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飛陪在她身邊不過是出于朋友的關(guān)心與擔心,但是他也沒有義務(wù)一定要跟她呆在一起,所以這件事嚴格意義上白小蕊沒法去追究他。不過她還是因為他丟下她,心里隱隱的有些不高興。
白小蕊知道自己這樣很不應(yīng)該,不過自從他們一起來到著G市,白小蕊便把他當成了唯一的依靠。沒有他在身邊,白小蕊覺得很孤單也有些害怕。昨天晚上竟一夜沒有睡好,今天一早又沒有打通曹飛的電話,白小蕊便有些害怕他將自己留在這里一個人回到W市。
惶惶不安下,白小蕊只有跑去打球,她希望運動能夠?qū)⑺X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趕出去。現(xiàn)在看到他回來了,白小蕊一直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的人,白小蕊終于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曹飛看著她安然無恙的坐在他面前,毫發(fā)無傷、心情看起來也不算差,頓時覺得安心了。
“你想吃什么?”
曹飛一邊說著一邊將菜單遞到了白小蕊的面前,白小蕊伸手將菜單在空中擋了下來,向曹飛那邊一推:“還是你點吧,我也不知道要吃什么。不過我剛運動完,不想吃油膩的東西,你給我點些清淡的就行了。你喜歡吃什么就吃好了!”
白小蕊說的明白,曹飛便也不再推辭,招來了侍者分別給兩人點了餐。
合上菜單交給侍者,白小蕊看著曹飛問道:“你昨晚去哪了,幫忙幫了一晚上嗎?”曹飛想到昨晚的緊張刺激還有今早上的纏綿悱惻,心里翻騰著卻又不知該跟怎么跟白小蕊講,他思索了一下回應(yīng)道:“是啊,幫完忙已經(jīng)快天亮了,之后又因為太累了睡過了頭。”曹飛雖然解釋的簡單,倒也不算是撒謊。從酒店逃出來回到于曉涵那里是天快亮了,之后又做了些激烈的運動,真的是睡過了頭。不過他這樣解釋,未免有些不要臉的嫌疑。如果于曉涵在這里,聽到他這么說非賞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不可。
白小蕊聽了他的解釋,淡淡的點了點頭:“這樣看來你朋友真該好好謝謝你,為了他這么辛苦!”曹飛想到于曉涵,嘴角不禁勾起一道弧線,已有所指的回答道:“嗯,她是應(yīng)該好好謝謝我!”
他們說話間吃的已經(jīng)上桌,兩個人都餓了,低頭吃著東西席間沒有再說什么。吃過東西兩個人便各回各的房間,白小蕊覺得疲累想要休息,曹飛沒什么想做的卻又什么都不想做。曹飛一回到房間,便躺在沙發(fā)上腦海里滿滿的被于曉涵占據(jù)著。曹飛拿起手機,傻傻地盯著屏幕,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白小蕊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拿起手機坐在床邊撥通了母親的電話,來到G市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每天都要跟母親通電話。她走的時候父親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很多,醫(yī)生說他很快就能夠出院了。
白小蕊本想等到父親出院再走,不過耿炎博當時很堅持,她也感覺到了有事情發(fā)生,便不想讓耿炎博難做,提前離開了W市來到G市。走之前只是跟母親說公司派她出差,母親有些不太高興。前一段時間女兒出去一個星期,這才剛剛回來,還沒有幾天便又要走。任哪個母親都會覺得舍不得的,不過她也知道女兒因為父親的病,請了不少假。想來沒有哪家企業(yè)能夠讓員工一直請假吧,于是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放女兒離開了。
電話那頭媽媽的聲音不管聽多少遍,都好像永遠也聽不厭似的。每天聽到母親的聲音,就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幫助她能夠繼續(xù)堅持在這里待下去。
“媽,爸爸怎么樣了,醫(yī)生有沒有說他什么時候出院啊?”
白小蕊關(guān)心的問道,這是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事。白媽媽每天最期盼的也就是聽聽女兒的聲音,這次她出差去G市,白媽媽很擔心她適應(yīng)不了這邊的生活。好在白小蕊適應(yīng)力很強,除了天氣有些讓她吃不消外,其他的倒也沒什么。
“醫(yī)生說你爸爸恢復的很好,如果下星期的各項檢查指標都不錯的話,就準備安排時間讓你爸爸出院了。你不用擔心,你爸爸現(xiàn)在好的很呢。”
“媽,你辛苦了!”
