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交織,她眼底不屑無畏,更如尖刀利刃刺著他心扉。
“在我還未完全得到你的心之前,你認為的玩笑話或是無心之語,對我來說,卻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輕松愜意。你現在還無法理解,或許只有到那一刻發生時,你才能想象得到,但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你,我們最好都不要看到那一步,我不敢說,我會毀滅全部,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是我連我都無法面對的結果。”
北堂無憂從未對她說過這種話,她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無奈,和不想去思量的后果。
“無緣無故的,為何會在暹羅巷外說這些?你這是認定了這一次是有去無回?”秋夜風白了他一眼,此時此刻,她的態度與之前無異,越是如此,北堂無憂心下,越是有種下一刻就會失去她的感覺。
這里是在暹羅巷,不同京都,不同攝國府。如果連她的心都無法掌握明白的話,那么接下來所走的每一步都是離真正的地獄更近了一步。
“北堂無憂,我們今天是來找聶川的,弄清楚夏漣真的事情,再就是想辦法令我擺脫夏睿辰的掌控,還有你的身體,過了這么多年,看似不用每個月兩到三次的清毒,可你體內潛在的毒素始終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秋夜風看似隨意的將話題引開。
“定時炸彈?”北堂無憂疑惑的看著她。
總是會從她口中蹦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詞語,整個大商朝無人能解釋明白的詞語。
“等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釋吧。走吧。”她已經做好進入的準備。
如果不能解開她臉上的謎團,無論她離開誰的身邊,走到哪里,這張臉都是一個定時炸彈,隱藏著未知的詭異危險。所以這一刻,她秋夜風是自私的。
利用北堂無憂,帶她來到這里,找到鬼醫聶川,解開她臉上最后的謎團。如此方能離開的從容,無憾。
北堂無憂從她臉上看到了隱藏的秘密和重重心事,心下不覺咯噔一下,握著她手的大手,此刻竟是有種握住了空氣的感覺。
“嘶!你想捏斷我的手?”某女悶哼一聲,只覺得手掌一瞬酸痛異常,像是下一刻就要被某人捏斷了一般。
北堂無憂回過神來,她平淡無奇的容貌在眼前恍惚了一瞬間。
“倘若有一日,不是我趕你走,你自己偷偷離開的話,我就捏斷你身上每一根骨頭!每一處關節!我要你下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那么靜靜的守著我!再也沒有任何自由!你的生活中只剩下我一人!”
明明是極致威脅警告的話,他卻偏偏用云淡風輕的語氣說出來,真是應了那句殺人不過頭點地。明明在他心中,無法接受那樣的事實,卻是故意用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來,越是在意的,在未知的別離面前,越是放下一切的頹然,無助。
秋夜風怔了怔,她知道一定會有那么一天的,不過不是她一動不能動的留在他身邊,而是她遠走高飛,自此,大商朝再也沒有秋夜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