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領養了一個女兒,而宋靜儀就是從小被送到寨子里面來的,難道胡叔當初領養的女兒,就是宋靜儀?。?
那胡叔昨天晚上想要闖進我的房里,就有了解釋,但是他為什么昨天晚上要跟我說起來這個呢?他說他的女兒已經死了……
康珊珊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這么激動,表情微微有點錯愕,半晌后才道,“好像是叫胡靜靜。”
胡靜靜,真的只是湊巧而已嗎……我失落的后退兩步,“哦。”了一聲,垂下腦袋。
康珊珊疑惑的問我,“冉茴,你怎么了?”
我勉強的笑了笑說,“沒什么,只是聽胡叔昨天晚上說他女兒已經過世了,這件事兒你知道嗎?”真的這么湊巧嗎?也不知道胡靜靜是什么時候死的。
康珊珊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道,“死了?我沒聽胡叔說起過啊!不過想起來,這次回來是沒有看到靜靜。”康珊珊的臉色很難看,她跟胡靜靜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時難過也是應該的。
我安慰了康珊珊幾句,才和連染回去了,我的心里還是十分的疑惑,胡靜靜的事情,還是要好好的查一查,現在還不敢百分百的確定,她就不是宋靜儀。
除了名字不一樣以外,宋靜儀的身份,還有經歷都十分符合胡靜靜,有可能,是改了名字嗎?
如果宋靜儀真的是胡叔的女兒胡靜靜的話,那到底當初到底是誰幫她偷走食人花的呢?難道是胡叔嗎?或許,可以從食人花的身上下手,跟宋靜儀不同,胡叔是地地道道的苗疆人,從小在寨子里面長大的,對神花肯定也有其他族民一樣信仰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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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件事兒當真是他做的話,他心里肯定會后悔甚至痛苦,這樣的話,很快就會露出馬腳的。
回去以后,就發現鄭恒已經醒了,我跟鄭恒說了我去找康珊珊的事情,還說了我的想法,鄭恒跟我想的一樣,說食人花的事情不著急,先把跟宋靜儀當初勾結的人找出來,畢竟這是個潛在的危險。
下午的時候,胡叔鄭恒正好從外面回來,我就過去問了問,“胡叔,以前神花是怎么丟的你知道嗎?”說著話,我就緊緊的盯著胡叔的臉,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來點蛛絲馬跡。
胡叔的臉上突然就騰起一股怒意,還帶著一抹憎恨,瞪大雙眼,好像十分激動的樣子。
我登時就是一愣,這跟我預想中的有點不太一樣,為什么胡叔一點心虛的表情都沒有,會這么憤怒呢?難道食人花真的不是他偷的?
但那也僅僅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胡叔的臉上就已經恢復了正常,沖著我笑了笑道,“丫頭啊,神花一直都是族長保管的,族長沒有說過,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狐疑的看著胡叔的臉,雖然胡叔很快就已經恢復了原樣,但是我剛剛看的真真切切,胡叔提起食人花丟失的時候,臉上的確是帶著非常深刻的恨意。
按理說,胡叔應該心虛的,但這么憤怒,難道是另有隱情?
不過現在是可以確定了,這件事兒胡叔肯定是知情的,但不過,跟我預想的,好像是有些不一樣的呢,這些事情中間,估計是還有一些是我沒有想到的。
令我疑惑的是,胡叔雖然已經很反常,但是并沒有逃避的樣子,而是看著我的臉問道,“丫頭,當時你們是怎么撿到神花的?”
我眨了眨眼,心想,宋靜儀十有八九,真的是他的養女,他昨天晚上跟我說,他的養女已經死了,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是知道宋靜儀是因為我們才死的,而且,昨天晚上想要進我的房間,肯定也是早有預謀的。
宋靜儀的事兒在心里面轉了個個,頓時生出一計,湊近胡叔小聲說,“胡叔,你們這神花,是不是有點問題???”我說完以后,就裝作說漏了嘴的樣子,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懊惱的說,“胡叔你就當沒有聽見,我瞎說的?!闭f完這句話,我扭過腦袋就轉身要走。
果不其然,胡叔聽了我的話以后,連忙攔住我,“丫頭,你剛剛說著神花,有什么問題?”
我偏過腦袋,揉了揉腦袋,笑了笑說,“胡叔,啥事兒都沒有,我就是瞎說的?!焙蹇雌饋硎值木?,我現在就是要裝作越不想說的樣子,他才不會起疑心。
胡叔見狀有幾分著急,走到我面前攔住我說,“丫頭你說說,讓我聽聽,我也瞧著,這神花有點古怪呢?!?
