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樓月的表現再一次讓赫連鋒感到了震驚。
如果昨天他會因為古樓月那一閃而逝的劍法而震驚,那么他今天所見到古樓月那大繁至簡的劍法卻只有仰望了。
心下越加好奇這胡樓究竟是什么身份,為什么之前自己從沒有聽說過這人。
這些年,江湖中不斷崛起的新星他都有所了解,可關于眼前這人,他是聞所未聞。
“上官公子,這胡樓究竟是個什么身份,你可知道?”
赫連鋒問著自己身旁的上官雅。
怎知,上官雅也不曉得這胡樓的身份;赫連鋒心下頓時一沉,不了解對方的真實身份便想法設法地報復別人,當真是愚蠢。
赫連鋒想到這些,心里便是一陣的氣憤,可礙于對方上官家的身世,也不好發作只是希望上官雅不要做得過分。
而此時的上官雅卻是恨得直咬牙,本以為自己安排了兩個強勁的對手,雖然不能戰勝他,但讓他受些輕傷也是可以的,哪里會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他不但沒有受傷,反而贏得很輕松,他究竟有著多少的實力,一時間上官雅不免有些猶豫了下來,不知道似乎還這樣下去。
“狗奴,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上官雅確實有些著急,問著狗奴,相信他可以給自己一個答案。
狗奴畢竟是個奴才,自然有著許多的顧慮,低著頭,說:
“少爺,這個奴才也不知該如何了……”
看著自己奴才那般的支支吾吾,上官雅也知道他是有著什么顧忌,便承諾道:
“你有什么話便直說,說錯了,我不怪罪于你便是。”
此話一出,狗奴放心了不少,便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少爺,你昨日不是說過讓他們二人狗咬狗嘛!”
“沒錯,我的確是這么說過……”說到這,上官雅似是想到了什么,看著狗奴一陣地稱贊。
看著此時已經走下了場的古樓月和柴浩溫,上官雅扯出了一絲冷笑。
“你們既然惺惺相惜,那么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遇上又要怎么收場。”
上官雅又看向了此時也已經成功晉級的殘風;這幾日殘風的對手,都是上官雅精挑細選出來的,可以算是整個參加比賽的人之中實力最低的幾個人。
為殘風包足了精神來面對古樓月。
古樓月自然也不會猜到此時上官雅又在算計自己,此時他正和柴寧在開著玩笑。
“胡兄,你的劍法我卻是不如了啊!”
“哪里話,你的飛雪刀怕是已經得到了你父親的真傳,我倒是很想見見你全力一戰的實力。”
“同樣,我也是!”
兩人此時都是心知肚明,他們都知道對方尚沒有拿出真正的手段。
兩人說完,依舊注視起了臺上的情況,這個時候也該是時候了解一下對手的實力了。
“胡兄,那個一號的實力很強啊,可以說是臺上最為強盛的一個選手了。”
古樓月也注意到那人,那人便是昨天柴浩溫用來對比劍歸云的那人。
看著對方那被頭發遮住了半個面孔的臉,眼里有了些戰意。
這,是一個有趣的對手。
“恩,無論是我還是你對上他,都不會輕易取勝。”
“倒是期待和他一戰了。”柴浩溫自然也是有些好戰,特別是面對了和自己差不多實力的對手時。
古樓月也是點了點頭,他自然也是跟柴浩溫一樣的想法。
“好吧,走了,沒什么好看的了,場上的結果差不多也定了;明天來繼續下一場的比賽吧!”
古樓月也了解了這個賽制,每天一輪比賽,明天將會是八進四的擂臺雙人對決了,自己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這兩天確實有些勞累了。
柴浩溫自然也是跟著古樓月回到了客棧,這里的確是沒有什么好看的了。
……
一夜無話,眾人都是做足了準備,又站在了這里。
賽事進行到這里,已經是越加的激烈了,圍觀的人也越加的多了,古樓月四處一看竟看到了不少的熟人。
是還新,他身邊那人竟是十八衛之首——汪海!!
古樓月瞥見不遠處有一女子頭戴紗巾,遮住了半邊的面容,不過依著古樓月對她的熟悉,只是看出了她以及她身邊的那個人。
古樓月沒有上前去打什么招呼,在注視還新的時候,還新似乎也感受到了古樓月,轉過頭看著古樓月點了點頭。
汪海自然也注意到了古樓月,看著自家的少主也是點了點頭,打著招呼。
“喂,你又在看什么了?”這么幾天柴寧總算不再每次開口跟古樓月說話的時候叫他騙子了。
“風景!”古樓月還是已經回答她的口氣,嘴里卻多了一些高興。
“切!”柴寧可是不信,順著古樓月的目光便望了去。
這一望,柴寧卻是呆在了原地,那白衣女子雖然遮住了她的面容,可光這樣遠遠地望著,柴寧便知道那絕對是一個仙子般的人物,也難怪古樓月會一直注視著那里了。
想到這里,不知為什么,柴寧竟覺得心里一堵,一向開朗的她此時突然沉默了下來,連面色也沉了下來。
柴浩溫注意到了自己妹妹的情況,一陣不解:
“寧妹,怎么了,不高興!”
