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隱蔽的內室中,秋夜風與北堂無憂并肩走入。【..】繞過機關重重,彎彎繞繞,推開一座沉重的石門,眼前景象豁然開朗。
“不用跟,自己走。”
“信公子,屬下就在你身后,不會打擾信公子的。”車前的聲音頗有些無奈。
“會打擾。會的。”
“信公子,屬下不會發出任何動靜和響聲,屬下就靜靜的跟在信公子身后,屬下……”
“你的動靜,太多了。”
“屬下……”
“你,吵。”
一來一往的對話,乍一聽沒有太大的問題,可仔細捉摸著,卻有著一絲絲異樣的感覺。
“二弟。你來。了。”秀麗端莊的一張面容,眉目清澈,五官清秀,一身白衣整潔素雅,乍一看是個風采悠然的翩翩公子。
可說話的感覺聽起來那異樣的感覺越發明顯。
清澈的眼眸轉了轉,落在她臉上。
“女的。”黎信眼中,似乎很多年了,都沒見過攝國府除了白鷺還有其他女人。
這是他見秋夜風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
“臉黃,眼睛大。”黎信簡單的描述著秋夜風的容貌,簡簡單單幾個字,他說的也算是清楚明白,就連語氣神態都跟北堂無憂有著幾分神似,卻是沒有北堂無憂的睥睨霸氣,而是獨有一股清新怡然的氣質。
秋夜風點點頭,似是很認可他的評價。
“我是秋夜風。”她輕聲自我介紹。
“我不是。”黎信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你自然不是。”秋夜風蠻有興趣的看著他。
“我也不是自然。”黎信總能給秋夜風不一樣的答案。
北堂無憂說他是癡兒,隨著母姓,所以姓黎。卻是沒想到,北堂無憂口中的癡兒,竟是如此可愛有趣的性子。
北堂無憂看著秋夜風和黎信你一言我一語的,心下,莫名有不爽的感覺。
秋夜風和黎信之間,是他很少見過的輕松愜意的感覺,可能是黎信的單純無害,讓秋夜風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放松和自在,這又跟曾經鹿鳴那般大開大合的裝癡賣傻不同。
黎信是真真單純到了極致。
“秋夜風,女人。臉黃,眼睛大。”黎信自言自語著,似是要在他的記憶中深深地記住秋夜風。畢竟,這是他見過的第二個女人,很不容易。
見北堂無憂和秋夜風來了,車前長舒口氣,他終于不用一個人面對信公子了。
“那我是不是該說你,黎信,男人,五官清秀,玉樹臨風呢?”秋夜風的話,黎信聽的一知半解,可某殿下卻聽的愈發不爽。
在她眼中,黎信如此優秀,那么他呢?在她眼中,他北堂無憂襯得起怎樣的評價?
“我是黎信,是男人,我有點傻,不清秀,也不玉樹臨風。我腦子有些不好。”黎信冷不丁的冒出好幾句話,并且還是連著說的,中間沒有任何停頓,這讓北堂無憂都訝異不已。
“我聽說你很喜歡看兵書,用沙盤排兵布陣!我可以看看你的沙盤嗎?”秋夜風是剛剛聽北堂無憂說的,而她也是對沙盤排兵布陣很感興趣。自然想看看黎信眼中的排兵布陣是在呢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