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過去三年,他想跟她說的話都已經壓在心底太多太久,一時之間,見了她。反倒是不知從何說起。
“好。你可以繼續激怒本殿下,繼續吧……”北堂無憂冷冷出聲。
“殿下,你我無冤無仇的,您又是尊貴無比的攝國殿下,我跟您之間,自然是什么誤會都沒有是最好了,哪有人愿意跟您沒事找事呢!那不是嫌命太長了嗎?”
唐黛越是坦誠,北堂無憂心里也是膈應。
已經不單單是一根刺刺在胸口的感覺了。
而是整顆心被她的話語占據的滿滿的,偏偏她始終是冷若冰霜。
面上對著他笑,內心比任何人都漠視他。
甚至是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在這世上。
“唐黛,本殿下不跟你廢話,你只說,你想不想回去?”
驀然,北堂無憂似乎也更加能接受她唐黛這個名字。
換而言之,她是不想再記起曾經跟秋夜風的點點滴滴。
可越是如此,秋夜風和唐黛越是在他心底融合在了一起。
唐黛看了眼神情危險霸道的北堂無憂,表情依舊輕松自若。
“不回去了吧。這里……挺好。”
她的回答早在他預料之中,但她如今的直接卻是他不想接受的,他習慣了跟她之間是迂回的策略,直接代表著結束。
他想要堅持這過程,而不是完結一切。
“既然,你不肯回去,那么,好吧。”
北堂無憂起身朝她走過去,站在她面前不到一步的距離,只要他抬手就能擰斷她脖子的距離。
俯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你不走,我就陪你留下。”
唐黛:“……”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留下?
那不是引狼入室嗎?
整個唐家堡上上下下還有活路嗎?
“殿下……”
“我不是開玩笑。我想帶你回去,繼續跟你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既然你想留下,在這里也一樣。”
“殿下,你也說了,我就是一只小白眼狼,甚至是小老鼠,那么殿下……”
“準備出一間房,本殿下住下了。以后,你就稱呼我為阿玄吧,如此,我們彼此都自在,不是嗎?”
唐黛語塞。
阿玄?
還彼此都自在?
他在說笑話嗎?
“殿下,你留下的話……”
“不是殿下,是阿玄。”
“唐黛叫不出口。”
“我都能叫你黛黛,你還有什么叫不出口的?你不是一貫的牙尖嘴利嗎?呵……這才到哪兒?”
“殿下,您有所不知,大漠這里民風淳樸,唐黛在此熏染三年,早已不是以前的我了,現在的我單純無害,實在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又不是讓你殺人放火。更加沒讓你跟本殿下睡在一起,是不是?”
北堂無憂的話讓唐黛有種想要立刻離開這里的沖動。
北堂無憂吃錯藥了?
病的不輕吧!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正常了?”北堂無憂從唐黛臉上的表情看出了一二。
“呵……殿下自己都這么覺得?”
“那我更加要留下來了。”
“殿下,您留在這里,京都呢?皇上病重,誰來主持大局?”唐黛眨眨眼,就不信他會丟下整個京都來這里。
她也不覺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