抿了抿嘴,壓下嘴角的笑意,魚已經上鉤了。
我假裝為難的看了胡叔一眼,見他還是攔在我的身體,就嘆了口氣,下定決心一般,湊到他身邊,神神秘兮兮的說,“胡叔,我懷疑這這神花吃人呢?!毖鄢蛑宓哪樕溉灰蛔?,變得好像十分憤怒的樣子,暗道果然有鬼,連忙繼續道,“這事兒我可誰都沒有說過,你千萬別說漏嘴?!比缓筇鹉X袋,懷疑的看著胡叔。
胡叔的臉色有點發白,就連手都有點發抖,急聲催促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漏嘴,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胡叔說到后面,聲音都有點顫抖了,神情十分痛苦的樣子。
我心下一突,看來,胡叔應該是知道宋靜儀是被食人花給害死的了,略一思索,還是不信任的看著胡叔道,“你保證不說?”
聽胡叔又保證了一遍,我這才小聲靠近他,道,“我當時跟我師父鄭恒路過工廠的時候啊,發現神花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呢,而且地上還有好多的血,還有幾塊人穿的碎衣服。”說完話,我抬頭看了看胡叔,裝作是生怕他不相信的樣子,急聲說,“胡叔你信不信?我跟我師父這么說,他都說我是瞎說,不信我呢!”說完,不安的拽了拽衣服下擺,垂著腦袋不吭聲。
好半晌,我才聽到胡叔重重的嘆了口氣,聲音顫抖的厲害,“我、我信!”說完這句話,他就逃也似的離開了,轉過身體前,我看到他的眼眶已經紅了,用力攥緊雙手,好像是壓抑著什么一樣。
直到看著胡叔的身影消失,我還是一直都沒有動,就怔怔的站在原地,心里還是止不住的納悶,胡叔到底知不知道,宋靜儀最后的死是因為我們呢?
看他剛剛的樣子,雖然我提起食人花吃人的事情,他非常的憤怒,怨恨,但是并沒有對我露出怨恨的表情呢?如果當真是知道的話,那他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剛剛他的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如果當真是怨恨我的話,那肯定也會顯露出來的。
用力垂了垂腦袋,怎么也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康珊珊說胡叔對他女兒感情很深的事兒倒是不假,反正如果胡叔已經知道了的話,就肯定不會放過我和鄭恒這兩個間接殺死宋靜儀的人,時間長了,總是會露出馬腳的。
正準備回屋的時候,鄭恒突然就冒出來了,見我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客廳,不禁疑惑道,“你在這傻站著干什么呢?”
我看到鄭恒眼一亮,連忙過去抓住他的胳膊道,“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情跟你說?!闭f完了,就拉著鄭恒進了我的房間,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面,發現胡叔好像沒在家,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這才放心的關上門,跟鄭恒說起來我剛剛問道的事情來了。
鄭恒聽完了以后,眉頭微皺,得出了兩個結論,第一,宋靜儀的養父很可能就是胡叔,第二,食人花或許,并不是胡叔幫宋靜儀偷走的。
我點了點腦袋,其實也已經想到了這一條,但不是胡叔幫忙偷走的,那到底又是誰呢?胡叔提起食人花丟失的事情這么憤怒,難道,是故意有人用食人花丟失的事情,害宋靜儀?
食人花畢竟是寨子里面的神花,能夠幫宋靜儀一起偷花的人,肯定跟宋靜儀關系很好,看來有時間,得問問這寨子里面,到底誰跟宋靜儀關系最好。
然后,鄭恒又說,雖然食人花不是胡叔偷的,胡叔也沒有對我露出怨恨的神情,但是這件事兒畢竟非同小可,還說寧肯提防著點,也不能掉以輕心,又囑咐我這段時間注意一下胡叔,千萬不要一個人單獨待著,我一一應了。
下午的時候,我就跟著鄭恒出去了一趟,跟宋靜儀關系好的人,問胡叔可能會讓他起疑,但是康珊珊,現在也不是完全能夠信任的,畢竟我已經問過康珊珊一次了,總是抓著胡叔女兒的事情問,可能會讓她起疑心,思來想去,我終于想起上次蹭飯的那個苗族姑娘穎穎來了,熱情好客,可行。
主意一定,我就直接跟著鄭恒去找了穎穎,她為人很爽快,直接就問,“是說胡叔前段時間,突然失蹤的女兒嗎?以前倒是跟珊珊姐關系很好呢?!?
我跟鄭恒對視一眼,誰都沒有想到,跟宋靜儀關系很要好的人,居然是會是康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