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劃過,如今已經(jīng)是試劍大會后的第三天了。
古樓月今日那里也沒有去就待在了客棧,一個人。
還新已經(jīng)離開他去和劍歸云他們會合了。
還新赫連鋒是見過的,所以古樓月不能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何況這一次的六易劍閣之行本就是充滿了危險,他又怎么舍得將還新置于危險之中了。
沉思的古樓月被一陣房門敲響的聲音驚醒了過來,好奇這個時候會是誰了?難不成是赫連鋒上門了?
懷著疑惑,古樓月起身來到門前,打開門,門外卻不是他猜想的赫連鋒。
“寧妹,怎么是你?”古樓月奇道。
“怎么就不能是我?”柴寧笑著道,閃身進(jìn)了屋。
古樓月卻是疑惑地望了望外面,說道:“你哥哥了,沒來?”
“他?他這會還在房中和齊叔下棋了,我覺得無聊就過來找你了。”
古樓月關(guān)上房門,說道:“無聊,真的很無聊嗎?”
“是啊!”柴寧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我們?nèi)ベI糖葫蘆吃,怎么樣?”
柴寧聽后感到一陣害羞,自己都這么大的一個人了,這樣會不會很丟人了?
“古大哥,你別取笑我了……”
“取笑?怎么能說是取笑了。”古樓月的臉上的確沒有取笑的表情,語氣也是頗為的正經(jīng),只見他又說道:“其實(shí)我的一個妹妹,她歲數(shù)比你應(yīng)該還要大一些,不也是每次纏著我給她買糖葫蘆。”
“真的嗎?哼,我就說是我哥哥騙我的嘛,那有糖葫蘆是只有孩子才吃的。”
聽見柴寧這般天真的語氣古樓月心里有些開心,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見這么天真的人了。
“騙子,你這次不會又是騙我的吧?”一陣高興的柴寧又把古樓月叫做了騙子。
“騙你、我又騙你什么?”
“哼,果然是騙我的,連是什么都不記得了。”柴寧臉色一黑,表示她的不滿。
古樓月頓時便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知道哪里又招惹了她。
“怎么了寧妹,要不你給我說說到底是什么事情;這個,古大哥年紀(jì)大了,記性不好了。”說完古樓月還彎腰假裝一陣輕咳。
柴寧看見古樓月這般本來陰沉著的臉,突然掩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古大哥你這樣太好笑了。”說完又是一陣輕笑,笑得耳根子都有些發(fā)紅。
“那你愿意告訴古大哥你說的是什么事情嗎?”
一想到這件事情,柴寧的臉又沉了下來,可從那滿臉的紅潤可以知道她并沒有真正的生氣。
柴寧看了看古樓月,看到他疑惑的眼神,知道他是的確沒有想起來,才出口小聲地提醒道:“糖、糖葫蘆……”
“什么?”柴寧說的很小聲,古樓月并沒有挺清楚。
柴寧這下更加的不好開口了,咬著牙猶豫了半天才大聲些說道:“糖葫蘆!”
古樓月聽到后一聲輕笑,看著已經(jīng)羞得低下了頭的柴寧柔聲說著:“好、好,古大哥這就上街去給你買,好不?”
“好。”柴寧連忙點(diǎn)著頭,又說道:“我也要去。”
“你也要去?”古樓月眉頭聚到了一起,說著:“這不好吧,你哥哥都不知道,要是待會他找不到你豈不是會很著急。”
“那我現(xiàn)在去和他說!”說完,柴寧便準(zhǔn)備起身。
這時,門外卻是傳來了幾聲腳步聲,在古樓月的門前停下了。
“胡兄,你在里面嗎?”
是柴浩溫的聲音,古樓月聽得清楚;可柴浩溫叫的胡兄古樓月卻是大概可以猜到來的人怕是不光是他了。
古樓月對著柴寧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柴寧點(diǎn)點(diǎn)頭,古樓月才去開了門。
“柴兄。”古樓月笑道。
“胡兄。”柴浩溫回道。
“里面請。”古樓月的目光卻是落到了跟在柴浩溫身邊的一個年輕青年的身上。
青年此時正含笑地看著古樓月,看見古樓月看向他,忙說道:“劍閣弟子寧康云見過胡先生。”
“誒,胡先生這一稱呼卻是不敢當(dāng),若寧弟不嫌棄可叫我一聲胡兄。”古樓月的年齡卻是看來要比他大上不少。
寧康云聽古樓月這么說卻也爽快,連忙改口說道:“承蒙胡兄抬愛了。”
寧康云很是和古樓月的性子連忙請他進(jìn)屋,而柴浩溫也跟著進(jìn)來了。
“寧妹,你如何在這里?”柴浩溫進(jìn)屋之后才看見柴寧此時也在這里。
柴寧端著茶杯,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哦,這個……”
柴寧將目光落到了古樓月的身上,而眾人也是將目光落在了古樓月的身上。
柴寧的目光還好,純潔中帶著一絲渴求;可其他人的目光里卻怎么多了一絲曖昧……
古樓月知道柴寧不好意思說是來自己這里,自己請他吃糖葫蘆,他當(dāng)然也不會去揭穿她。
“哦、這個、恩、對、是這樣的……”
“哪樣的?”柴浩溫追問道。
“恩,你妹妹了餓了,恩是餓了,而當(dāng)時你和齊叔在下棋,所以她才來問我要不要一起下去吃飯;對、就是這樣!”古樓月說完長呼了一口氣。
柴浩溫看向了自己的妹妹,柴寧連忙點(diǎn)著頭,生怕自己的哥哥不相信。
“好吧!”柴浩溫也不去追究這件事了,坐了下來,有招呼著寧康云坐下。
寧康云卻是搖搖頭看向了古樓月:“胡兄。”
“怎么了?”古樓月為他滿上了一杯清水。
寧康云接過后淺淺一飲抱拳說道:“胡兄,今日小弟前來此時是為了家?guī)熮k事,所以耽擱不得。”
“恩。”古樓月點(diǎn)點(diǎn)頭:“赫連閣主有什么吩咐嗎?”
