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見她這么客氣,臉上早樂開了花,說道:“別介兒啊,咱們本是世交,還客氣什么!大家都是在北京城里混事的,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幫個小忙又有什么好道謝的。哪天我和華偉要是有個頭痛腦熱的,還要請你給我們扎一針呢。”
我聽小胖這樣一說,在一旁差點兒笑噴了,這烏小憂可是法醫(yī),要是輪到她給我們扎針,我們二人就是躺到太平間里見閻王去了!
三叔還說,小烏的身體和我們平常人不同,她偶爾能預測到周圍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她這次和我們一起去,應該有不小的幫助。
小胖拍著手,說:“我看報紙上說過,美國有個丫頭就是這樣的靈體。說是她全家本來要坐飛機度假,可她照鏡子打扮時,就在鏡子里看見他們要坐的那架飛機撞到山崖上爆炸了!結果這丫頭當時就又哭又鬧地不坐這架飛機,還在地上滿地打滾,結果他們最后換了一架飛機坐。等他們幾個下了飛機,電視上正報道她們本來要坐的那架飛機墜落山崖爆炸了!”
我說:“我也看過類似的報道,難道真有這樣的人?”
小胖趕緊說:“那我們趕緊著讓烏小憂幫我們測測,在哪里能挖到金子啊?咱們哥倆這就扛著鋤頭去大西北刨墳頭做農民去。”
烏小憂笑著直擺手,說:“我哪有那么神!我只是到了某些地方,會感覺到突然的惡心難受,就想離開那個地方。然后,那地方可能就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
就這樣,幾個人就決定先走水路,處理一下烏小憂他父親的事情,然后我們幾人再轉道古墓,把那個詭異的黃銅匣子給送回去。
三叔讓我和小胖先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出發(fā)。
臨走前,我突然想起那個瞎子的事情,就問三叔知道不知道北京城里有這么個住在大宅院的瞎子。
“瞎子?”三叔突然一愣。
小胖也跟著說:“是個怪古怪的瞎子,一直追著華偉不放手,還說自己叫什么萬人擋。”
三叔一聽“萬人擋”這個名字,臉色刷地一下變了,怒道:“不要聽這些江湖術士在那里胡言亂語,他們都是些招搖撞騙的騙子!你們二人以后不要再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招惹他們。”
三叔的異常反應讓我和小胖不大理解。不就是個算命的瞎子嘛,有必要發(fā)那么大的火嗎?但是三叔的臉上卻明顯地冷下來了,烏小憂這時也說要回去打點一下東西,先行告辭。我們二人也借口要回去收拾東西,為明天的出發(fā)做準備,便告別了三叔。
其實,我和小胖兩個光棍,就像戲文里所說的,就是那么一卷鋪蓋幾個虱子,真的沒有什么要整理的東西。翻找了半天,收拾了幾件衣服,帶了個銀行卡,就什么都弄好了。
因為明天要出發(fā)了,我和小胖先沖了個澡,又神吹了幾句,兩個人就早早地睡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電話“嗚嗚”地響起來了。我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看,電話是孫文打來的。深更半夜的,這小子怎么突然會打來電話呢?
“小謝,”他在那邊語氣異常嚴肅。
“嗯?”我含含糊糊地答應著。
“小謝,我問你,你三叔是不是要讓你去那個古墓里?”
我一驚,我們準備去古墓的事情本來是一級保密,他怎么能知道?難道他是從什么地方聽到了風聲不成?我趕緊問他:“你是從哪里知道的?”
他說:“我只是猜測而已,估計你三叔要讓你去那個古墓。”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重新在床上懶洋洋地躺下,問他:“這么晚打電話過來,就為了這事?難道是因為晚上9點以后電話費半價?呵呵。”
他卻沒有笑,電話那頭沉默了。
我說:“喂,喂!孫文?”
孫文在那邊緩緩地說了一句:“小謝,我希望你能聽我一句話。”
我見他說的鄭重,忙坐起來說:“你說,我聽著呢。”
他說:“無論你三叔說些什么,你千萬不要去那個古墓,你一定要答應我。”
我見他這樣說,忙追問他為什么?這個古墓怎么不能去?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他沉吟了一下,最后說了一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出事。”然后電話那邊就沒有聲音了。
我一驚,趕緊給他打過去,卻顯示他那邊已經(jīng)關機了。
我重重地躺下,想著我們已經(jīng)把什么東西都準備好了,孫文這小子怎么突然就來了這樣一個電話,總不能在節(jié)骨眼上和三叔說不去了直接撂挑子走人吧!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快到天亮的時候,才迷糊了那么一小覺。還沒睡多久,小胖就把我從床上拽醒了,說三叔安排的人已經(jīng)到了,就等著我們倆了。
我來不及多想,暈暈沉沉地就和小胖他們上了一輛汽車。在車上,我仔細考慮了半天,還是給孫文發(fā)了一個短信,告訴他我要和小胖去古墓了,等回來再和他好好解釋。
發(fā)完信息之后,我怕孫文會打過來,就把手機給關機了。
最終,我還是沒有聽從孫文的勸阻,按照三叔的安排,和小胖他們一起開始了我的詭異至極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