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心里驚訝的要死,那楚家到底有什么恐怖的東西,竟然能讓楚珂的父親這么多年隱姓埋名的活著,楚妍到底是怎么去的,楚珂,鄭恒還有楚家,好像都跟她的死有關系。
難道當初真的是楚家的家主楚老讓楚珂保護我的?他所說的故人是我外婆嗎,但是外婆為什么要讓我小心他,難道想害我的人是他!?
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想害我的話,為什么要讓楚珂保護我?而且他那么厲害,一根手指都能碾死我,我就是個普通人,也值不得讓他這么費心思。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想起來上次楚珂生病,跟許琳的爭吵,他說許琳是別人派來監(jiān)視他的,而鞏辰又說楚老控制欲極強,難道說……許琳背后的人就是楚老?!
不動聲色的看我鞏辰一眼,他這會兒也意識到嘴太快,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也懶得再搭理我,沖我揮了揮手開始攆人,眼不見心不煩。
我知道也問不出別的了,索性擺了擺手下了樓,誰知道下午的時候,鞏辰的秘書就又下去喊我了,我無語的上了樓,推開門剛想問又怎么了,然后就看到楚珂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屋里,頓時就愣住了。
眨了眨眼,鞏辰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冉茴,咱們公司最近更楚氏合作,就派你告訴監(jiān)督了。”
我一聽傻眼了,開什么玩笑!我剛從楚氏辭職沒多久就又讓我回楚氏?我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革命情誼呢?”不知道是誰昨天和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跟我有過命的交情,合著過命交情就值這么點錢,轉手就把我給賣了!
鞏辰腦袋一耷拉,苦著一張臉跟我說,“我反抗過了沒用,只能靠你自己了。”說完后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頗有一股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意思。
楚珂像是等的不耐煩了,站起來冷哼一聲,瞥了鞏辰一眼,他嚇的趕緊縮回手,用眼神示意我,他也是受人所迫,我頓時更無語了,瞪他一眼,無聲的說,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怎么能這么慫呢!
他聳了聳肩沒說話,默認了。
楚珂插在我們倆中間,背對著鞏辰沖著我皺眉道,“走吧。”
我頓時就泄氣了,就這么跟他回去了,讓趙雅芝看到指不定怎么笑話我呢,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跟她說不回楚氏,我好像聽到了啪啪啪打臉的聲音……
知道這已經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耍纯挂矝]有用,只能跟在楚珂身后回了楚氏,結果一進去就看到了趙雅芝,她臉色開始有點難看,但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就沖我擠眉弄眼的笑,我沒在意以為自己眼花了,沖她笑了笑,就跟著楚珂上了樓。
在電梯上的時候,趙雅芝的短信就來了,打開一看不禁苦了臉。短信內容是:等我回去再好好審問你。
楚珂沒再讓我去以前的崗位,只說讓我當他的秘書,好監(jiān)督兩邊的工作,我點了點頭就答應了,反正已經來了楚氏,做什么都是他一句話的事兒,也由不得我拒絕。
我的辦公司就在楚珂的隔壁,平時敲一敲桌子我都能聽見,我這活兒說好聽點叫秘書,說難聽點就是跑腿的。楚珂這人特別龜毛,還有強迫癥。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給他端茶倒水,收拾屋子,有時候還跟著他一起去陪人吃飯,只要一有人敬他酒,他眼神就會落在我身上,像是詢問我一樣,然后旁邊的人就都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曖昧的看著我們兩個,就鮮少有人再敬他酒了。我現(xiàn)在簡直都快成了保姆了!
可是我就苦逼了,沒兩天謠言就起來了,都在說我跟楚珂的事兒,我走在路上旁邊的小姑娘都拿眼剜我,看的我心驚肉跳的。后來趙雅芝還跟我說,公司里的人背地里都罵我狐貍精呢。
我真是有口難言,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了,楚珂最近倒是心情挺好,偶爾還能賞我個笑臉。還有一次在電梯里面,大庭廣眾之下就拍了拍我的腦袋,跟我們同坐電梯的小姑娘們臉當時就綠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估計都死幾百次了。
被楚珂這么一弄,我都快成了公司大多數(shù)女人的公敵了,壓力真的特別大!
最讓我郁悶的不是這個,而是最近晚上的時候,我總覺得黑暗中有一雙眼盯著我,像是帶著怨恨和嫉妒,跟附身在繼父身上的那只老鬼是不同的感覺!
