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副書記辦公室出來,汪總就直接去了華書記的辦公室,去華書記辦公室汪老板就正式多了,說的都是官話,先把華書記馬屁拍的痛快,等辦公室氣氛融洽了一些之后,汪總把華達黨宣部部長位置空缺的情況和華書記匯報了一下,然后認真的說了黨宣部部長這個位置的重要性一大堆,然后隱隱約約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最后還假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華書記,這件事情本來應該在華達公司黨委討論之后,和鄭書記一起來向你匯報的。現在雖然我們華達黨委正在挑選人選,還沒進行討論,鄭書記說您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所以我就先特意來向您匯報匯報,還請您指示。”華書記自然明白其中的緣由,也笑呵呵的說:“這個位置和別的位置是不一樣,但主要還是你們拿主意,集團公司黨委也就是幫你們把把關,畢竟是組織干部,所以才要慎重一些,我沒有什么指示,就是提醒你們要加快工作速度,早日選到合適的人選到位,盡快開展工作,組織工作可耽誤不得啊。”
就在汪總才從華書記辦公室出來,下乘電梯樓的時候,鄭書記卻剛從一樓坐電梯上來,如果有透視的人,就很能發現這個情況,和現在流行的那個叫做向左走向右走的漫畫非常的象,只是現在變成了一個電梯上一個電梯下,在電梯交匯的地方,或許是有些心靈感應,也或許是相互之間這相斥的磁場起了作用,兩個電梯不約而同的顫動了一下,兩人也似乎是心有靈犀的脫口而出:“這電梯最近怎么老是一顫一顫的,讓人荒兮兮的。”
等汪總邁進自己廣本車子里的時候,鄭書記已經進了華書記的辦公室,等汪總坐在車后座上時,鄭書記也坐在了華書記對面的椅子上,一切是那么的默契,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只是沒有透視眼的人卻看不到這有戲劇性的一幕。鄭書記進來的時候把門虛掩著,嘴里一邊說著話,神態卻和平時完全不一樣起來,恢復到了一個女人應該有的狀態起來,如果平時敢正眼注視她的人這個時候再正眼看她,肯定可以看出一些不同來,至少能看出口紅的不同,平時她的都化著比較嚴肅,口紅涂抹的比較深一些,今天卻是那種淡淡的紅,還涂了一層亮亮的唇彩,眉毛也從原來直線型畫成了彎彎的柳葉眉,臉上還略微打了一點點腮紅,這個樣子讓她至少年輕了5歲,或者至少是回到了本來的年齡,她這樣一貫一本正經樣子的人,通過這樣的化妝,今天還真的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和一番韻味,這是徐娘未老。
門是半掩著的,可你卻看不見里面兩人的情況,當然有些時候你也聽不到說什么,只是偶爾會突然兩人會有一兩大聲的笑談,似乎在告訴別人,里面是有人的,是正在談話的,當然更多的時候只能聽到里面有聲音,你卻聽不到說什么。里面咕嘟了將近兩個小時,還好華書記這里來匯報工作的人不多,這兩個小時基本上就沒有進來,唯一的一次是政治部的陳副部長來給華書記送個材料,聽到里面竊竊的私語,陳副部長輕輕的敲了敲門,馬上里面兩人的語調就高了起來,接著華書記用拿溫軟的聲音說:“進來,門開著的呢。”陳副部長這才走進去,和將材料交給華書記,和鄭書記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站在旁邊和華書記簡單的說了一下材料的情況,看華書記有些不耐煩的眼神,就告辭出去了。
走出華書記辦公室的時候,陳副部長突然屏住呼吸,停頓了一下,豎起耳朵想聽聽里面有說啥了,不過也就一下持續了一秒鐘的時間,就依然邁著穩健的步伐往里面李總的辦公室走去。李總的辦公室門大開著,里面有兩個下面公司的老總在和李總匯報工作,里面煙霧繚繞,見陳副部長站在門口,李總親切的說:“文其,有事啊,進來把。”陳副部長笑著朝兩位老總點頭招呼一下,將材料遞給李總,李總看了一下說:“又是這些事情啊,文其你幫我弄弄好了嘛,辛苦你了,我看都不要看了,你幫我弄弄報上去把。”陳副部長連忙笑著說:“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啊。”