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蛋,昨兒攝國府出了什么事?”秋夜風沒著急回到書房,而是在院子四下走著。
龍蛋遲疑了片刻,低聲道,“二小姐,咱們殿下正生氣著呢,因著您今兒一早進了未央宮,明明有機會發信號給屬下等人,卻遲遲不肯發送信號,屬下知道您是不想連累其他人,可殿下眼里,卻是深深自責和愧疚,未能在昨兒出事的時候留在你身邊。”
龍蛋的話雖是解釋了北堂無憂為何會生氣,卻沒說清楚攝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秋夜風四下走動著,愈發感覺出攝國府內氣氛的不同尋常。
“隱衛為何少了一半?”她冷不丁開口發問。
按理說,既是攝國府出了事,隱衛只會有增無減,怎么暗處的隱衛少了很多,而且,不止一半。
“二小姐,您還是等著問殿下吧。”昨晚發生的事情,他沒有身臨其境,只知道個大概,但這大概也足以讓他震撼不已。
攝國府近一半隱衛在昨夜戰死,血流成河。
為了護衛殿下不受傷害,為了保住攝國府的根基,幾百隱衛一夜戰死,整個攝國府的地面都被鮮血染紅了一遍。
秋夜風此刻看著明顯清洗過一遍的地面,還有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道,眉頭皺起。
“北堂無憂在哪?”
“二小姐,殿下……在暴院。”山藥結結巴巴的說著。
攝國府的暴院,素來都是懲罰犯錯屬下的地方,但北堂無憂素來只是下令讓屬下去暴院領罰,他自己鮮少踏足那個地方。不知道今天是……
“帶我去暴院。”秋夜風的話讓山藥和龍蛋為之一振,他們就怕秋夜風不理會殿下徑直回了書房。
看來,如今也不全是殿下一廂情愿,秋夜風也會有回應給殿下。
……
暴院門外,秋夜風示意山藥和龍蛋等在外面,她自己先行進去。
暴院內,血腥氣息濃厚,秋夜風才將走進,就被某殿下不著寸縷的蜜色肌膚吸引了眼眸。
她好像不是第一次看著北堂無憂不穿上衣的身材,可這春寒蕭瑟的,他沒事在暴院脫了上衣作何?不是要懲罰他自己吧?
身后響起的腳步聲,讓北堂無憂驀然回首,映入眼簾的就是她平和從容的盯著他赤果上身的眼神,那般自然隨意,好像見慣了不穿上衣的男人。
北堂無憂臉色暗了暗。
她竟是一路如入無人之地的到了暴院!看來他的那些屬下都想要來暴院走一遭了!竟是故意不攔著她!
“殿下,你想為昨天發生的一切買單是不是?所以就想要懲罰你自己?”
秋夜風這會也不管北堂無憂能不能聽懂買單的意思,反正她來了,他就休想再自作自殘的事情。
“這是我攝國府的事情,與你無關!立刻回書房去!”他站在距離她三米的距離,蜜色肌膚,緊致健碩,條理分明的身軀,與他外在給人的妖嬈魅惑的感覺截然不同。
此刻他盯著秋夜風的眼神,明明帶著異乎尋常的渴望,卻是故意一副冷漠冰封的模樣面對她。
此時,不敢面對自己真正感受的竟換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