛炤偏過臉,對陳福喝令道:“去,把桌子上的茶水端過來。”
為了挽回自己在主子爺心中的地位,陳福趕忙端了茶杯,小心翼翼遞給衛炤。
茶水是冷的,陳福搞不清主子爺要它用來干嘛。
正疑惑著,只見主子爺伸手扯開路瑾的腦袋,將那杯冰冷的茶水對著她的頭頂就倒了下去。
“啊,噗!”
路瑾原本燙的厲害的腦袋,被冷水兜頭澆下,瞬間清醒了幾分。但這點點清醒又是可怕的,原本她視線模糊,這會兒看著端坐在自己眼前,長得俊美無暇的衛大美人兒,心里撲通撲通,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快,就快跳出嗓子眼兒。
完了,完了,再看下去,她就真的要撲上去了!
為什么偏偏是衛賤狼!
天啊,不能看了,否則……她就要吃了他!
雙手不受大腦控制的,扒拉起自己身上的衣裳,胡亂之中,扯開了自己的腰帶,又是幾下扒拉,皺巴巴濕噠噠的外套被她給扯了下來。
顧裕豐來的算快,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他就從大街上的醫館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隨來的五個小丫鬟見到床上的情形,皆被嚇的變了臉色,但都不敢亂說話,乖順的站到陳福身后,等著主子爺需要時發號施令。
“在那愣著干嘛?還不快過來!”衛炤瞥了顧裕豐一眼,冷冷道。
顧裕豐背著個藥箱,小跑著來到床前,對路瑾一番望聞聽切,眉頭皺了又皺。
“怎么樣?”衛炤神色淡然,語氣有點兒不耐。
“爺,她中的毒,無……無解。”
“若是不解,會怎樣?”
猶豫了一下,顧裕豐低著頭回答:“三個時辰之后,全身潰爛而死。”
京師有名的大夫顧裕豐,一上來就說此毒無解,實在是讓人覺得無能!
“廢物,本王喊你過來有什么用?”衛炤聲音驟然變冷,緊緊逼視著顧裕豐。
顧裕豐的額頭上瞬間冷汗涔涔,哆嗦著嘴唇道:“爺,她中的不是一般的媚毒,這種毒藥乃毒王親自所制,只有毒王才有解藥。”
“除此之外呢?”
一般來說,解掉媚毒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服用解藥,另一種那就是所謂的男女肌膚之親,但是要讓顧裕豐這個四十多歲的老中醫對凌王殿下說出第二種方法,實在難以啟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