李總笑著和對面兩位老總說,“華云的文字材料,只要經過了文其的手,我就不要看了,文其水平高又認真,我是最放心不過了。”陳副部長連忙謙虛,兩位老總也接過李總的話奉承起陳副部長,陳副部長看看推辭不掉就和李總說:“那我去弄了,弄好了還是要請李總看看的。”李總點了點頭,給他丟了跟熊貓香煙說:“先別管這玩意,先抽煙,等下你下去要明敏到我這里來一下,我有事情找他。”陳副部長接過香煙,其中一位老總給他點上,抽了幾口就和李總和兩位下面單位的老總招呼了一下,下面辦公室干活去了,剛出門的時候,陳副部長碰急急忙忙趕過來的下屬公司的另外一個老總,兩人點了一下頭,那人進了李總的辦公室,陳副部長嘆了口氣心里想,做領導的也真累,這幾分鐘的時間就有好幾個點,三五幫人找他。正想過著領導的辛苦,又到了華書記的門口,這次居然聽到了里面講話的聲音,陳副部長也就特意放慢腳步,豎起耳朵遙遠的聽了起來。鄭書記似乎有些氣餒,可華書記還是笑瞇瞇的說:“小鄭,很多事情都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要呈一時的意氣,現在小事情就和他交鋒上了,后面大事情還要你去多考慮,這一把手的位子也不是某個人一家的,有我在這里一天,總有一天要輪到你的坐的,都忍耐了這么多時候了,還在這樣的小事情上慪氣。”
“他也太囂張了點把。”鄭書記憤憤的說,不過一下子有嫵媚的看著華書記,嬌柔軟弱的說,“你做領導的總不能老讓人家欺負我把,好歹我也是書記,丟臉了我這個小書記的臉沒問題,只怕以后人家都知道華云的書記是沒用的,那你的老臉可就沒光了把。”
“你最近火氣怎么這么旺啊,是不是最近心急了點?”被她這樣一說,華書記雖然臉上有些不爽,這話還真的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了,他這個書記的處境,和鄭書記的處境差不了多少,只是越是上面斗爭的越是隱蔽一些,沒有這么直接,心里嘆了口氣,轉移話題說,“火氣這么大傷身體啊,這星期有空嗎?我們去海邊吹吹風,曬曬太陽,消消火氣。”鄭書記嬌羞的朝他笑了一下,最后說:“領導發話了,沒空了也要奉陪啊,具體哪一天你定,地方我來定把。”
定好了周末去吹海風的計劃之后,鄭書記就站起身來告辭了一下,走出門去,華書記把她送到門口,轉身進了門口的洗手間,可以說是送她也可以說是上洗手間的。她出來的時候,陳副部長已經拿著手里的材料埋頭一邊看著一邊走著,已經過去好幾個門了。鄭書記加快幾步趕了上去,老遠叫著:“文其,文其。”這陳副部長卻充耳不聞,依然走著自己的路,直到鄭書記走到他身邊叫他,這才回過頭來,連忙說:“鄭書記匯報好了啊,回公司了?”兩人又閑聊了幾句,相互問候了一下最近的情況,陳副部長嘴里一邊問她工作的情況,心里卻鄙視的在說,又開始發sao了,這星期又有的浪拉。到了電梯間,鄭書記坐電梯下了一樓,陳副部長卻走路下去樓下政治部的辦公室,忙活起自己的事情來。坐在車上,鄭書記一直閉著眼睛回味著華書記的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老色鬼這老東西,就是笑面虎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看來只怕他有些動作了,自己還是聽他的把,樂得看戲。
有好處這老色鬼總不會少自己的一份,也懶得和這幫人爭什么,突然之間又想,就算不爭,也不能讓那死鬼想怎么就怎么,好歹也的鬧上他一鬧,一邊想著一邊就盤算著怎么來鬧這件事情。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快到華達了,可路上有些堵車,可她卻沒有絲毫的煩躁,心里一直琢磨著怎么來擺弄一下這局棋,讓他們也不能贏得太舒服,多少也得給自己一些好處才行。盤算了一下自己的手上的人,卻是沒有一個能真正勝任這個工作,不過工會辦這個李國林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只是這人一直眼巴巴的是工會主席的位置,對這個黨宣部部長的位置還有些看不上眼。那他們那邊有哪些人能出來PK一下呢?其實也沒幾個,不過鄭書記知道汪老板就算沒有適合的人選也肯定會把這個位置握在自己手里,要真是這樣自己可就成了光桿了,要不是笑面虎讓自己暫時不要和他爭,老娘還真要和你斗個你死我活,做人可也不能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