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答案實在是讓姚媽媽有種吐血的感覺,她本來還想說什么,但看著兒子那堅定不移的目光就什么都說不下去了。姚健望著母親等待著她的下文,可是他不知道母親已經(jīng)說不下去,兩個人對視了好一會兒,姚媽媽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好淡淡的說:“沒事,兒子你趕緊吃東西吧。吃完不是還要去開會嘛!”
姚健笑著點點頭繼續(xù)享受起自己的午餐。
劉雅柔聽著這母子的對話,低著頭卻忍不住笑了,真不知道她面前的這個家伙,是真聽不懂母親的弦外之音還是故意裝作聽不懂。不過除了外貌他成功的引起了她的興趣,她很想知道這個跟上官羽長得一模一樣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跟羽有著什么樣的關(guān)系。這頓飯因為有了姚健的出現(xiàn)吃的不那么無聊,卻也因為姚健的出現(xiàn)讓劉雅柔不斷地走神。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兩家人打算繼續(xù)進行家庭活動。不過姚健因為有事要先走,劉雅柔的母親趁機說道:“姚健啊,我們雅柔待會兒也有事,你能不能出去的時候稍她一程啊!”劉雅柔轉(zhuǎn)頭看向母親,看樣喜歡牽線搭橋的人不止姚媽媽,自家老媽也很熱衷。劉雅柔只得看著姚健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不知道會不會麻煩到你,其實我一個人……”話還沒說完,就被身旁的母親給掐了一把,劉雅柔忍著痛笑望著姚健。姚健微笑著禮貌的回答道:“不會麻煩的,就不知道劉小姐您要去哪了,如果你去的地方順路的話,我可以送你過去。”
劉雅柔那有什么地方要去啊,都是自己母親現(xiàn)編的,而且她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開會,順不順路她哪里會知道。不過多跟他相處一會兒,說不定可以了解到更多的信息,劉雅柔倒也打算順手推舟,隨口說個地方順就一起走,不順就讓他送自己走一段:“啊,我要去中心圖書館,我跟朋友約了在那見面。”
姚健微笑著道:“我開會的地方離中心圖書館不遠,正好可以送你過去。”劉雅柔笑笑道:“那還真是巧!”是不是真的有這么巧的事劉雅柔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兒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家伙也愿意跟自己走一程,至于是不是他看上了她,她就不知道了。無論什么理由,總是會讓人知道的,這點兒她很確信自然也就不著急。有些事走走看看,慢慢來也許更有意思。
坐上姚健的車,劉雅柔一眼瞥見了掛在車上的吊飾,她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愣在了那里。姚健剛一坐上車,劉雅柔就克制不住自己,拉住他的胳膊問道:“這個東西你是從哪里來的?”劉雅柔死死的盯著那個吊飾,姚健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道:“你很喜歡嗎?我也覺得挺好看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送給我的!”劉雅柔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追問道:“你那個很好很好的朋友能不能告訴我是誰?”
姚健有些不解道:“劉小姐為什么對我的朋友這么好奇呢?這是我的私事,我想我們還沒有熟到可以說這些吧。”
姚健的話客套而疏離,劉雅柔竟也反駁不了,她松開自己的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不再說話。
姚健沒有再追問她為什么好奇她的朋友,好奇這個車上的吊飾,只是專心致志的開著車,仿佛剛才的那些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可是劉雅柔的心里卻早已是翻江倒海,那個吊飾是獨一無二的,是她親手做來送給羽的。吊飾上不小心被她燙壞的地方,證明這她沒有看錯,為什么她送個羽的東西,會出現(xiàn)在姚健的車上。姚健又為什么會和羽長得一模一樣,劉雅柔徹底沒有辦法平靜了。她很想追問下去,可是又怕被人當成是瘋子,她突然間覺得自己的頭很痛,她很想有一個人能夠給她一個答案。
“別這么一直側(cè)著,小心待會兒脖子落枕了。”
姚健一邊開車一邊沖著劉雅柔道,劉雅柔轉(zhuǎn)過頭看著他,“我們好像不是很熟!”
姚健微微一笑應(yīng)道:“但是我覺得我們可以慢慢變熟!”劉雅柔也笑了,“是嗎?那你可以告訴我是什么人送給你這個吊飾的嗎?”劉雅柔想要知道答案,不管這答案究竟是什么,她都想知道。
“看樣你真的很好奇,如果我說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送我的,你相信嗎?”
