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風本不想跟秋夜善廢話如此多,但秋夜善卻是處處都想著將臟水潑在她身上,她豈能讓她如愿?
“我……妹妹,我沒有……”秋夜善忙著狡辯,卻是一眼望進北堂無憂那深邃耀目的寒瞳之中,仿佛剎那就被吸附進他深不見底的寒瞳之中,無邊無際的下沉,墜落。
“你口口聲聲說著你自己多么的與世無爭單純善良是不是?既是如此,你當初回來作何?你回來之后,又削尖了腦袋非要參加選妃宴作何?沒人拿刀逼著你,非要你參加!不還是你自己野心勃勃,非要凌駕于其他人之上?這種自打嘴巴的事情你可是做了不少?需要我繼續(xù)說下去嗎?”
秋夜風聲音冷冽如細碎冰棱,每個字都帶著巨大的穿透力,在秋夜善身上留下千瘡百孔的痕跡。
秋夜善癱坐在地上,論伶牙俐齒,她說不過秋夜風,原本還想著故意說出那些話刺激的秋夜風發(fā)怒,哪怕是打了她,接下來她也有了開口的資本,可誰知,秋夜風根本不在乎!那么這世上,還有什么是秋夜風在乎的嗎?
“與她說這么多廢話作何?跟我走。”
北堂無憂此刻霸道的攬過秋夜風,徑直來到夏睿辰面前。
夏睿辰眼底一片冰涼之色,面上卻還掛著一抹溫潤優(yōu)雅的淺笑。
“攝國殿下,稍后……秋夜風還要面見太后。”夏睿辰淡淡出聲。
北堂無憂無所謂道,“本殿自是知道。這就親自護送她去延禧宮,省的這一路上牛鬼蛇神太多,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北堂無憂話里有話的指明,能時刻想著付出一切去護衛(wèi)秋夜風的,這大商朝,他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而秋夜風這會卻是安靜的窩在北堂無憂懷里。
不是她不想動……而是,該死的北堂無憂點了她的穴道!她現(xiàn)在只有兩條腿能動彈,上半身麻酥酥的使不上一絲力氣來!
她很想罵人!
但轉(zhuǎn)念一想,面對北堂無憂總比面對夏睿辰這個萬年變態(tài)好一百倍吧!
“北堂無憂,你如此做……可曾想過后果?”夏睿辰悠悠看向他,面對北堂無憂如此挑釁他的威嚴地位,他卻是如此云淡風輕的態(tài)度,只是在這態(tài)度背后,幾多殺氣,幾多陰險,只有他自己知道。
北堂無憂忽然爽朗一笑,笑容自胸膛震發(fā),層疊著他的心跳聲回響在秋夜風耳邊。
她似乎都很少見到他有這般爽利開懷的時刻!不管他眼底此刻是隱了多重的陰霾狠厲,此時此刻,護著他的北堂無憂,讓秋夜風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然,平和。
仿佛是在他懷里,只要是他觸手能及的范圍,她想如何瘋狂都可以。只要在他身邊,他就給予她無限自由和寵護。
“后果?皇上不是將秋夜風送給我了嗎?我寵著護著自己的人,還需要顧及什么后果嗎?她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不是嗎?”
話音落下,北堂無憂連禮都不行,帶著秋夜風,轉(zhuǎn)身走出院子。
只有秋夜風看到,他背轉(zhuǎn)過身后,眼底閃爍的決絕寒芒令人心生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