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足莊主幾人緩緩跟上,只留下晨興和蘭兒,蘭兒看著晨興道:“晨興哥,你這是怎么了?”
晨興有氣無力的道:“沒什么。”
蘭兒道:“其實你也不必傷心了,你是學武的,又不是去和別人比師傅的,再說了,我們師傅年輕,就算比,把大家?guī)煾捣乓粔K,他們師傅都一大把年紀了,除了少數(shù)幾個外,能有誰逼得了我們師傅啊,給我們師傅時間,天下還有誰能比得了啊?”
晨興心中一驚,忖道:“是啊,自己是學武的,管他師傅的年紀多大,只要知道師傅是高手,自己超越的目標就行啦,向現(xiàn)在連烏錐都比不過,連師傅們的馬都瞧不起自己,自己還有什么能力,憑什么去挑剔師傅呢?原來自己著相了。”想到這,晨興冷汗淋漓,要知道這樣可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啊。
蘭兒見晨興醒悟過來道:“晨興哥,你說師傅厲害嗎?”
晨興奇怪道:“厲害啊,師伯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蘭兒道:“那你知道嗎?師傅他自碎丹田,根本沒有一絲內(nèi)力。”
晨興驚訝道:“什么?不是吧?”
蘭兒道:“以前聽人議論過,大家都不相信,可剛足莊主不也說了嗎?師傅他現(xiàn)在沒有一絲內(nèi)力,不一樣也是武林高手?”
晨興充滿不可思議的表情,蘭兒提醒道:“好了晨興哥,走吧,你只要知道你的師傅和師伯都很強就行了,不讓小心走火入魔哦。”
晨興輕輕在蘭兒臉上親一口向外跑去,邊跑邊道:“謝謝你蘭兒。”
蘭兒一蹬腿追上去,邊跑邊道:“好你個晨興,居然占我便宜……”
足劍山莊客廳,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做在客廳旁的偏座上,旁邊有兩位帶劍的護衛(wèi),皆三十左右。這時愿無違走了進來,坐在少年對面,不一會兒足莊主、管家、足戰(zhàn)、足惜,風兒走了進來。少年看見足惜,眼里流露出一絲愛慕,足惜裝作沒看見,直接坐在愿無違旁邊,風兒也站在愿無違身后。足莊主坐到上面主位,足戰(zhàn)和管家分站左右。剛一坐下,晨興和蘭兒追趕的跑了進來,晨興自己站到愿無違身后,蘭兒見大家都一本正經(jīng),羞紅著臉望愿無違身后站去,路過晨興時,在晨興腰間狠狠一扭,晨興痛得牙齒顫抖……
這時少年站起來,向足莊主抱拳道:“久聞足莊主威名,今日有辛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晚輩軒轅宇在這有禮了。”
足莊主笑呵呵道:“呵呵……英雄出少年,軒轅公子一表人才將來前提不可限量,又豈是我這半身已進黃土之人可比,今日我足劍山莊能迎來軒轅公子,這才是幸是啊。”
軒轅宇謙虛道:“那里那里,晚輩才疏學淺,又豈是能和莊主相比,實在慚愧啊。”
足莊主道:“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歷練是可以長的,可天賦卻是天定的,如果老夫倒退到公子這年齡,有公子一半,那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所以公子切莫自慚形穢。”
軒轅宇無言以對,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道:“家祖嗜戰(zhàn),想必前輩也是知曉,五年前家祖聽付錦前輩推薦一對手,家祖開始還沒注意,直到四年前,但使的名氣響量,家祖想與之一戰(zhàn),可是那時但使已經(jīng)銷聲匿跡,家祖經(jīng)過打聽,得知這位晨興兄弟是但使的徒弟,所以想經(jīng)過晨興兄弟見得但使,好圓一戰(zhàn)之夢,可惜晨興兄弟也沒法,所有家祖派讓人在那等但使,誰知四年過去,但使出現(xiàn),最近家祖又在閉關(guān),前提剛出關(guān),得知但使出現(xiàn),便匆匆趕來,誰知在洛陽錯過,直到在此地才追上,還望足莊主請但使前輩出來一見?”
