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的睡著了,沒感覺睡多久,就被凌熠辰召喚醒了,還嫌棄的遞給我一張紙說:“趕緊把你那個口水擦擦,下回流口水能不能不要躺在朕的肩膀上睡覺?”
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反正我形象早沒了,無所謂了,我附和的說:“臣妾遵旨——”
誰知,凌熠辰一抬手,“愛妃平身——”我上去就給了他一腳,還真是能跟著配合啊,秦淮瞪了我倆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夠了,辦正事要緊。”我倆這才停下,我定眼一看,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富拉爾基區刑警支隊的門口,是個三層的黃色小樓。
秦淮走了進去,我和凌熠辰緊隨其后,里面匆匆的人不少,正在往里走的時候,一個男人低著頭穿著一件風衣往外走去,我一打眼,心里頓時一緊,又是那個綠臉人,這一次我果斷的抓了他的袖子,那男人詫異的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立馬蒙了,這男人哪里是綠臉,就是平常的長相,他朝著我眨巴眨巴眼睛:“你有什么事?”
我趕緊放開他的袖子,尷尬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那人笑了一下,便走了出去,凌熠辰跑來笑話我,“怎么的,你看人家小伙長的帥你看上了?”
我懶得理他,剛剛我明明看的是綠臉人,為什么仔細看的時候又恢復了正常?難道是我眼睛出問題了?自從紅禪恢復了以后,我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應該不會看錯啊,我有點蒙了,回頭看了一眼那人,他正打開出租車門,準備要上車,透過刑警隊的窗戶朝著我詭異的一笑,然后做了一個槍的手勢,直直的比劃著秦淮,秦淮自然也看到了,那人上了車之后便消失在馬路的盡頭。
秦淮皺著眉頭沒說話,凌熠辰看到剛剛那一幕,隨口說了一句,“這人精神病吧。”我隱隱的覺得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
秦淮緩過神來,上到了頂層,剛上去走過來一個穿警服的美女,問道:“幾位找誰?”
秦淮禮貌的說:“請問丁隊長在嗎?”
美女搖搖頭,“丁隊長出隊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所謂的出隊,就是出去執行任務。
秦淮點點頭,掏出手機走到角落里打了一個電話,估計是給丁隊長打,那美女見我們可能認識丁隊長,就讓我們先進會議室里等,給我們三人一人拿了一瓶水,然后出去了。
沒過了多久,一個頭發略微禿頂的男人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皮膚黝黑,看上去很威嚴,他的左眼之下有個傷疤,不是很深只是有些明顯,那人上來就跟秦淮握手道:“秦組長,什么風給您吹來了?”
這人應該就是丁隊長,我們的身份是比較保密的,但是因為難免要跟警察接觸,所以一般隊長局長都會認識秦淮。
秦淮面色未變,禮貌伸出手,說:“聽說丁隊長這里有個棘手的案子,我就來了。”
丁隊長面露喜色,“有秦組長幫忙就太好了,先進我辦公室再說。”說完,帶我們進了最里面的屋子,關上了門,輕聲說:“秦組長,莫非你也看到報紙上那個案子了?我本來尋思再沒有結果,就移交你們隱調局處理,沒想到您自己就來了,實在是太好了。”
秦淮微微一笑,解釋道:“我本來是辦個別的案子路過這里,聽說了這事覺得很蹊蹺,所以就來問問,如果能幫上什么忙,也不白費這趟。”
丁隊長一聽這話,意思是這案子還得他辦,頓時面露失望之色,不過馬上又緩了過來,說:“要說這個案子,可是太滲人了,我入行這么多年都沒見過這么嚇人的事。”丁隊長頓了頓,喝了些水,感覺他全身好像都在抖。
秦淮趕緊說:“別著急,慢慢說——”
丁隊長點點頭,道:“那個老太太子在醫院的時候是餓死的,怎么勸都不吃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老太太老伴死的早,家里就一個兒子也結婚了,她兒子就帶著她去了一眾醫院,去的時候老太太是三天沒吃飯,當時檢查身體各項機能也都正常,身體上應該沒有任何原因會造成她不吃飯,現在就剩下心里原因了。”
“是不是她遇到什么難處理的事了?不想讓兒子擔心,所以一直憋著不說。”我大膽的猜測道。
丁隊長點上一支煙,嘆了口氣,“醫生一開始也這么想,說是讓看看心里醫生吧,心理醫生也找了,跟她聊了一個小時,那老太太就是不說話,她還不是聽不見聲音,當時大夫測試了,老太太的聽力正常,就是不說話,后來醫院沒辦法,她不吃飯也不行啊,兒子兒媳婦哭著求她都不好使,本來以為被什么附身了才會這樣,找了不少什么法師來給看,又做法事又念經的,折騰了好幾天還那樣。”
凌熠辰驚訝道:“那這之間什么都沒吃啊
?連口水都沒喝?”
丁隊長搖搖頭,“什么都沒吃,水也沒喝,當時就靠著醫院給打營養針續命了,天天打針,你說打針哪能跟吃飯比啊,一周以后老太太就不行了,最后死在了病房里,他兒子在咽氣之前把裝老的衣服都給穿上了。”
“然后呢?在太平間消失了?”我隨口問了一句,這是恐怖電影里經常出現的橋段。
丁隊長看我說的這么平和,有點驚訝,“差不多,不過不是在太平間,我們這里的太平間已經取消很多年了,現在是人死了直接拉到殯儀館,當時她咽氣之后,他兒子出去辦手續,殯儀館的車來了,兒媳下樓接那些人上來,就這么一功夫人就沒了。”說的時候,丁隊長全身抖了一下。
“老太太消失的時候是什么時間?”半天沒開口的秦淮問了一句。
丁隊長回答道:“晚上唄,要不咋能把人嚇成這樣?當時應該是晚上九點多,前臺有個小護士嚇的都病倒了,她跟我們說當時她覺得眼睛疼,沒帶眼鏡,摘下來時候,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個穿著袍子的白花花頭發的人過去,她當時也沒在意,后來知道了這事,幸虧沒帶眼鏡,不然得嚇死。”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在醫學上有一種假死現象,有的只是昏厥過去未必是真的死,只不過當時醫院已經下了死亡通知單,這個概率有點小,但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匪夷所思的是,這人一周沒吃東西怎么可能有力氣走路,除非……我有點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秦淮仍然是萬年不動的冰塊臉,“醫院當時有監控嗎?拍下來了嗎?”
一提到這,丁隊長馬上反應激烈,“拍下來了,那鏡頭就跟鬼片一樣,拿出來直接就能當恐怖電影看了,我都沒敢放在我電腦里,你等會,我叫小王拿筆記本給你們看看。”
說完丁隊長打電話給他口中的小王,進來的正是剛剛在問我們找誰的美女,她手里拿著筆記本,放在桌子上,播放當時的監控錄像,錄像顯示晚上九點半的時候,醫院里人并不多,一個老太太晃晃悠悠的從病房里走出來,穿著一身壽衣和壽鞋,看不清她的臉,走廊里此刻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她走到那個小護士身后不遠處,好像聞了聞,然后又繼續往前走了,消失在樓梯里。
秦淮看完大喊一聲,“糟了……”把我們幾個嚇的全身起了寒毛都立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