柴寧木訥地搖了搖頭,卻是不說話。
柴浩溫也不知自己妹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可臺上的比賽也馬上便要開始了他不得不上臺去了。
“寧妹,那我先上去了。”
柴寧目光依舊是看著地面,點點頭。
柴浩溫不解,卻還是上了臺去,他的對手此時已經在臺子上等著他了。
古樓月也是時候上臺去了,也是下意識地回過頭看了一下柴寧。
“怎么了,不舒服嗎?”
柴寧聽著是古樓月的聲音,頭竟抬了起來,搖了搖。
“沒……”
聲音很小,也很無力。
“你、注意安全!”
聽見柴寧沒和自己拌嘴,古樓月倒是有些不適宜,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看著齊叔:
“齊叔,你看著一下你家的小姐,有什么情況待會給我們說。”
“我知道了!”當著自家小姐的面,齊叔是不好叫古樓月為“少主”的。
而柴寧便一直注視著古樓月上了比武臺,眼里不知怎么,竟染上了一成水霧。
四個場地,四場戰斗;一些先前見過了古樓月的比賽的圍觀人目光依舊在古樓月和他目前為止依舊沒變的四號場地。
聽著場外好事之人叫著的“胡樓”,古樓月沒有絲毫的得意,看著對手,態度倒是端正了不少。
“在下齊化!”
“胡樓。”
雙方打過招呼后,都是呆在原地注視著對方;當然這也是第一次在這臺上別人給自己打招呼。
齊化的劍比一般的劍稍長,而且是雙手握劍,他的劍也已經拔出了劍鞘。
但古樓月沒有,他的劍依舊在劍鞘中,沒有拔出來。
古樓月此舉,對方并沒有覺得是對他的諷刺,這兩日古樓月的表現太過扎眼,他自然清楚眼前這個人是有多么的危險。
齊化開始慢慢在左右兩方游走著,似乎企圖找到古樓月的破綻。
古樓月站在原地只是隨便一站,鳴風劍還在左手里握著。
這種站姿本是破綻極多,可齊化一時間卻不知如何下手,總覺得對方那些表現出來的破綻都是陷阱。
面對如此冷靜的對手,齊化確實有些擔心,可不代表他會怕。
手里的雙手劍用力一握,尋找到了古樓月右手邊的一個弱點,攻了過去。
古樓月看著他這舉,心下稱贊。
手里的鳴風劍在左手臂一翻轉,騰到了空中,右手接劍。
鳴風劍在右手接著的一瞬間,古樓月出手,直接對上了對方的劍鋒。
時間、力度把握得絲毫不差。
可對方豈是庸手,手里的雙手劍一側,又直接刺上前來。
古樓月的鳴風已經有一大半部分被對方的雙手劍抵在了他的劍外。
古樓月一笑,右手突然左移后一推,鳴風劍出鞘直接刺上了對方的脖子。
這一戰局的改變,齊化萬萬沒想到身形只得倒退而出。
而這時,古樓月手里的鳴風又是一回送,便在空中又擦回了劍鞘之中,動作之快讓人咂舌。
齊化不解古樓月此舉的時候,古樓月手里的鳴風又一次攻了上來。
齊化見此,改刺為劈,他這劍不光比一般的劍長,甚至還要寬上許多。
古樓月見狀,只得回劍護住了這一擊。
“嘭”的一聲,齊化的雙手劍劈在了古樓月的鳴風之上。
雙方僵持著,而古樓月卻是突然右手一抖,身形突然快速地移了出去。
“嘭!”那是雙手劍在齊化用力下打在了臺子上,而那劍下的僅僅是鳴風劍鞘。
古樓月此時攜著鳴風劍攻了上去。
齊化的雙手劍尚未來得及拔起,只得放開劍身子錯開了這一擊,暗想這次晚了,對方完全可以趁此機會將自己掃出擂臺。
可他所想的情況并沒有出現,古樓月待在不遠處并沒有繼續攻擊下去。
“拔起你的劍再來,我想看看你的全盛實力。”
齊化不知對方竟然會這么做,看著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做。
“怎么,難道你就甘心,在自己未盡全力的時候便輸掉這場比賽?”
古樓月這樣一問,齊化便不再多想,將自己落在地上的雙手劍拾了起來,并挑起了古樓月的劍鞘,送還給了他。
“多謝了,請吧!”
齊化此時放心了心里的緊張,看著古樓月沉著了不少。
看到對方此舉,古樓月一笑,鳴風也未在入鞘了,他也開始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