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淮在布陣的時候,特意囑咐我,魂使可以模仿別人的聲音,他是絕對不會喊我的名字的,秦淮更不會出現(xiàn)的時候站在我們背后不露面,這哪是我?guī)煾档淖黠L,凌熠辰也聽到了,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直在加快速度尋找打開的門的機關(guān),我覺得之前在八卦井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又一面墻與其他幾面不同,開關(guān)夾在兩個墻面的接縫之中,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但是這里根本沒有夾縫,完完全全一塊石頭渾然天成,我們找了半天,仍然毫無所獲。
“小曦……小曦……”那個聲音沒隔一會就會持續(xù)的叫幾遍,我也算掌握了魂使喊人名字的規(guī)律,他們似乎不能連著喊,都要中間停頓一會,就好像錄音機卡帶了一般,他隱藏在密道的黑暗之中,我完全看不到長什么樣子,一開始他幽幽的喊著我的名字,配著這種氣氛還覺得有寫瘆的慌,但是現(xiàn)在完全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厭煩,簡直煩死了,本來找不到出口就覺得煩躁,我真想上去暴揍他一頓,但是一定不行,因為激怒我也應該是魂使的一種讓我正面跟他說話的方法。
這時候紅禪估計被那個魂使吵醒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他上次中了高柏銘的鬼面花以后,經(jīng)常會昏睡很久,這個事還我請教過華老爺子,他也搞不清楚,總之毒一定是完全解了。
紅禪迷迷糊糊的飛到我肩膀上,問:“阿彌陀佛——秦淮叫你,你怎么不答應?”
我白了他一眼,沒說話,紅禪自己領(lǐng)悟到了,“原來是個山寨貨,阿彌陀你的佛。”我頓時無語了,這小東西在哪學到山寨貨這個詞的,他不是上古靈物嗎?好吧,也許是耳濡目染。
凌熠辰找了半天還是沒有線索,最后一生氣一腳踹在了石門之上,你以為出現(xiàn)了什么奇跡了嗎?錯了,一聲厚重的墻壁聲傳來,凌熠辰捂著腳眼淚都要出來了,那個魂使還在背后小曦小曦的,給凌熠辰煩的,剛想回嘴罵他一頓,立馬被我捂住了,如果真的正面跟他說話,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意想不到的。
正在說著,紅禪突然來了精神,一下子從肩膀上跳起來,唱到:“開封有個周小曦……”我和凌熠辰立馬噗的噴了出來,這一嗓子太突然了,我這個人比較懷舊,之前沒什么任務的時候,我一直在隱調(diào)局看老版的包青天,真真的兒時回憶啊,這小蟲子竟然就會了那個主題
曲,“鐵面無私辨忠奸……”我一把給他扇到一邊去了,唱就唱吧,還跑調(diào),我也是醉了。
離奇的是,自從紅禪唱完這兩句歌以后,那魂使竟然不喊了,不知道是喊累了還是被紅禪的歌聲嚇跑了,凌熠辰一臉無奈的說:“紅禪竟然連唱歌都要命了,果然是上古靈物。”
我嘆了口氣,趕緊表情嚴肅起來,“你行了,說沒用的你最厲害,趕緊想想辦法怎么出去。”
凌熠辰恩了一聲,又皺起了眉毛,“這里應該是已經(jīng)打造完的密道,雖然道最后已經(jīng)非常粗糙,八卦井通常都是用來祭祀的,這應該是某人用做從井里通向某地的,既然密道都打造的那么簡陋,怎么還會把門的開關(guān)設計的那么繁瑣?”凌熠辰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我,我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可是紅禪突然飛了過來,唧唧歪歪的說著什么我突然又忘了,只好再一巴掌把他趕一邊去。
“八卦井是祭祀的,你說這山上有人住?只是他們會祭祀什么?”我歪著頭,仍然在努力的回憶剛剛的靈光一閃。
凌熠辰點點頭,“應該是,不然那些黑白蝶和山狖被砍去的尾巴怎么解釋?”
