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屋外的風(fēng)很大,不斷地吹打著窗戶。
屋外是很冷的,可屋內(nèi)卻又是那般的溫暖,溫暖的古樓月的額頭已經(jīng)慢慢地布滿了細(xì)汗,手足無措的他,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額頭已經(jīng)布滿了細(xì)汗,在這寒冬的季節(jié)。
所幸古樓月并非是一個怕事之人,雖然擔(dān)心對方誤會什么,可卻也不是無可奈何了嘛!
古樓月便還是待坐在床邊,如果對方會誤會,那么無論坐在這房間的那一處她都是會誤會的,所以古樓月索性待在原地。
頭,很昏,而且很重。她用力地?fù)u了搖,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可卻是一陣刺痛傳過來,無奈只得就這樣躺著,慢慢地緩一會。
很奇怪,身上的寒冷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久違了的溫暖;好熟悉的感覺,就像是曾經(jīng)自己的家中一般,這種錯覺的感覺竟讓她驚呼出了聲音。
“娘!”
這一聲驚呼讓一旁的古樓月一陣驚愕,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娘?
她的意識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眼睛也慢慢地適應(yīng)了房間的亮度,而她卻是一陣疑惑。
這是哪?我為什么在這里?還有,他是誰?
她腦海里閃過這些疑問的時候,身子卻是快速地起身,看著衣服尚算完整的自己,她知道自己并沒有遭遇什么可怕的事情?
也是,誰會對一個臟兮兮的乞丐有企圖了,不過,他到底是誰?
她的疑問尚未來得及問出口,古樓月卻是先開口說道:
“身子剛剛有所恢復(fù)了,就不要亂動,要是再昏倒了,那可不是什么值得慶幸的事情。”
她聽著他溫和的聲音,有些疑惑。
昏倒?自己似乎的確是昏倒過,而且好像昏倒之前也見過他!難不成,是他救的自己?
“你是誰?”她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而且故意壓得有些低沉,不過那一絲悅耳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壓制住。
古樓月知道她將聲音壓低的緣故,無非是以為自己還認(rèn)為她是一個男子。
“聲音壓低嗓子會很不舒服的,何必這樣了,自然一點(diǎn)比較好。”
她一愣,古樓月的話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皮膚上的濕潤慢慢地傳了上來,她用手微微一觸摸,污垢似乎消失了。
古樓月遞過一面鏡子,此時她需要。
“記住了,我了,恩……叫古樓月!”在對方結(jié)果鏡子的時候,古樓月說道,也不管對方此時有沒有那個心情去聽。
鏡子中,那張熟悉的臉,她也不知多久沒有看見了,記得上一次還是在河邊抹去污垢而看見的。
因?yàn)楹ε伦约阂驗(yàn)檫@張臉帶來的不必要麻煩,她每一次匆匆看過之后,又將污垢糊在了自己的臉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放下鏡子,看著古樓月,右手已經(jīng)慢慢成掌,她開始提防起了古樓月。
“做什么?什么也不做啊!”古樓月不懂為什么她會突然變得厲聲起來。
她卻是不太相信古樓月的話了,這一路的追殺,她已經(jīng)對人情冷暖看淡了很多,每一次被以為可以信任的人出賣,她的心或許早已經(jīng)麻木了。
她并不認(rèn)識古樓月,所以她慢慢地向房門走去,想要離開這里。
“怎么你想要走?”古樓月似乎看出了什么,出口問道。
她微微地一怔,將內(nèi)力提上來,隨時準(zhǔn)備發(fā)出攻擊。
古樓月并沒有注意到她已經(jīng)對自己有了敵意,將剛才放在桌上的包子拿了起來,來到了她的面前。
她沒有出手,因?yàn)椴焕斫夤艠窃碌降资窍胍鲂┦裁础?
“喏,這是剛才買的包子,不過現(xiàn)在有一些冷了,你拿著吧,對了……”古樓月向自己的懷里摸索了一陣,卻是摸出了幾個銅幣。
銅幣不多,還不足以支付那幾個包子的錢了。
古樓月沒有想什么,拉起她的手便將銅幣和包子塞在了她的手中。
“我身上沒多少錢了,這樣吧,如果你愿意等一會的話,待會我娘上來的時候,我找她要一些,畢竟你一個女子挺不容易的。”
“我不是乞丐……”這是她說的第三句話,不過這第三句話的冷意卻是消散了不少。
古樓月微微一怔說道:
“我也并沒有把你當(dāng)做乞丐啊!”
“那你把我當(dāng)什么?”她一時口快說了出來。
“哦……這個!”古樓月有些發(fā)愁,對方是一個女生,還是一個漂亮的女生,古樓月真的不愿意因?yàn)檎f話的不得體而傷害了她。
“朋友,我把你當(dāng)朋友!”古樓月思索再三之后才說道。
“可我們之前并不認(rèn)識。”她接著問道。
“那又怎么樣,所謂的陌生人不過是沒有認(rèn)識的朋友!”古樓月接著跟她辯解道。
她低下頭,將已經(jīng)快要徹底冷卻的包子取了出來,她餓了,很餓。
在得知對方可以信任的時候,她自然也就相信了手中的食物。
她很餓,可卻依舊吃得很斯文。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至少她所受到的教養(yǎng)是很高的,只是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情,才會出現(xiàn)如今這種情況。
古樓月這樣想到。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聊了這么久,古樓月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她的動作停止了,在古樓月的話問出口之后便停止了。
名字!她曾經(jīng)的確是有個名字,而且還是一個很動聽的名字,可如今這名字她還敢在使用嗎?
“沒,我……沒……名字!”她的聲音是哽咽的,眼里的淚水也開始了不斷地打轉(zhuǎn),卻是忍住沒讓它們掉下來。
古樓月也看見了那濕潤的眼眶,心里居然也涌現(xiàn)出一絲心疼的感覺,他本就是憐香惜玉之人。
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否者又怎么會沒名字了。
既然她已不愿意再說什么,那么古樓月也不便在問下去了。
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秘密,是那種旁人不能體會的秘密;古樓月理解她,自然也清楚她的秘密不是目前自己可以去觸摸的。
“我……要走了……”手中的包子已經(jīng)吃完了,先前說好的要走,也該是時候走了。
“那……保重!”古樓月很想挽留下她,可又不知怎么去挽留。
“吱~呀~”地一聲,房門被推了開。
門,不是想要離開的她推開的,而是被屋外的人推開的。
“娘!”古樓月看清了來人之后叫了一聲,正是夫人和福叔回來了。
夫人看著古樓月的眼光不免有些恨鐵不成鋼,人家對方一個姑娘家,相貌也算是出色,為什么自己這孩子還忍心讓對方離開了。
也不知他跟錦云公子學(xué)了那么多的本事,怎么沒把錦云公子那出神入化般沾花惹草的功夫?qū)W到家了。
關(guān)鍵的時候還得自己這個做娘親的出馬!
而她也是木訥地看著一身華服,容貌出眾且氣質(zhì)非凡的夫人。
這個人,跟自己的娘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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