白小蕊有些內(nèi)疚,自己接二連三的出狀況,以至于都么有辦法好好的陪在父親身邊。
白小蕊覺得她是一個很不孝的人,思及至此白小蕊的臉色變得有些暗淡。母親雖然看不到白小蕊的表情,但是聽她的聲音就知道這個傻丫頭一定是在內(nèi)疚。白媽媽趕忙帶著笑音道:“我有什么好辛苦的,你那個叫耿炎博的朋友安排了護工,有他幫著我?guī)缀醵紱]有費多大的勁。主要就是每天給你爸爸做些可口的飯菜,你也知道他吃不慣醫(yī)院的飯菜。”
白小蕊捧著電話點了點頭,爸爸在吃的方面一直都很挑剔,他很少愿意在外面吃飯。爸爸常常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媽媽的手藝,讓他吃的最舒心。想到吃的,白小蕊突然想到她這些日子不再,吃不到她做的飯菜不知道耿炎博會不會有些想念呢?
這一閃神竟沒有聽到母親的問題,白小蕊有些不好意思道:“媽,你剛說什么?”白媽媽搖了搖頭無奈道;“你這丫頭又想到什么了,連我說什么都沒聽清。”
白小蕊一陣兒害羞,嬌滴滴的拖長音喊道:“媽--”。白媽媽知道女兒這是害羞了,不再調(diào)侃她將剛才說的話又原原本本的重復了一遍:“我剛才是想問你,你什么時候回來啊?”什么時候回家?白小蕊自己其實也不確定,走的時候耿炎博只是說盡快會接她回來,卻沒有說什么時候。
白小蕊猶豫著回答道:“啊,這邊的事有些復雜,我估計要回去也得兩三個月之后了。”
“哦!”母親這聲“哦”說的很輕,輕的幾乎聽不到。
白小蕊的心里一沉,趕忙又補充道:“媽,你也別擔心,這邊的事要是做的快,我也可能很快就回去了呢。這些事都是說不定的事,你也別放在心上。”
白小蕊的勸慰好像很有作用,白媽媽微笑著對著電話道:“我知道了,你要照顧好你自己,能早些回來是最好的。”
“嗯,我知道了!”
白小蕊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之后她和母親又閑聊了一會兒,直到電話那頭傳來了醫(yī)生的聲音,他們這才依依不舍的掛掉了電話。
劉雅柔手握著那日從姚健書里發(fā)現(xiàn)的照片,猜測著這張照片背后的秘密。這些日子以來,她經(jīng)常會拿出這張照片,一看就是半天,每次看到照片她都很想知道它背后的秘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欲望越來越強烈了。劉雅柔認為自己不能夠再等在這里,她要更加主動的去尋找這張照片的故事。于是她便訂了去巴爾的摩的機票,既然故事從哪里開始,她就到那里去尋找,也許能夠讓她找到一些她想要找的東西。劉雅柔瞞著家里人,也瞞著姚健定下了這個行程。臨走前,她去看了趟耿炎博,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去看他。直到走進他的辦公室,她才明白也許內(nèi)心還不夠強大的她,是想尋求他的支持吧。
耿炎博看到劉雅柔自然是很開心,能夠看到她恢復健康找回往日的神采,真的很讓他替她高興,也讓他能夠放下那顆擔憂的心。
“你的氣色真是越來越好了,比上次在我家看到的還好!”耿炎博給了劉雅柔一個大大的擁抱,還不忘夸她兩句。劉雅柔沖著他咧嘴一笑,從他的胳膊下面鉆了出去,讓他撲了個空。
耿炎博有些不解的看著她,劉雅柔“撲哧”一笑道:“我對名花有主的男人不感興趣,你也別想趁機占我便宜!”耿炎博因她這番說辭搞得哭笑不得,搖搖頭將她讓到沙發(fā)上,有吩咐秘書室送兩杯咖啡進來。秘書放下沖好的咖啡,恭敬的退了出去。
耿炎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才悠悠的開口問道:“說真的,你今天怎么有時間上來看我。”雖然之前劉雅柔也經(jīng)常不打招呼就上來,但是今天的感覺有些不同,耿炎博總覺得劉雅柔今天有事。
劉雅柔淡淡一笑,她沒想到耿炎博這么敏感:“難道沒有事就不能夠上來找你嗎?”劉雅柔不答反問,耿炎博也是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道:“當然可以,我這里的大門永遠都會為你敞開的。不過我覺得你今天絕不是單純來看看我,有什么事就直說吧。不管有什么事,你都隨時可以上來找我說,但是一定要記得不要自己鉆牛角尖。”大概是上次的事留給大家的印象太過深刻,她現(xiàn)在稍有不對都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劉雅柔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過她去巴爾的摩尋找照片的故事這件事,很想聽聽耿炎博的意見更多的是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支持。
“我知道,謝謝你。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