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魯家也是云色國的大家族,家世,財力都不小!”任殤月再接再厲地道,“你娶了他們魯家的掌上千金,絕對是一件只賺不賠的大好事!”
“這件事,讓我再考慮考慮吧!”蒼羽搖起頭來,神情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傷感。
任殤月沒有看這傷感的神情,直接興致缺缺地點頭。
這些讓人操心的家伙,只能也和白華一樣,盡人事,聽天命了。
任殤月轉身回到了屋子里,屋子里的魯婉霜和白華正坐在一起喝茶。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竟然都是些很奇怪的話題。
“能被月兒姐姐照顧,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啊!不過要是我的男人像你一樣什么都不記得了,還變得傻了,我也一定會不離不棄地陪在他的身邊的。”魯婉霜滿臉笑著的憧憬。
“這個不行了,蒼羽說他還要考慮一段時間,你耐心等著吧!”任殤月一開口,等于給她潑了盆冷水。
魯婉霜黑下臉來,嘟著嘴,悶了一會兒。
悶了一會兒之后,魯婉霜才抬起頭,開口對著任殤月幽幽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就繼續呆在他的身邊陪他煉藥,也好!我相信總有一天,蒼羽會明白我的的。”
任殤月看見魯婉霜的樣子立刻就聯想起了完顏冷夢。完顏冷夢差不多已經混得有些眉目了,魯婉霜這邊說不定也能終成正果。
她樂見其成。
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之后,任殤月沒有理由去懷疑任何人,于是和白華一起,去找月初辰。想要跟月初辰探討一下如何將白華的心智恢復。
還沒有等他們走到月初辰所在的客房,靈兒忽然找來。
“小姐,噢,不……是夫人!白府門口有衙門的人來找,您快過去前廳看看吧!”
“衙門的人?”任殤月微微一挑眉,眼中露出了戒備的神情。
現在他們地處合顏國,又跟皇上的關系不好,衙門里來人,恐怕是來者不善。
任殤月帶著白華一起,來到了大廳。
就看見三五個穿著官服的衙差,毫不顧忌形象地閑坐在大廳兩旁的桌前,一邊喝著茶,一邊磕著瓜子花生。嬉笑的樣子,好像把這里當做了他們自家的土炕一樣。
“咳咳……”
任殤月不悅地咳嗽了兩聲,這才引起那三五個穿著官服的衙差的注意。他們紛紛回過頭來看向任殤月。
半天,那五個穿著官服的衙差才三三兩兩,懶洋洋地站了起來。為首的衙差敷衍的對著任殤月一拱手,吊兒郎當的樣子。
“白夫人是吧!白府已經有千畝良田,我們是奉命來查看一下,有沒有按照土地租約全部種上糧食?”
“靈兒,帶他們去看一看。”任殤月吩咐道。
靈兒做了個請的動作,卻只有兩個衙差跟著她去往白府的山查看。余下的三個衙差則是立在任殤月的跟前。
任殤月兩條黛眉微微一蹙,沉聲問道:“你們還有什么事情?”
為首的衙差咧開嘴歪歪一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們,這一年兩次的稅收馬上就要到了,按照這個時間來算,你們應該來不及收成,但是糧食不能少交,按照一千畝良田的收成來算,你們至少得給五千斤糧食,三天之后就要拿出來。”
“要是我們拿不出來呢?”任殤月瞇著眼睛,清麗的嗓音帶著一絲冷酷,悠悠反問道。
“拿不出來?呵呵……那就是欺君罔上,輕則坐大牢,重則就要全家開刀問斬!你們看著辦吧!”為首的衙差雙手抱肩,滿臉都是蠻橫不講理的表情。
任殤月知道,若不是上頭有人示意,他們這些衙差根本不可能敢來找白府的麻煩。
鄭元,你給我記著。
原本咱們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沒有去惹你,你也犯不著來惹我。可是現在你要來找茬,那我只好十倍奉還。
“你回去跟你上面的人說,要糧食沒有,想收糧食的話,讓你上面的人親自來找我。”任殤月低沉的嗓音,充滿了威嚴的感覺。
為首的衙差沒有想到任殤月這么強勢,頓時氣的一雙眼睛差點鼓出來。
“你!”
他伸手指著任殤月,想要給她點教訓,卻反而被她的氣勢嚇到。只能悻悻然地收回手來,敢怒不敢言。
“我怎么了?”任殤月冷聲反問。
“你行,你給我等著!有本事你別跑!”為首的衙差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便剩下的幾個衙差一起匆匆逃離了白府。
白華站起身子來,問起任殤月:“月兒,為什么不直接把他們走不掉?”
任殤月搖了搖頭道:“這些只是小蝦,真的大魚還在后面,與其解決一大波小蝦,不如解決了一條大魚,更能一勞永逸。”
約莫著過了半個時辰之后,就聽見一大批嘈雜的聲音在白府的門口響起。
靈兒和牛大壯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大廳,給任殤月和白華匯報。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老爺,你們快去院子里看看吧……”
“是啊,俺們攔不住,那些人已經跑進了院子里,要打打砸砸的樣子,我們都攔不住。”
靈兒氣喘吁吁地說完,已經是臉色發白。旁邊的牛大壯也是面色凝重的樣子。
任殤月并不慌張,只是幽幽站起身子來,領著白華一起走到了白府的大院之中。
來到了院子之中,就看見那之前來這里的幾個衙差帶著一個腦滿腸肥的男人和幾個手拿佩刀的衙役來到了這里。那氣勢洶洶的陣仗,就像是來這里抄家的一樣。
“哈哈哈……看見了沒有?這是我們官老爺,還有我們衙門里的七大錦衣帶刀侍衛,他們出馬,這些便便都可以拆了你們這座園子,怎么樣?剛剛不是很囂張嗎?有本事現在繼續囂張啊!”
“這可是你說的。”任殤月抬手一揮,“那我就囂張給你看!”
就見一道光芒閃出,那所謂的七大錦衣帶刀侍衛,立刻人仰馬翻。連帶著那官老爺都像是滾地球一樣被打得滾出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