我在龍頭村住了這么久,從來沒聽說過沐靈山上有人住,我們倆有繼續(xù)找出路,沒了那個魂使心情好了,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那個吹塤的人,不知道的何方神圣,我一直都覺得那個人是我們這邊的,凌熠辰嘆了口氣說:“表面是幫咱們,背地里還不知道有什么算計呢。”
他這么一說,我突然想起來剛剛那靈光一閃,“對了,你剛剛說密道都這么簡單,門怎么會繁瑣,如果這個門根本就不是出去的門呢?”從我們來密道盡頭開始,就一直認為眼前的這塊石頭是出去的門,尋找的范圍也是能打開這塊石頭的機關(guān),如果這本身就不是門,機關(guān)又怎么可能找到?
凌熠辰頓時大驚,“你是說,這石頭根本就是迷惑咱們的,真正的門不在這?吆西,好想法,什么時候這么聰明了,從密道走到這里,看到臺階的第一反應就是上面是門,咱們忽略了很多周圍的細節(jié),難道真正出去的門在臺階下面?”
凌熠辰想到這里,三步并作兩步下了臺階,在我們剛剛來的密道的墻上尋找了半天,然后朝著我笑了笑,得意的說:“這制作的密道的人實在太沒技術(shù)了,一眼就被我
發(fā)現(xiàn)了。”
我湊過去一看,在臨近臺階的墻壁上有一扇小門,這門跟周圍的墻壁幾乎的是一個顏色,而且縫隙極小,在那縫隙上全是連在一切的鑿痕,就算是仔細看都很難辨認,只不過如此卻有些欲蓋彌彰。
不得不說設計這密道的人簡直太了解想出去的人的迫切心里,看見一個臺階就馬上聯(lián)想到那可能是一扇門,拼命的想沖過去,結(jié)果去忽略了真正的出口,我們在那出口的地方饒了半天也沒找到機關(guān),還有那個魂使不停的在身后叫喊,若不是我們一開始已經(jīng)有的心里準備,只怕早就被勾魂了,有時往往看到最容易的路,未必就是出口,不過是迷惑你繞過真正出口的幌子罷了。
凌熠辰在那門使勁一推,那門便順勢開了,我倆趕緊沖了出去,現(xiàn)在越來越不喜歡密道,所有的惡人家里,必然都有一個煉邪術(shù)的密道,這是我隱調(diào)局幾個月得出的結(jié)論。
我倆從密道里出來后,左右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處在了一片平原上,這井下的密道也沒感覺走多遠啊,難道已經(jīng)出了沐靈山?
凌熠辰看出了我的疑惑,掃了一圈,道:“沒有,咱們還在沐靈上之中,只是這塊沒有那么陡峭,而且有被人整理過的痕跡。”
我恩了一聲,道:“咱們往前走走吧,也不知道秦淮能不能找到咱倆。”周圍的樹木并不是特別茂盛了,只是偶爾的出現(xiàn)兩棵。
剛走沒幾步,遠處發(fā)現(xiàn)一座房子,高墻大院的,外面的墻是用青磚圍城的,看上去很結(jié)實,院子外面都是整整齊齊的田地,外面還齊刷刷的種著某種植物,只是我并不認識。
一看到這種房子,得了,必然又出什么詭異的事了,我跟凌熠辰對視了一眼,還是繞過去吧,我們來的目的是為了找狖尾重樓,不是為了探險,再詭異的事情回去可以報告給總局,讓他們派人來處理。
我們倆剛要轉(zhuǎn)身準備走的時候,周圍突然間起了一陣怪風,倒是不覺得冷,只是這風有點邪乎,我們周圍田地的植物,瞬間在風中慢慢的開花了,開的竟然都是純黑色的花。
我有點納悶,問:“這花你認識嗎?”
凌熠辰搖搖頭,“不認識,但是有點詭異,現(xiàn)在正好是凌晨12點,它們按鬧鐘了?怎么會開的這么準時?”剛說完,遠處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