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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寧靜的夜

願無違幾人快馬加鞭的不斷的奔馳著,天色即將暗下來,晨興道:“師伯,附近有村莊客棧嗎?”

願無違無奈的道:“沒有,前方十五里處有個小樹林,我們去那裡過夜吧,沒辦法,這段路上五百里是沒客棧的。”

晨興無奈道:“那師伯你也要讓我們開始買點乾糧啊?不然怎麼過啊?”

願無違道:“待會兒在樹立裡打幾隻山雞野兔就行了,這裡荒郊野外的,什麼都不多,就是多動物,知道嗎?”

晨興無奈的點點頭“駕……駕……”幾人再次加速……

終於,一刻鐘後他們出現在願無違說的那小樹林了“馭……馭……”幾人將馬勒住,這時天已經暗下來,但是今晚的月亮不知怎麼卻的別明亮,星星也特別耀眼,看著這美麗的星空,幾個女人呆住了。晨興和願無違、足戰下馬,願無違將月兒也攙扶下來,月兒的臉像紅透了的蘋果一樣,願無違可沒功夫注意這一切,對晨興二人道:“走吧,我們去打點野味?”

“無違哥哥,你可以和我來一下嗎?”足惜的聲音響起。

願無違看看足惜,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彩,微笑道:“行啊。”足惜見願無違答應,下馬古來牽著願無違的手,兩人向遠方走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足戰撇撇嘴道:“又是偷懶。”

晨興道:“怎麼?你也想啊?”

足戰道:“是啊,怎麼了?你能一個人打獵?”

晨興陰陰一笑道:“蘭兒,我們去那邊聊聊好嗎?”

蘭兒奇怪的點點頭,晨興急忙上去將蘭兒攙扶下來,向遠方走去……

看著晨興和蘭兒的背影,足戰嚥了咽口水道:“這樣偷懶也行?”滿臉苦色的搖搖頭,然後向樹林走去……

願無違和足惜兩人就這樣一直手牽手的走著,沒有說話,良久,足惜開口道:“無違哥哥,你變了。”

願無違滿頭問號:“呃?”

足惜道:“一起的無違哥哥和我在一起,會對惜兒說好多好多笑話,逗惜兒開心,現在無違哥哥沉默了,不喜歡說話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無違哥哥了對嗎?”

願無違道:“惜兒,人是會變的,都是在不經意間改變,所以變沒變都是一樣,如果說變了就不是以前的那人的話,那麼惜兒,你還是以前的你嗎?還是那個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纏著我將故事的女孩嗎?”

足惜傷感道:“是啊,一切都會變,男孩會變成男人,再變成父親,再變成爺爺,女孩也一樣。”

願無違道:“可是有些東西不會變。”

足惜道:“什麼東西不會變啊?”

願無違看著滿天星空,嘆了口氣道:“使命。”

足惜疑惑道:“使命?什麼是使命?使命是怎麼來的?”

願無違呵呵笑道:“呵呵……很簡單,花開花謝,生老病死都是天性使然,都是他們的使命。”

足惜道:“那無違哥哥你說說我呢?我中毒也是使命嗎?”

願無違點點頭道:“一劫載一運,這時恆古不變的,當你經歷過劫難以後,你纔會明白你現在擁有很多。”

足惜道:“無違哥哥,你能說得詳細一點嗎?比如舉些例子聽聽?”

願無違道:“呵呵……惜兒又想聽故事了?”

足惜臉微微紅道:“嗯,無違哥哥會給惜兒說嗎?”

願無違道:“呵呵……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就給你舉個例子吧,當你現在死去,你回憶一下,你現在會失去些什麼?”

足惜聽了這話癡呆的定住了,嘴裡喃喃道:“我會失去什麼?我會失去些什麼?我會失去……”

願無違看著足惜也不語,任由足惜重複這句話,良久,足惜道:“我會失去很多,很多,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

願無違道:“呵呵呵……看來你悟了嘛,能在生死邊緣參悟,這都是人的本能,而不能悟的,往往是差個點播的人和點播的物,你已經知道你會失去這麼多,你還想就這樣死去嗎?”