足莊主道:“這個恐怕老夫無能為力。”
軒轅宇皺皺眉頭道:“哦?這是為何?”
足莊主道:“哎……此事皆是誤會,但使并未出現(xiàn),與晨興齊來的只是我的晚輩愿無違,并非但使。”
軒轅宇一驚的看著愿無違道:“你就是愿無違?”
愿無違淡淡道:“正是在下。”
軒轅宇興奮站起來道:“你可敢根我一戰(zhàn)?”
愿無違淡淡的看了看他,手一揚,軒轅宇腦門上插了四根銀針,后面的護衛(wèi)大怒道:“卑鄙小人,偷施暗算。”說著拔劍上前……
軒轅宇大聲道:“住手……”兩名護衛(wèi)不甘的將劍還鞘道:“公子,他……”
軒轅宇厲聲打斷道:“愿公子功夫在我之上,這只是小小露一手,讓我知難而退,你們這樣干嘛?我軒轅家丟不起這樣的人。”說著將銀針取下,對愿無違抱拳真誠的道:“多謝愿公子賜教,我軒轅宇有一天一定會擊敗你,已報今日賜教之恩。”
愿無違淡淡道:“勝不驕敗不餒,你已近是個合格的武者,雖然你永遠超不過我,不過我接下了。”
軒轅宇興奮道:“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的……”
足莊主雙手揉揉額頭道:“又一個嗜戰(zhàn)種子。”
軒轅宇疑惑道:“足莊主何出此言?”
足莊主笑呵呵道:“你和軒轅烈啊,一個磨子雕出來的,當年軒轅烈也是因為一招之敗,便造就了現(xiàn)在的嗜戰(zhàn)頑童,沒想到你也走上了他的路,看來你們軒轅家這都成遺傳了。”
軒轅宇道:“我可不會像他那樣嗜戰(zhàn)如命的,我的對手只有他。”說著指向愿無違。
足莊主先是驚呆了,軒轅宇和愿無違等人都是一呆,然后看見足莊主醒過來,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和當年一樣……哈哈……和當年一模一樣啊……”說著兩只眼睛里流出了累水,嘴里不斷的說道:“一模一樣啊……一模一樣啊……啊……”說著淚流滿面,哭得撕心裂肺。所有人都呆了,這足莊主不會腦袋有問題吧?
足莊主哭著道:“我終于知道義父當年會哭著從椅子掉下來了,哈哈哈……我終于知道為什么了……哈哈……這都是命啊……命啊……”
這時愿無違站起來,向晨興幾人揮揮手,讓幾人退下去,足莊主也對足惜道:“惜兒,你也先出去吧。”
足惜道:“為什么,小戰(zhàn)都在這里。”
足莊主用衣袖一抹臉上的淚水,嚴肅道:“叫你下去就下去。”足惜見父親嚴肅,也沒法,便退了下去,軒轅宇也將兩護衛(wèi)遣下去……
大門緩緩關(guān)上,足莊主將椅子狠狠往下一按,四個椅腳深陷低下一寸左右。后面的墻壁壁畫緩緩打開,成一個暗門,只是暗門三尺處就是墻壁,足莊主流著淚道:“幾位跟我來吧。”說完想里面跳去,下面居然是空的,愿無違三人緩緩跟上,幾跳了進去,外面椅腳緩緩上升,壁畫也何在了一起,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愿無違三人跟著足莊主在一地道里走,這地道是盤旋著向上的,過了一會兒,幾人來到一高處,這里是死胡同,前面有一面石壁;足莊主在次觸動一機關(guān),石壁居然是細小的塊,向四周分開收入兩旁,最后出現(xiàn)個單人能通過的通道。幾人出了通道一看,這四周都是石碑,每個石碑都一丈高,七尺寬每張,三尺厚;石碑上都刻滿了武功秘籍,而這里居然是大堂的第九層……
軒轅宇走道一石碑旁呆呆道:“軒轅宇家的之高絕學‘軒轅圖至’,聽說已經(jīng)失傳,怎么會在這有,怎么會……”
足莊主望著下面淡淡的道:“這時你們軒轅家的老祖親自刻上去的,這不值你軒轅家的絕學,像當年的荷家、陶家、微家、司竹家的絕學都在這,當然還有愿家。”說到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愿無違,只是愿無違沒有任何異色。
足莊主又道:“無違,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桀哥和玉兒的孩子吧?”說到‘玉兒’兩個字,足莊主滿臉的柔情。
愿無違淡淡道:“這有必要嗎?”
