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黃飛虎的命令,這些被其一手訓(xùn)練出的御前侍衛(wèi),可不會顧及到太子的臉面。
幾十名士兵,在殷郊太子的怒視下,一腳踹開太子寢宮的大門,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查找了起來。
“將軍,已經(jīng)查找過了,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一番搜索之后,士兵們紛紛回報,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與詛咒有關(guān)的器物。
聽著士兵們的回答,黃飛虎手扶寶劍,掃了眼依舊高深莫測的申公豹,沉聲道:“在搜,就是挖地三尺,也不能放過任何的可疑之處!”
“是。”
這一次的搜索,比上一次更加仔細。
凡是看上去可疑的地方,全被士兵們翻找一邊。就連地面上鋪著的青石地板,都像是找蚯蚓一樣,被直接掀了起來。
一連十幾分鐘的搜查中,整個太子寢宮變得一片狼藉。
殷郊太子目睹著這一切,臉色沉得仿佛要滴水一樣,憤憤不平的說道:“武成王,你也是朝中的元老了。今天要是什么也沒有找到,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呢?”
黃飛虎聞聲后臉色不變,漠然道:“太子見笑了,黃飛虎奉的是大王的命令。如果太子殿下要找說法的話,還是找大王去要吧。”
“將軍,這里有發(fā)現(xiàn),是一個怪異的雕像...”
就在此時,士兵們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引起了殷郊太子的警覺。
“什么雕像,我的寢宮中怎么會有雕像,你們敢誣陷我!”
殷郊太子大驚失色,推開人群沖進寢宮,入眼是一塊被掀開的地板中,正有一尊奇異的雕像,被士兵們合力拽出來。
這一尊黑色雕像,青面獠牙,四目八臂,看上去就是一尊邪神的模樣。
黃飛虎指著被抬出來的邪神雕像,目光中露出幾分喜色,對申公豹問道:大師,您說的詛咒之物,是不是這個東西?”
申公豹裝模作樣的掐算一翻,撫摸著下巴上的胡須,笑道:“正是此物在詛咒大王,黃將軍你立下大功了!”
“胡說,這不可能,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聽到申公豹與黃飛虎的問答,殷郊太子怒不可支,上前就要將這尊邪神雕像打碎。隨后,沒等殷郊太子沖上去,士兵們便是一擁而上,將殷郊太子直接按在了地上。
一切塵埃落定,黃飛虎掃了眼這詛咒之物,又看看了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殷郊,冷笑一聲:“全部帶走,等候大王發(fā)落...”
寢宮之中,此時的紂王已經(jīng)不再頭疼,正枕著妲己的美腿,詛咒著罪魁禍首。
“也不知是哪個奸人,居然膽敢詛咒于我!等將這奸人抓住,寡人定要用金錘將他擊死,以泄我心頭之恨!”
“大王息怒,這奸人膽敢詛咒大王,定是不能輕饒的。不過,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究竟是誰想出了這么惡毒的辦法,如果他得逞的話,又有什么好處?”
妲己語氣輕輕,可聽在紂王耳中,卻不亞于晴天霹靂。
紂王猛地從床上坐起,低聲自語道:“愛妃說的是啊,究竟是誰要害寡人性命,這個人又有什么好處呢?”
“啟稟大王,詛咒之物已經(jīng)找到了!”
沒等紂王深思下去,便有人前來匯報,引得紂王目光一凝:“說,是誰想要害死寡人?那詛咒之物,又是從什么地方找到的?”
聽到紂王的喝問,這名前來匯報之人嚇得跪倒在地,頭也不敢抬的回答道:“回稟大王,詛咒之物是從,是從殷郊太子的府中找到的...”
一聽詛咒之物來自于太子府,等候在此的文武百官齊齊一愣,許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坐在床上的紂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就連原本氣的漲紅的臉色,也一時間由紅轉(zhuǎn)青,許久才吐出一口氣來:“逆子,逆子啊!你們說,寡人應(yīng)該怎么處罰他?”
