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明明是至親骨血,卻是冷血無情至極,能來到這里的,還有什么親情,不過是大難來臨各自飛!倘若還有唯一的聯系,那就是都在這里等死。來了一個又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大多都敗在了這里,敗在了那兩個孽畜手下,即便有人能通過第一關,也是傷痕累累。那兩個孽畜也都是貪生怕死之輩,眼瞅著打不過,就躲了起來,看似是敗了,實則是藏在暗處等著看那些人在第二關如何個慘死!像你們這樣,一對狗男女一塊來的,還是頭一次……”
拿著匕首的老婦,說話間,緩緩移開匕首。
秋夜風立刻跑過來,將北堂無憂拉到了自己跟前。
也是這會才發現,原來北堂無憂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上也同樣拿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
那匕首之前背在身后,自然是對準了老婦的胸口。
“你剛才可以一到解決了我,卻不殺我,就沖你這份膽識,這一關,你且過去吧?!崩蠇D揮揮手,后退一步,目光看向巷子盡頭未知的黑暗地帶。
“原來你還是關心我的。我這不沒事了嗎?”北堂無憂反手握住秋夜風的手,剛才那一刻,他等的就是看到她臉上擔心緊張的表情。
“北堂無憂!你真是越來越幼稚!你一早就知道她躲在暗處,準備向你下手,卻是故意制造出身陷險境的假象,到了這種情況,你就不怕你的自信會毀了你?!”
前世特工殺手的身份,讓秋夜風絕不會在這種情況胡鬧任性的去揣測人心,試探真假。北堂無憂此舉在她看來,無疑是找死!
“毀了又如何?如果不能試探出你的真心,對我來說,倒不如一無所有?!彼肋h都有自己的道理。
“你從未有過一無所有的時候,沒有權利說這種話!”他不是自己,曾親身體會一無所有的困境,穿越一世,從特工到孤魂野鬼,到一無所有的穿越重生,再到附身在一個不受待見的秋夜風身上,他如何能體會?
“秋夜風,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待我也有那一天時,你最好還在我身邊,親眼見證!”
北堂無憂眼底的堅定,在此時此刻,這般鬼哭狼嚎之地,卻愈發清晰刻骨的留在她骨髓深處。
“看來你們不是一對簡單的狗男女!”老婦自嘲的笑了笑,旋即抬手摘下臉上的面紗,一張布滿疤痕,猙獰扭曲的面容出現在二人眼前。
“是與不是,輪不到你評論!既然在此相遇,結果如何,不用我告訴你!我秋夜風不會因為你是老人家,就有絲毫憐憫!”秋夜風數著,抽出腰間匕首,繼而將那匕首一分為二,化作鋒利的短刃,寒白冷光,甚涼蔓延。
“我是一個等死之人,留在這里,不過是為了陪著兩個該死的兒子罷了,我曾對先夫發過誓,一定要等到兒子死了,我才能死。否則,無論多么困難,我都要茍延殘喘下去。如今我終于等到了,我也就沒有好依戀的了。從今往后,暹羅巷內,再也沒有赤煉赤焰和赤烽了。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