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招惹上這兩人的?”燕回瞄了遠處倒地的兩人,抬頭看向輕狂。
“什么叫我招惹上他們?明明就是這兩個無恥下流的蠢蛋被燕傾城利用,悄悄摸進了我更衣的房間偷窺我,我才氣憤不過追趕出去的好不好……。”嘟囔起嘴,輕狂滿是不忿的剮了一眼,沒好氣的委屈憤慨解釋著。
燕回幽深的眸子一頓,好似審視,又好似在辨別真偽般的掃了輕狂一眼,隨即收回了視線,側頭遞給燕輕一個眼神。
燕輕會意的點了點頭,便帶著四個下屬朝著不遠處的膽大包天的紈绔子弟走去。
燕飛推著燕回,輕狂不爽的臭著一張臉氣悶的跟上。
剛走到巷道拐角處,一大群人,便朝著這邊急忙忙尋過來。
“快看,燕回世子和世子妃就在前面。”宮逸晨略帶急切欣喜道。
“果真是燕世子。”站在宮逸晨身旁的燕傾城,紅唇微勾,帶著似笑非笑的怪異表情附和著。
余光瞄了一眼輕狂,見其無疑是凌亂被辱的痕跡,燕傾城禁不住在心里痛罵衛將軍府中的那兩個草包。
再次抬眼之時,燕回和輕狂兩人已經在燕傾城等人三步之遙停駐了下來。
而燕回目光滲人的直直落在燕傾城身上,直把眾人驚得內心一顫,片刻后,這才緩緩開口道。
“傾城,身為女子,你可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今日你著實玩得太過火了……。這是第一次,如若再有下次,別怪我這個堂兄不顧血脈之情。”
自己的世子妃被堂妹指使人褻瀆,這樣的丑事,燕回自然不會沒腦子的當眾說出來,兩人的堂兄妹的身份擺在哪里,且又是定王叔唯一的血脈,這一次,燕回自然不可能做的太過,只能訓斥警告敲打一番。
宮逸晨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但想到剛才燕回的侍從急忙忙的前來稟報世子妃不見了,而此刻又在這里找到,前后稍微一聯想,便能揣測出這其中定然有燕傾城的手筆。
畢竟。
當日年輕狂返京第二天,在酒樓里同年輕狂發生了爭執打斗,結下梁子,憑燕傾城那嫉惡如仇的性子,怎么可能會放過今日這等難得的機會。
“呵呵~堂兄,就為了這么個沖喜的玩意,你居然就要對我不顧血脈之情?那我到要看看,你究竟要如何對我痛下狠手……。”燕傾城冷笑一聲,嗤之以鼻的望著燕回,隨即指向輕狂,挑釁輕蔑道。
燕傾城一身紅衣,神情倨傲,張狂跋扈,把一個刁蠻任性的世家小姐演繹的淋漓盡致。
“噗~”輕狂嘴角抽抽,看向燕傾城的眼神怪異至極,好似在極力隱忍著什么,最后終于還是忍俊不禁,破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沒有想到,燕傾城居然會如此不給燕回面子,明目張膽的痛罵輕狂是個‘玩意’可輕狂居然不怒反笑,眾人皆是弄得一頭霧水。
“瘋婆子……”燕傾城氣得滿臉漲紅,一雙勾魂妖嬈的媚眼,劃過道道凜冽的寒光。
燕回眼眸一寒。
燕傾城身旁溫潤孱弱的男子,異姓錢王府的世子安子澈趕緊擔憂的扯了扯傾城的衣袖。
“傾城,氣壞了身子,受罪的可還是你,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語畢!
瀟灑的轉向燕回,沖燕回抱了抱拳。
“燕世子還請見諒,傾城性子火爆,口沒遮攔都已經這么多年了,就連定王爺和皇上都拿她沒轍,可見這性子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了,你們可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還望多多體諒看在她年紀尚小的份上,別和她計較。”
言語間,但凡只要不是個瞎子就都能看出,這安子澈對于燕傾城的維護和傾慕之情。
可惜。
郎有情,妾無意。
燕傾城極其不耐煩的沉下臉,“安子澈,本郡主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滾一邊去兒……。”
話落,便把目光轉向身旁的宮逸晨,臉頰微紅,輕咬嘴唇,拉扯著宮逸晨的衣袖輕輕搖晃著,難得的露出小女兒羞怯姿態,“逸晨,平日里你可最是公道了,你來給我評評理。”
還不等宮逸晨開口,此刻已經看得瞠目結舌的輕狂,趕緊一把拉開燕飛,扶住燕回的輪椅,身子抖了抖,一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驚悚事件似的,急切的開口,“相公,這里太可怕了,我們還是趕緊倆開這里吧!”
當眾人反應過來之時,輕狂早已推著燕回跑開了老遠。
宮逸晨見輕狂和燕回已走遠,眉頭輕蹙,面露不解。
“逸晨~”燕傾城見宮逸晨目光一直注視著離開的兩人背影,略帶不悅的輕聲提醒。
“郡主,男女授受不親。”宮逸晨客氣而疏離的說道,并干脆利落的用力把衣袖從傾城手里掙脫出來。
傾城被宮逸晨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逸晨,這么多年,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喜歡你,我嫁定你了……”
撂下狠話,傾城雙眼含淚,滿臉怒意的一甩衣袖沖了出去,安子澈趕緊追了上去。
輕狂聽到身后不遠處傳來的對話,身子猛的一個踉蹌,差點就跌倒在地,驚愕的回頭瞄了一眼身后這一出‘三角之戀’身子又是一抖。
燕回及時的用雙手定住車輪,這才避免了兩人摔倒。
“怎么了?”
“沒事……。就是不小心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下。”輕狂故作平靜的回復著。
實則,心里卻宛如翻江倒海一般的沸騰。
如若不是她擁有了這一雙透視之眼,指不定,她還真會為剛才看到的那一出三角戀點評感嘆幾聲。
可惜,她這一雙火眼精金之下,藏不住任何的秘密……。
------題外話------
節日快樂,祝愿所有的親們,明年大吉大利,身體健康,笑口常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