足惜堅定的搖搖頭道:“不,我不能死去,不然我這麼多年所掙來的將全部失去,我不甘心,所以我要活著,哪怕茍且偷生,我現在還年輕,不到二十歲,哪怕失去現在的一切來換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大不了我以後用四十年,或更多來獲取。”

願無違欣慰道:“呵呵……現在的惜兒纔有個人樣嘛?現在好了,你知道嗎,中毒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連生命的意義都忘記,不管怎麼樣,只有活著的人才能夠去找尋爲什麼活著,而死,那只是最後的歸屬,活著的人不管怎麼活著,都是堅強的,死人除了年邁而死,都是懦夫,都不值得尊敬。”

足惜雙手緊緊握拳,堅定道:“謝謝你,無違哥哥。”

願無違呵呵一笑道:“呵呵……傻丫頭,謝我幹什麼?路是你自己的,我只是動動口,而怎麼選擇還是在你,記住,不管什麼時候,都有活著。”

足惜點點頭,嘴裡堅定的道:“對,活著。”

願無違道:“那我們可以回去了?”

足惜苦笑道:“本來想給無違哥哥你交代遺言的,沒想到你將我的話都堵在了嘴裡,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啊?無違哥哥,你可以陪我看看星星嗎?”

願無違點點頭道:“可以啊。”於是兩人並肩坐在地上,足惜將頭打在願無違肩膀上,兩人就這樣望著天空,看著星星……

另一邊,風兒拉著夕露來到一個無人的地方道:“夕露妹妹,夫君他已經說原諒你了。”

夕露無喜無悲的道:“真的嗎?”

風兒奇怪道:“怎麼?妹妹你不喜歡夫君了嗎?怎麼這副表情啊?”

夕露苦笑的雙手拉著風兒的手道:“風兒姐姐,露兒說過,不改好是不會和姐姐一起服侍無違的,姐姐難道忘了嗎?”

風兒急道:“你怎麼這麼傻啊?我告訴你啊,昨晚夫君又招惹了一個女人,你要是不快點回來,小心被排在後面啊?”

夕露苦笑道:“姐姐這我知道,無違今天一回來我就聞到那味了,妹妹我也是過來人,怎麼會不瞭解啊,可是露兒怕,怕露兒再犯錯,我相信再犯的話,夫君不止是趕走我,應該連姐姐你也會受到牽連吧?”

風兒低著頭沉默了,然後道:“難道真的要給夫君生個孩子拉住他?”

夕露驚訝道:“姐姐,不會是無違想叫你給他生孩子了吧?”

風兒紅著臉道:“是啊,夫君都說好幾回了呢。”

夕露拉著風兒的手羨慕道:“姐姐,你就給無違生一個又怎麼樣?現在無違這樣說,說明他真的很在乎你啊?”

風兒低著頭道:“可是我不想某天夫君不喜歡風兒時,因爲孩子勉強的留著風兒身邊,那樣夫君不會快樂的。”

夕露一想道:“是啊,可是不生又能怎麼樣呢?姐姐,下次無違說你就答應他吧,你要知道無違他很少會把話說二遍的哦,他都這樣說了,肯定是很在乎姐姐你了,哪怕以後他變了不關心姐姐了,但是現在是關心姐姐你的啊?姐姐,你不能不顧無違現在的感受啊?”

風兒紅著臉點頭道:“嗯,我知道了,夕露妹妹你也要快點改好哦,知道嗎?”

夕露點點頭道:“我會的,風兒姐姐,你放心吧。”……

足戰在樹林裡東跑西串,不知道過了多久,別說山雞野兔,就是雞毛兔毛都沒一根,滿臉失落的走了回去……

願無違幾人已經升起一堆篝火,見足戰回來,晨興道:“足戰,都弄道什麼了?”

足戰無奈的將兩手一攤,晨興道:“不是吧?什麼都沒有?”

足戰無奈的點點頭,晨興搖搖頭道:“足戰啊,我說你是不是大少爺當貫了?連只雞或兔都抓不到啊?”

足戰無奈道:“晨興,這能怪我嗎?這樹林裡別說山雞野兔,就是雞毛和兔毛都沒根,你說我抓什麼啊?”

晨興道:“不是吧?你說這裡面沒有山雞野兔,你不會抓點別的什麼啊?難道叫你抓什麼就抓什麼啊?”

足戰道:“這樹林裡連什麼聲音都沒有,我抓什麼啊?”

晨興驚訝道:“不是吧?怎麼會這樣啊?”

足戰點點頭道:“事實就是這樣,這個鬼地方,這會兒真是寧靜的夜啊。”

所有人都感覺額頭滿傷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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