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這名叫做仙兒的‘女’孩就有了下落,這期間我當然也調查過另外一個人——深夜出現在蔡峰家里的黑影。但是一無所獲。
從檔案中可以知道,這個‘女’孩叫做俞仙兒,1981年生,籍貫是四川大涼山,苗族,是醫‘藥’世家,先輩都是那一帶很有名氣赤腳醫生。和蔡峰是同一年考入醫科大學的,但臨畢業的那一年突然休學了,原因不詳,到了2005年,其父受邀到美國加州一所‘私’立醫科大學講授傳統苗家醫‘藥’學,她跟隨其父遠赴美國,至今旅居國外,具體情況不詳。
資料有很多,但是有用的就只有我上面所列舉的這些,但是有一點檔案上沒有寫,我能猜出來,那就是俞仙兒很可能會巫蠱之術,因為直到建國以前,苗家巫蠱術和醫術基本上是‘混’雜在一起的,凡是從事巫師職業的人,都是‘精’通‘藥’理。不像漢族一樣,巫術和醫學分開的很清楚。其實這不難理解,苗族蠱術其實就是利用特殊的‘藥’學原理配置的奇異‘藥’物,這種‘藥’物一旦植入人體,就能通過某種特殊的方法,控制被植入者的身體或者‘精’神。而巫術就是蠱術的一種延伸。所以歷史上常有巫醫的說法,
如果說俞仙兒確實繼承了先輩的巫術,那么詛咒術作為一種世界各古老民族普遍使用的邪惡法術,在苗疆恐怕也會流傳下來,只不過各民族的詛咒術都是自成一體,各具特‘色’。那么,要是說俞仙兒確實也掌握了一定的詛咒術也并不驚奇。通過蔡峰遺留下來的那兩段話可以推知,在兩人戀愛期間,蔡峰確實做過對不起俞仙兒的事情,說不定她中途休學也跟這件事有關系。那么,俞仙兒會不會通過自己掌握的邪惡法術對蔡峰進行詛咒呢?
這不是不可能,蔡峰為什么臨死還念念不忘對俞仙兒進行懺悔?這說明這件事一定深深的傷害了俞仙兒,一個掌握了邪惡法術的‘女’人,本身心理就可能和一般人不一樣,那么通過詛咒進行報復就合情合理了。
只不過,到底是什么事情嚴重傷害了俞仙兒?這種強大的詛咒又是從何處得來的力量?
還有,那個黑影是誰?從他的聲音來判斷,他肯定是一個中年人,他和俞仙兒又有什么關系呢?
事情到此已經走進了死胡同,如果不能見到俞仙兒的面,一切的猜測只是主觀臆斷,但是現在俞仙兒在哪里?
我從事這個說不上名字的職業也有七八年的時間,當然,有很多案件也曾經牽扯到外國友人,美國人當然也包括在內,大家打過‘交’道之后,也成了朋友,在美國自然也有幾個。所以,在得到這些檔案以后,我就給他們發送了電郵,包括已經翻譯成英文的資料,還有俞仙兒和其父的照片,如果有必要的話,一有她的下落,我就想前往美國探查清楚。
但是,三天以后我的這個打算就徹底推翻了,因為一條新的線索突然出現到了我眼前。
其實說起來這件事純屬偶然,在我焦急的等待著美國朋友的消息的時候,無意中從S市的都市報上發現一條新聞,或者更確切的說那是一條帶有廣告‘性’質的預告,這條消息是這樣寫的:
10月5日晚,美國著名華裔心理學家田英‘女’士將蒞臨本社大禮堂,召開專題為《靈異現象的心理因素》的公益講座。作為全球心理學的前沿專家,田英教授多項科研成果已經被廣泛的應用到現代醫學中,取得了卓越的臨‘床’療效。望廣大市民踴躍參加,有意者請致電垂詢45869385!
下面是一大段關于這位田英教授的介紹,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很多關于她在心理學領域相關科研成果的簡略概括。
本來我對這種講座是不大感興趣的,尤其是科研學術領域的講座。不感興趣的理由也很簡單,那就是這些所謂的專家學者通常愛用一些很拗口的專業名詞,先不說他們的理論如何,單就這一點就很容易使像我這種的‘門’外漢聽得一知半解,不知所云。也許對他們來說,這些專業名詞只是隨口說出不費力氣,但對普通的聽眾就顯然是一種折磨。但是,這次我卻很想去聽聽,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個題目——異現象的心理因素。
大家可能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我之所以對這個題目感興趣的原因,是的,我確實覺得蔡峰這件事和所謂的幽靈脫不了干系,也許,這個講座可以給我某種程度的啟示。
另外還有一點原因,這位田英教授是一名早衰癥患者,當然,資料介紹上沒有說年齡,也沒有放她的照片,這就更加令我好奇,這是普通人慣有的‘毛’病,好奇心往往會驅使大家去看一些神秘的東西——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越是神秘的東西,看的人會越多。這或許也能解釋好萊塢影片為什么有很大比例是驚悚科幻題材的原因。最重要的是我所追查的線索已經走進了死胡同,如果得不到俞仙兒的消息,我只能干等者,什么事也干不了。
基于以上原因,我打算去聽一聽,就算是換換思維,也許這件事能從心理學方面找到突破口。
我于是給白楓打了一個電話,請她幫我‘弄’一張票,我知道以她警察的身份,搞一張票應該不是難事。
在聽完我的請求以后,電話那頭的白楓很干脆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