“胡兄說笑了,家?guī)熦M會吩咐你;是這樣的,家?guī)熃袢赵趧﹂w內(nèi)設(shè)宴,希望胡兄可以到時到場。”
“赫連閣主盛情難卻,胡某自當(dāng)?shù)綀觯刹恢鞘裁磿r辰?”
聽見古樓月答應(yīng)了,寧康云一臉的喜色,連忙說道:“日落之后我會再來這里接幾位。”
“幾位?”古樓月想來看了看身邊的柴浩溫,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錯,家?guī)熯€邀請了柴公子和聚沙幫幫主柳易名。”
古樓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下卻在好奇柳易名會不會去,我想多半會去的。
“既然事情我已經(jīng)送達(dá)了,胡兄、柴公子我也是時候回劍閣了,劍閣這幾日有些事情尚未處理;以后有空閑的時候,我在請二位喝酒,以表歉意。”
“寧弟哪里話,勞你親自前來傳信已是不該啊。”古樓月客氣道。
寧康云拱了拱手,退出了屋內(nèi),往劍閣而去了。
待寧康云走遠(yuǎn),柴浩溫看向了古樓月:“果然如你所說,赫連鋒會來請你的,不過我倒是好奇了他怎么連我也請了?”
古樓月笑道:“這有什么好意外的,既然他六易劍閣想要一個好名聲,自然要把事情做得很好;你柴家的大公子在他們的范圍里活動,他們也該盡盡地主之誼。”
柴浩溫卻是有些擔(dān)心,問道:“你說這會不會是陷阱?”
柴浩溫從古樓月的口中聽說來了那些六易劍閣令人發(fā)指的事情后,對六易劍閣一直就沒什么好印象。
“不會,六易劍閣這么在意名聲,為我們擺宴一定會大肆宣傳;所以這一場宴席斷不可能是陷阱,因?yàn)樗麄儛巯暋!?
古樓月的分析沒有錯,柴浩溫也認(rèn)同了他的想法。
“到時候你將齊叔叫上,以防萬一吧!”
柴浩溫點(diǎn)了點(diǎn)頭,古樓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們今晚早點(diǎn)回來,回來之后便打點(diǎn)行裝,明早一大早便離去。”
“離去?”柴浩溫不解:“為什么,我們不是要一起……”
古樓月制住他說下去,說道:“你離去要讓柴浩溫清楚,你走得時候記得走南門,一直走會有人來接應(yīng)你們的。”
“可我柴家的那些弟子這幾日便快要到這城里了,到時候怎么安排他們?”
柴家的弟子是柴家家主柴玉門在接到了書信之后便遣來的,因?yàn)橄喔糨^遠(yuǎn),又為了避人耳目所以柴家的弟子行的較為緩慢。
“無妨你到時候見到了還新,與她說,她會安排的。”
古樓月是完全信任還新的,所以這一次外面的一切他都交給了還新來打點(diǎn)。
柴浩溫此時也沒什么擔(dān)心了。
“你這次進(jìn)去之后便打算待在劍閣內(nèi)打聽消息?”柴浩溫聽著古樓月的語氣猜到了。
古樓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沒錯,這次我進(jìn)劍閣之后,赫連鋒斷不會讓我輕易離開;當(dāng)然,我也不會輕易離開的。”
古樓月說的很輕松,可柴浩溫清楚,此行的兇險;不僅是孤立無援,而且處于狼窩。
柴浩溫看著他鄭重地說道:“小心一點(diǎn),我可不想失去了這么一位有趣的朋友。”
“這你到放心,他們殺不了我的。”
“這樣最好。”
一旁的柴寧也是聽到了二人的談話,來到了古樓月的身邊,說道:
“古大哥,你可不要有事啊,我的糖葫蘆你還沒有給我買了。”
“糖、糖葫蘆!”柴浩溫奇道。
這下柴寧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一陣氣急,忙推開門小跑出去,直惹得柴浩溫和古樓月一陣大笑。
“寧妹倒是挺可愛啊!”
“是啊,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做我的妹夫,咋們親上加親。”
古樓月看向他:“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