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交織,她眼底倔強隱去,只留純粹認真。
“我的好‘二叔!’攝國金殿!殿下!主子!既然第一皇商和金天翔的金家軍同等重要,那么選擇一個更容易打開缺口的君璃,是否比選擇金天翔那個糞坑的臭石頭更好一些呢?如今君璃這般模樣,人人避而遠之,君家父母,雖為皇商,卻無多少商人的算計精明之行,反倒是樂善好施正義之言。我若進入君家,作用是否要比留在金天翔身邊更大呢?
竇妃是您的傀儡,你說往東,她絕不敢往西!她還仰仗您這個攝國金殿保她和太子安危呢,至于大皇子,皇后那樣子,單是一個太后就能把她收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就剩下一個君璃和金天翔嗎?二選一的話,選金天翔,他對我的防備有多少,殿下不是看不出來!
而君璃呢?怎么說他救過我,我們……”
秋夜風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后面的話不必再說出來,北堂無憂如此聰明的人,還能不知道她準備如何對付君璃?
“你們如何?說下去!”
可偏偏,某位爺就是心里頭不痛快,下著大雪的非要在漫天飛雪之下問出個一二三來。
秋夜風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這下意識的動作卻是讓某殿下喉嚨一緊,明明是其貌不揚的一副面孔,可此刻在他看來,卻是有說不出的感覺和風情。
“我們……不就是那樣嗎?我又沒有過人的容貌,長成這樣子,殿下不都是看我看時辰久了,都要吐了的感覺嗎?反正現在的君璃跟我是半斤對八兩!再加上二公主夏姿沫害的君璃毀容,君璃的父母豈會給她好臉色看?起碼我不用費盡心思的爭寵了不是嗎?我只要想辦法將殿下想要的東西給您找到不就行了?”
她語氣聽起來平靜淡然,卻是決絕深藏其中。
北堂無憂無法相信她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此時此刻,卻又一次下不了殺她的決心。
她眼底倒影的他,眼神有著不該屬于他的遲疑縱容,不再是曾經那個殺伐果決冷酷無情的北堂無憂!
“哼!虧本殿下還以為你長進了,懂得用美人計了,原來卻還是以前的老樣子!”北堂無憂如此語氣,讓秋夜風的膽子也大了一分。
不由得揚起頭來,倔強的橫了他一眼,
“我不就還是以前的老樣子嗎?只不過跪了一夜饑寒交迫的更加憔悴蒼白罷了!殿下看誰跪那兒一天一夜,吃喝都無,還能越跪越漂亮的?我秋夜風佩服他!!”
她的話讓暗處的隱衛互相看了一眼,眼白大過一切。
這個秋夜風不知死活也就罷了,臉皮怎么還……簡直是比城墻還要厚?。?
某女仰起頭的樣子,那清冷傲然的眼神,精致細膩的下巴,再加上片片雪花無序飄落下來,如同在他們四周筑起了一道天然朦朧的屏障。
雪花紛紛揚揚飄灑之下,某殿下心下,驀地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想要離她更盡一分。
而讓距離更近的法子,似乎就只有……一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