姚健說著已有所指的看著劉雅柔,他的眼神炙熱的像是要將劉雅柔融化了一般,劉雅柔眼眶微微一紅轉(zhuǎn)過頭去。她在希冀些什么,只是一個吊墜,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難道他就能夠成為羽嗎?不可能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羽已經(jīng)不在了,不可能在出現(xiàn)在她身邊了。
姚健沒有再說些什么,兩個人一直沉默著直到到達中心圖書館,劉雅柔禮貌的跟姚健到了聲謝,下了車頭也不回的往圖書館里走去。姚健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默默地在心里說道:劉雅柔,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
長運的慶典晚宴已過去多日,晚宴上發(fā)生的事也早已煙消云散,早就無人再提起。倒是耿炎博和劉雅柔這一對璧人,常常被人拿出來說,每每到這個時候白小蕊都會當自己是聾子,什么都聽不見什么也都不在意。她和耿炎博的緋聞早就因為沒有了下文,便漸漸不再被人提起,辦公室的氣氛也由于她努力工作而慢慢變得好轉(zhuǎn)。至少現(xiàn)在李雨秋這位第二秘書不再處處為難她,其他人對白小蕊的態(tài)度也都好了很多。只是白小蕊自己每當想起那天晚宴上,看到的和聽到的,心里就會覺得很不舒服。尤其是劉雅柔站在耿炎博身邊的樣子,讓她久久不能忘懷。
心里有結(jié)面上自是帶著一絲愁容,耿炎博不是沒有看到只是有些事情還要她自己想的通才行。
白小蕊連日來寄情于工作,比以往看起來更加的認真,同時也因為工作讓她少了些雜念。李雨秋倒是對她此番的舉動很是滿意,年輕的小姑娘在她看來與其想那些沒用的,不如好好工作將來嫁個差不多的人來的實在。只不過一向與她交好的林欣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總覺得就讓她這個樣子下去,肯定得憋出病了。可是白小蕊除了用心工作外也沒表現(xiàn)出其他的不妥,這讓她即使有心相勸也不知道該從哪說起,只能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
白小蕊去送文件的時候碰巧遇上了來總部辦公的馬欣,晚宴那天人太多沒怎么說上話,這會兒見到了難免要多說上幾句:“馬總,您來這邊辦事啊!”馬欣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道:“嗯,事辦的差不多了,準備要回去了!”
白小蕊看著馬欣欲言又止,馬欣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咱們倆之間還有什么是不能說的嗎?”
白小蕊搖了搖頭道:“也不是不能說,就是不知道怎么說,心里頭有些亂。”馬欣自然知道她是因為什么而亂,只不過話她不會言明:“哦,什么事煩心嗎?”
白小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摸不清自己的心又怎么能夠說的明白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最近就是覺得心里悶悶地,雖然工作的時候能夠輕減些,可是一停下來又會覺得氣悶。”馬欣滿眼擔(dān)憂,心里卻跟明鏡似的,這個傻丫頭大概還沒弄清楚自己的心思吧。這樣也好她正是迷迷糊糊時,她才更好下手。馬欣心里想著,嘴上卻說著另一番話:“我看你就是憋的,工作太緊人也沒個放松,整個人繃得緊緊。要是我也得透不過氣來,我倒是有個建議,不知道你要不要聽啊?”
白小蕊聽聞馬欣有辦法,兩眼頓時放光湊上前來問道:“馬總,您到底有什么好辦法啊?”馬欣笑笑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好辦法,就是讓你好好休息,太閑也不行會胡思亂想。不如你約上幾個朋友去唱唱歌,要不去看個什么表演也行,再不行去酒吧放縱一下也未嘗不可。”
白小蕊覺得馬欣說的很有道理,自己這些日子一直忙于工作,連回到家也不肯放松,確實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也許正是因為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才會愈加覺得煩惱吧,說不定出去三五親朋放松一下真的會好呢。
想到這里白小蕊頓覺開朗,笑的也更美了,她親昵的拉起馬欣的手臂輕輕晃了晃:“馬總,謝謝你,每次都承蒙你在身邊開解,我真的很感激!”馬欣撫上她的手笑笑:“傻瓜,說什么呢,都是自家姐妹。你雖然人是調(diào)到公司總部了,可是在我心里你還是我萬吉爾的人,也還是我馬欣的好妹妹。”
白小蕊心里因為這番話更覺溫暖,看向馬欣的目光也更加柔和,馬欣始終笑著,心里卻一片冰冷。
“呀,跟你一說就忘了時間,我還得趕回萬吉爾呢,那邊一大堆子事等著我呢!”她這么一說白小蕊才發(fā)覺自己確實叨擾了她半天,趕忙松開自己的手道:“都是我不好,馬總您趕緊回去忙吧!”馬欣點點頭道:“嗯,還有下次如果不是在公司遇到,就叫我一聲姐姐吧,總是馬總、馬總的叫著感覺特別的生分。”
白小蕊也笑著點點頭道:“嗯,知道了,馬總那您慢走我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