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不可能!
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就用手使勁揉了揉眼睛,然后低下頭仔細一看,它還在。我頓時失了力氣跌坐在床上,怔怔的看著那只小蟲子,怎么就突然多了條蟲子呢,前兩天明明沒有的!
而且我把畫鎖在了柜子里,除了我自己別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到,更別說偷偷拿出來畫一張蟲子上去,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去了。
但是這條蟲子又確確實實是在的,它到底是怎么冒出來的?我驚疑不定的看著手里的畫,醫生說我的心臟沒有問題,難道我心臟疼,跟這上面突然出現的蟲子有關系?!
這到底是個什么部落?為什么就會這么奇怪!我心里有點發慌,也睡不著了,查了一晚上的歷史和野史,也沒有找到跟這個書上有聯系的部落,難道說是憑空冒出來的不成,為什么會沒有記錄呢?
一晚上都沒睡,轉眼就到了上班的時間,我昏昏沉沉的去了公司,一整天都在打瞌睡,中間被楚珂看出來了,也沒問我怎么會這么困,沉著一張臉就把我拽起來,塞到了里屋的休息室里,扔給我兩個字,“睡覺!”就轉身出門繼續工作了。
我實在是困的不得了,想著反正大boss都發話了,也沒拒絕,更何況楚珂也沒給我拒絕的時間,直接就趴床上睡覺了。
我是被餓醒的,剛一打開門楚珂就聽見了聲響,放下筆抬頭看著我,“醒了?”見我點頭他就站起來穿上西裝外套,沖我微微頷首,“去吃飯吧。”
他也沒有吃飯呢?我掏出一看現在都下午兩點多了,心里除了愧疚以外還有點泛甜,不由自主的想他難道是在等我?忍不住咧了咧嘴,就跟著他一起去吃飯了。
接下來的兩天一直都渾渾噩噩的,不停的查資料,但是這個部落就像是沒有存在過一般,一丁點的痕跡都沒有,就算是隱居的部落,也不可能一點記錄都沒有吧?
這下我算是犯了難,心里煩的要死,難道我就真的找不出來原因了?動不動就疼上這么幾次,我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替我爸媽報仇。
楚珂自然也看出來了我的不對勁,問了我好幾次都沒問出結果,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我現在就像是個驚弓之鳥,在楚珂那里吃過一次虧,心里總還是有個疙瘩的,他最近的努力我也看在眼里,但終究還是沒有放下戒備去相信,說白了我就是膽子小,經歷了這么多事,我也不敢再去依靠別人了。
不得不承認,我心里現在還是有楚珂的,不然也不會總是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但是喜歡是一回事,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他身上有好多我弄不明白的秘密,他都沒有坦誠相待的對我,我又怎么敢再把一顆心給了他。
剛一下班,就接到了鄭恒的電話,說今天下班以后過去一趟,有事找我,我張了張嘴剛想應下,就被楚珂給搶了過去,我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想把搶回來。
誰知道他比我還兇呢,黑著臉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對著電話那頭的鄭恒冷笑道,“省省吧,今天她不會過去的。”也不知道電話那端的鄭恒說了什么,楚珂直接就按斷了電話,不客氣的把我塞進了他兜里,扭過身子雙手抱胸打量我。
我狐疑的看著他,好端端的今天抽什么風呢?
“把給我。”我朝著他抬了抬下巴,伸出手看著他。也不知道鄭恒找到到底有什么事兒,我有點不放心,想給他再打個電話。
誰知道楚珂今天就跟吃錯藥了似的,斜了我一眼冷哼道,“干什么?”
我氣的掐著腰看他,然后就被他扯過了手腕,把我的手握在了掌心里,拉著我往外走,我疑惑的看著他,實在是弄不明白他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連個說話的功夫都沒有,他直接就拉著我去了地下停車場,打開車門把我往車里一塞,像是怕我跑了一樣,一上車他就把車門落了鎖,然后偏頭看了我一眼,替我系上了安全帶,我實在是受寵若驚,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眼睜睜的看著他啟動了車子,慢悠悠的開著往前走,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問,“我們這是去哪兒?”