第二天去了公司我就跟楚珂說了這件事,他愣了一下然后從文件里抬起腦袋看我,瞇著眼打量了我?guī)籽郏樕⑽⒂悬c發(fā)沉,我以為真讓我給猜中了,連忙沖過去握著他的胳膊激動道,“我、我是不是被鬼跟上了?”
片刻的時間他臉色已經恢復如常,嗤笑一聲拍了拍我的腦袋說,“想什么呢?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用不用給你放兩天假休息休息。”
我縮回手,搖了搖腦袋沒有說話,心說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放下心來,晚上照例把符牌和玉匕首放在枕頭下面,踏踏實實的睡覺,誰知道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那種感覺又冒出來了!
猛地睜開雙眼,一襲像鮮血一樣的紅裙子映入眼簾,接著就看到一雙滿是怨恨,嫉妒的雙眼,和我先前想的一模一樣!我嚇得尖叫一聲,頓時渾身冒汗。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徹底消失了,速度快的都讓我覺得是自己眼花了,抹了抹額頭的上,還是心有余悸,索性把符牌和玉匕首都從枕頭下面掏了出來,抱在了懷里。
第二天跟楚珂請了假,直奔鄭恒的咖啡館,結果剛走到門口的事情就聽見一道有點陌生的笑聲,“你這個小徒弟,倒不是個簡單的。”
我心里著急,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去,才發(fā)現(xiàn)剛剛說話的人居然玉器店的老板是唐笑宇,鄭恒搖頭笑了笑,然后扭頭看向我,詫異道,“你怎么過來了?”
我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他像是明白的了我的意思,看了唐笑宇一眼說,“笑宇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兒說吧。”
我猶豫了一下,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他說了,他打量我兩眼,然后摸出抽屜里面的八卦圖,研究了一會兒,才扭過腦袋告訴我,“你最近沒什么危險,可能是太累了,多休息休息。”
他跟楚珂都在這么說,我心里就有點懷疑了,難道真是我最近太累了,所以眼花了?搖了搖腦袋就跟他道別走了,但是想起那只老鬼,我心里還是有點別扭,也許只有找到它,才能弄明白所有的事情。
第二天去了公司,我就問楚珂有沒有找到那只老鬼,楚珂頓了頓告訴我,“我派人找了很久,國內幾乎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它的蹤跡,興許是已經出國了。”
記得以前楚珂說過,像這種煉化過的老鬼,沾染的了人間太多的氣息,如果不是有道行深的人幫忙的話,興許是去不了陰間了,只能游蕩在人間,所以他并不懷疑他是去陰間了。
我愣了一下,覺得十分稀奇,第一次聽到還有出國的鬼,不過心里也知道他說的不是玩笑話,頓時就有點泄氣,要是真出國了,我改去哪里找它啊!
心里有點郁悶,一個下午都沒有說話,后來楚珂看不下去了,不耐煩的沖我說,如果找到了它的蹤跡就會通知我,讓我別多想就自己去忙工作了。
晚上回去以后,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想著今天倒是沒有那種感覺了,可能前兩天真的是太累了。
深呼一口氣剛想翻身,就突然覺得心臟一陣抽疼,然后就是又麻又癢的感覺,像是有小蟲子在心臟上不斷的攀爬,難受的我要死,我使勁攥著被子蜷縮起身體,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過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渾身全都是汗,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動不動就心悸,而且疼的厲害,前一段時間還去了趟醫(yī)院檢查,不管我怎么問,一聲愣是說我沒有毛病,最后被我煩的不得了,就把我給轟出來了。
但是這毛病確實是有的,剛剛那種感覺我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怎么會什么毛病都沒有呢?我下床倒了杯水喝,仔細回想了下最近發(fā)生的事兒。
這毛病就是最近才開始的,之前也是毫無預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想著想著,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趕緊躥下床去拿在外婆家看到的那副畫,我想起來了,這心悸的毛病,就是自從看了那副畫才開始的!
拿出來以后,把卷成一卷的畫小心的打開,深呼一口氣,定眼一看,頓時渾身一麻,心臟撲騰撲騰的狂跳起來。
畫上的女人沒什么變化,但是她的手上,卻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條血紅色的小蟲子!惟妙惟肖的就像是真的一樣,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格外的有神,正偏著腦袋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