足莊主見愿無違間接性承認,開心的笑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玉兒沒死,哈哈……”只是笑著兩行淚不情不自禁的流出……軒轅宇呆呆的看著幾人,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獛ё约簛怼?
足戰(zhàn)道:“義父,你這……”
足莊主抹抹眼淚道:“沒想到啊,玉兒信任微塵那小子都信不過我,為什么……為什么……我足云天就這么不討好嗎?為什么……為什么……”說著滿懷失落。不過強做鎮(zhèn)定對愿無違道:“你小子埋得可夠深的啊,從出世以來,就沒用過愿家的絕學,你那些武功跟誰學的,你不要告訴我是微塵那小人啊,別說他沒有,就是有他也不可能給你。”
愿無違淡淡道:“自己沒事創(chuàng)的。”語氣里充滿了失落。
足莊主興奮得大笑道:“好,玉兒生了個好兒子啊,哈哈哈……好啊……好啊……”
足莊主道:“好了現(xiàn)在我該說說為什么帶你們上來了。”
軒轅宇恭敬道:“晚輩洗耳恭聽。”這時軒轅宇已經(jīng)完全以一個晚輩自居了,因為他知道足莊主將要說的,絕對關(guān)系到江湖隱秘和自家的問題。
足莊主欣慰的拍拍軒轅宇的肩膀道:“你是好樣的,不像軒轅烈那猴急的脾氣……”軒轅宇滿臉尷尬,畢竟別人當著自己的面說自己的祖父,這感覺確實挺怪的,足莊主可沒注意這,回憶道:“當年你的老祖宗,也是你爺爺?shù)臓敔敚彩且粋€嗜戰(zhàn)之人,那時你爺爺和你一樣,來下戰(zhàn)書,可是你爺爺來后才知道,你老祖宗約戰(zhàn)的對手不是這人,和現(xiàn)在情況差不多,你爺爺當時知道雖然錯了,但也是新一代的俊杰,變要揚言挑戰(zhàn)……”說到這,足莊主沉默了。
軒轅宇追問道:“那結(jié)果呢?”
足莊主呵呵一笑道:“結(jié)果,也不能怪你爺爺,都是桀哥太驕傲了,一口唾沫就將你爺爺擊飛數(shù)丈遠,你爺爺和你說的話一樣,可是唯一不同的是你爺爺撂下狠話就跑了,而你還有機會留下來,有機會來到這里……”
軒轅宇不敢相信道:“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我沒聽爺爺提起過啊?”
足莊主道:“當然不能在孫子面前提丑態(tài)了,我當是就和現(xiàn)在的戰(zhàn)兒一樣,當時義父在座位上哭出了淚水,后來他給我說,你老祖宗當年也是這給你老老祖宗下戰(zhàn)書,被桀哥的父親一拳打斷了幾根肋骨,向你爺爺一樣撂下話就走了,幾乎每代足家莊主都會遇上這件事,而我們足家已經(jīng)立足在這幾千年,你可以想想……”
軒轅宇道:“這難道就是命運嗎?”
足莊主道:“他們都有一個共同之處……”
軒轅宇急急追問道:“什么共同之處?”
足莊主嘆息道:“他們自那以后,別說挑戰(zhàn),連見都沒見過彼此……”
軒轅宇不信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最后滿是失落,像以后永遠無法與愿無違決戰(zhàn)而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