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北堂無憂歪頭看向她,在她低呼聲中,一雙帶著薄薄繭子的大手落在她膝蓋紅腫的地方上。
“剛剛你跪了那麼久,我得知消息後,已經儘快趕來,但天寒地凍的,你身子本也虛弱,經不住受寒。”他一邊說著,一雙大手在她膝蓋上力道均勻的按摩著。
膝蓋上是力道適中的按摩,一下,又一下。卻像是在撩撥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她縮了縮腳,卻被他敏銳察覺。
“腳也不舒服嗎?是不是腳趾頭杵在地上時間長了不舒服?”他關切詢問,一隻手徑直脫下她鞋子,掌心落在她冰涼腳趾上,面色驀然一沉。
“穿著如此單薄就出門了,也不知加一雙厚點的襪子?!彼丝套⒁饬Χ荚谒南ドw上,腳上,彷彿他關心這些都是理所當然,沒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
可秋夜風卻像是看到了一個平凡至極的北堂無憂。
在她眼裡,他不該是如此!
不該爲了感情這般患得患失,不顧一切。
可到了嘴邊的話卻是生生嚥了回去。
她連感情都不曾給與他任何迴應,有何理由藉口來管他?
他輕柔按摩的力道,若非親眼所見,秋夜風是絕對不會相信,有朝一日,北堂無憂這廝,竟是會如此侍奉自己!
這應該算是侍奉吧。
“北堂無憂……好了,差不多了?!鼻镆癸L推著他的手。
說是按摩,多多少少也會被佔點便宜去吧。
“等到了延禧宮門口,我自是會放手。”他說著,不顧她阻攔,繼續揉捏按摩她冰冷紅腫的膝蓋。
可秋夜風卻是發覺,這金輦動起來的速度,那真真是蝸牛的速度。定是他暗中下令,讓金輦以最慢的速度行進。
“北堂無憂,你不覺得……金輦速度很慢?”她擡手捅了捅他胳膊,冷聲問道。
他擡眼瞥了她一眼,明知故問。
“有嗎?”
旋即又低下頭,繼續他的按摩大計。
秋夜風不覺冷哼了一聲,反正馬上就到延禧宮門口了,他還能過門不入不成?
可秋夜風實在是高估某殿下在這一刻的幼稚和單純了!人家是不會過門不入如此複雜的手段的,因爲北堂無憂沒下令,所以金輦明明是馬上就要到延禧宮了,卻是不得不停在原地,原地踏步的走著。
看著在走,擡著金輦的護衛也都是高擡腿的動作,可就是原地跺腳,一絲距離不前進。
遠遠看著,那畫面,詭異的很。
秋夜風看著外面紋絲不動的風景,一手扶著太陽x,只覺得太陽x突突的跳著,不知下一刻是否就忍不住一腳將北堂無憂給踹下去了。
“你頭疼?我給你按按?”北堂無憂停下動作,關切的看向她。
秋夜風立刻無語的搖搖頭。
“別!你的手……剛剛按過腳!”
別用他剛剛給她按摩腳趾頭的手給她按太陽x!
“哦,也是?!北碧脽o憂收回手,眼底不經意的,有一抹狡黠光芒一閃而過。
他似是找到了對付秋夜風最好的法子和路數。也是找到了許久未曾找到的突破口來打開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