他瞟了我一眼轉回腦袋,明顯是不想搭理我,但是過了兩秒鐘又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十分僵硬的沖我咧咧嘴笑道,“嗯?餓了吧,帶你去吃飯?!蔽胰滩蛔〈蛄藗€哆嗦,覺得他今天可能是犯病了。
今天楚珂出奇的反常,就像是在克制自己一樣,非要裝成一副溫柔體貼好男人的樣子,看的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看的我都快傻眼了,平常一個面癱冷男,一眨眼的功夫就變這樣了,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路上的時候,他偏頭問我想吃什么,我也沒想陪他吃飯,隨口就說了句什么都行,心里想著他大爺趕緊吃完飯,放我走了吧,我現在瞅著他是怎么看怎么怪異,難道是被鬼附身了?
他嗯了一聲,直接倒車去了個高檔的西餐廳,燈光挺昏暗的,而且屋里一個人都沒有,服務員一瞅見他就趕緊迎了上來,沖他客氣的笑,“楚少,您的座位在這邊?!?
上了樓以后,我發現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就正中間一張桌子上面擺著蠟燭,桌子一角還有一個用玫瑰花擺成的心,我扭過腦袋震驚的看著楚珂,這、這是燭光晚餐?而且周圍還一個人都沒有!他不會是發神經,學什么霸道總裁把這里給包場了吧?
楚珂被我看的有點不自然,輕咳一聲轉過腦袋也不看我,牽著我的手走過去,拉開椅子示意我坐上去,然后就做到我對面,沖著服務員微微頷首,吩咐她可以上菜了。
我驚悚的半天都沒敢說話,看著服務員把牛排端上來以后他主動接過去,把牛排切好才放到我面前,我的心情已經不能是驚悚能夠形容的了,吞了口口水忐忑的開口,“你、你真的是楚珂嗎?”
他“嗯?”了一聲,偏過腦袋看我,目光里帶著疑惑。
我終于繃不住了,掏出鄭恒的符牌拍在他的臉上,怒道,“何方妖孽,快點現身我饒你不死!”我都合計好了,就算鄭恒的符牌把它拍出來了,我身上還有楚珂的玉匕首了,它也不敢靠近我。
楚珂臉一黑,把符牌使勁攥在手里,臉上有一瞬間的猙獰,盯著我咬牙切齒的說,“冉茴,你發什么神經!”
看他終于正常了,我頓時松了一口氣,訕訕的笑道,“你、你沒事兒吧?”
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把符牌往桌子上使勁一拍,“你給我消停點吃飯。”
我趕緊端起盤子往嘴里扒飯,心想看起來也不像是鬼上身了啊,這沒事兒發什么神經呢,嚇我一跳,我吃著飯時不時瞄他兩眼,一直都黑著臉,估計是剛被我拍了一下子氣著了,小氣鬼。
本以為吃完了飯他就送我回去了,沒想到直接開著車就去了郊外,我突然想起馮亮那件事來了,心里有點慌,看了他一眼。
他意識到了我在看他,但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面,只是“嗯?”了一聲,像是問我怎么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問他,“我們這是去哪兒?”
等紅綠燈的功夫,他停下車,拍了拍我的腦袋,輕笑道,“帶你去看星星?!蔽衣牶笊盗艘粯涌此?,他其實真的是被鬼附身了吧?
不過看起來倒是不像,而且楚珂本事也不小,怎么可能輕易被鬼給撞了身。轉眼就到了山下,他扭過腦袋沖我輕輕抬了抬下巴,示意我下車。
我看了一眼窗外更膽小了,我最近是不是得罪他了,難不成是想要殺了我拋尸荒野?這么一想就覺得山里黑漆漆的特別可怕,抱著車座就死活不下車了,最后他等的不耐煩了,直接就把我扯了下去,然后找了條小道帶著我往上爬。
這大冬天的晚上,別提多冷了,而且最近北京的霧霾還厲害,離遠點根本就看不到人,我心里害怕就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了,過了有快一個小時,我腿都快斷了,終于到了山頂。
他這龜毛的性格像是治愈了一樣,也不嫌臟了,找了塊石頭就直接坐了上去,然后沖我拍了拍腿,見我不動,就皺了皺眉拉著我的胳膊讓我坐在了他的腿上,從背后抱著我。
我腦袋卡殼了一小會兒,這會終于意識過來了,合著他還真的是帶我來看星星的!有毛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荒山野嶺來看星星!
下意識的抬頭瞅了瞅,天黑漆漆的,上面一層厚厚的烏云,遮住了月牙般的月亮,可偏偏今天陰天,我仰著腦袋瞅了半天,一顆星星都沒找到!
抱著我的楚珂興許也感覺到了,抱著我腰的手臂倏地一緊,周圍的空氣瞬間就冷了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