想到要自己死的人是自己兒子,紂王一口鋼牙幾欲咬碎,眼中更是要噴出火來。
兩旁守候的文武百官,一聽這話頓時面面相視,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這里面牽扯到了當今太子,許多人都怕引火燒身,當場就裝起了木頭人。
不過,滿朝文武之中,也不是誰都不愿意開口的。
其中,身為丞相的比干,就上前兩步直言道:“大王,此事牽扯到當今太子,還請大王從長計議。臣覺得,這里面恐有蹊蹺,不可妄下結(jié)論啊!”
“蹊蹺,還有什么蹊蹺的?”
紂王勃然大怒,怒吼道:“那個逆子,這是想要當皇帝了。他這是巴不得寡人早死,好自己當皇帝啊...咳咳,咳咳咳...”
紂王沒等將話說完,便大聲咳嗽了起來。
站在下面的比干有心在勸,可沒等開口,便被費仲一把拉住了。
“比干大人,大王正在盛怒之中,你說什么,大王也是聽不進去的。現(xiàn)在還請稍安勿躁,等太子自己來請罪吧!”
費仲拉這比干小聲說道,而比干一聽這話,抬眼看了看咳嗽不斷的紂王,也點頭沉默了下來。
“啟稟大王,武成王黃飛虎,已經(jīng)帶著殷郊太子趕來了!”
幾分鐘的等待之后,黃飛虎、殷郊、申公豹三人走入大殿。
紂王坐在龍床上抬眼看去,一見黃飛虎手中提著的邪神雕像,臉上便重新涌出怒容。
“武成王,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紂王沒有向著殷郊發(fā)問,而是直接問向了黃飛虎。
黃飛虎將手中的雕像放在地上,在文武大臣的觀望之中,開口道:“回稟大王,這邪神雕像,是在太子府中發(fā)現(xiàn)的!”
“太子府,難道殷郊太子,真是等不及了嗎?”
“其實也不奇怪,殷郊太子當了二十幾年的太子了,等不及也是可以理解的。”
“胡說,殷郊太子賢明,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們幾個不要血口噴人,這件事絕對不是太子殿下做的。”
“誣陷,一定是有人誣陷,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滿朝文武分成兩個派系,一時間吵鬧不休。
紂王坐在龍床上一言不發(fā),目光緊緊盯在太子殷郊的身上,恨不得擇人而噬。
“父王,冤枉啊,兒臣冤枉啊!”
看到紂王那嗜血的目光,殷郊太子跪倒在地,手中指著放在一旁的邪神雕像,嚎哭道:“父王,兒臣根本不知這是什么,更不會詛咒父王啊!還請父王還兒臣清白,找出真正的兇手!”
“真正的兇手!那你告訴寡人,這東西為什么會在你的寢宮之中?”
紂王怒氣沖沖的指著殷郊,而殷郊太子,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可這詛咒之物,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來的,更不知道為什么會在自己的房間中,一時間也是有苦難言。
“說不出了吧?哼,你這個逆子,是想要害了寡人性命,自己當皇帝了!”
紂王狠狠的一甩袖子,看也不看面色凄苦的殷郊一眼,大聲道:“剝奪殷郊太子之位,將這個逆子給我拖出去,關(guān)入死牢之中!”
“父王,父王!兒臣是冤枉的,兒臣是冤枉的啊!”
殷郊太子嚇得臉色發(fā)白,口中連連喊冤,可卻換不來紂王的任何寬恕。
紂王本就是一名無道昏君,此刻已經(jīng)將殷郊認定為兇手,又哪里會有惻隱之心。這一次,沒有當場將殷郊用金錘擊死,就是紂王最大的底線了,根本就不容任何人前來勸阻。
一見木已成舟,殷郊太子又只是打入死牢,而沒有被直接處死。以比干為首的一眾大臣,也紛紛松了口氣。想著怎么為殷郊洗脫罪名,短時間內(nèi),卻是無人在開口求情。
一時間,整個大殿中陷入死寂。
妲己目光在群臣中一掃而過,突然開口道:“大王,國不可一日無君。現(xiàn)在殷郊太子被廢,這太子之位,大王可有人選?”
“這...”
紂王聞聲一愣,與此同時,滿朝文武也盡皆豎起了耳朵,其中就有武成王黃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