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瑰公主將手中的信遞給貼身宮女道:“你務必親手送到三王子手中!”“是,公主!”宮女回道,若瑰公主便將偷偷收拾好的行囊從床下取了出來,溜出尚書府,朝著海之介方向跑去。域尚書看著若瑰公主的背影,沉默良久,宮女將信交給域尚書,域尚書將它丟入火盆道:“今日之事,決不可再提!”宮女不安的問道:“那就看著公主這么走嗎?”域尚書道:“她會回來了!”若瑰靜靜站在海之介,紛飛的大雪,落滿了她的發髻,徹骨的寒風灌入她的衣袖。她焦急的看著路口,天漸漸的黑了下來,若瑰公主雙眼變得暗淡。域尚書站在尚書府口,域尚書夫人拉了拉域尚書的袖子道:“老爺,老爺去海之介接回雨衫吧!”域尚書搖頭:“如若現在把她接回她又怎么會死心呢?讓她在雪地里好好反省一下吧!”三天后,域尚書一人來到海之介,遠遠的便看到雪地里站著雨衫,他慢慢的走過去。雨衫的眼里充滿了悲傷和絕望,看到父親便委屈的哭了出來,最后因為身體虛弱昏厥過去。尚書府里砸開了鍋,御醫侍婢來來往往,就連海域王也到此相看。域王看著面色慘白的雨衫心痛不已:“這都是本王的錯,這都是本王的錯!”雨衫微微睜眼:“義父,女兒現在這般模樣是咎由自取,女兒不知以女兒現在這般模樣,還能嫁林國公之子,御澤嗎?”域王怔了一怔道:“你是本王心頭最愛的公主,千金之軀,是御澤配不上你!”雨衫勉強一笑:“女兒愿意,嫁給林國公之子!”域王不住的點頭:“你若愿意,父王為你高興!”而三王子卻遲遲未來,雨衫譏諷的笑道:“原是我癡心妄想!他怎可能為我放棄榮華富貴?”域尚書夫人疼惜的抱著雨衫勸道:“天下多的是好男兒,三王子卻是萬萬不可!”雨衫將頭埋入母親懷里,淚流不止,原是這世界上沒什么永遠,還未分開感情就已經淡然了,那些天長地久,矢志不渝都只是華麗的謊言。
婚期已到,若瑰如域王的親生公主一般,從皇宮里出嫁,炮仗的響聲浩大的送親隊伍,讓這個婚禮顯得那么隆重。若瑰由御澤扶著從海域皇宮正殿走出,當她坐入御澤撩開紅簾的玉轎時,若瑰哭了,是那般無力,那般悲傷。御澤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柔聲說道:“公主,眼淚改變不了任何結局,從今天開始你是我林御澤妻子,我絕不允許,你為別的男人流一滴眼淚!”若瑰強忍著,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本公主知道,起轎吧!”玉輦緩緩離開了宮門,海域王站在宮門口,眼中有旁人無法理解的不舍。三王子還是被囚禁在自己的宮中,雖然無人告訴他今日是若瑰的婚禮,但是炮仗聲實在是太熱鬧了,除了公主出嫁,還有誰家的女兒配的上?三王子用力捶打著宮門,怒吼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否則我殺了你們!”藍色的血液不斷的出他的手中滲出來,而他仿佛失去了知覺般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夜深了,外面的喧囂終于停了下了,三王子精疲力竭的癱坐在地上,他憂傷的自語道:“為什么要嫁?難道只有我在哭,難道只有我難過嗎?......
海域的夜晚是深沉而漫長的三皇子滐獨自坐在冷心湖邊,他拿出一支玉默默的吹起,蕭聲悲惋而蕭瑟,雖然他是父王最寵愛的孩子,但是從小到大孤單害怕的感覺總是如影隨形,他想逃脫卻無法打開束縛的繩索。今夜以后他最愛的女子將成為他**子,相見卻不如不見,冰冷的淚水從滐的臉頰流下。他的蕭聲也變的不成曲調,他想起了雨衫的笑面如花臉,還有那放了一天的炮仗!成為滐心中永遠的痛,他的肩膀開始劇烈的抖動,癱坐在湖邊泣不成聲。“是誰在那里?”遠處傳來了疑問的聲音,滐抬起頭來,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男子不屑的撇了滐一眼,傲慢的說:“你就這點本事嗎?”滐認出了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義兄大王子煞,滐趕緊擦干淚水問:“哥,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煞冷冷的看著滐說:“從小到大,你一不開心就會來這里難道不是嗎?”滐的淚水再度不聽話的涌出了眼眶:“哥,我真的很愛雨衫,我不能沒有她,我真的不可以失去她,我愛她!即便知道她是我的......”“一個男人如果這般癡迷兒女私情,那么你又怎么可能成大事,如何成為人上之人?”煞的表情變得有些激動,滐搖搖頭說:“不,哥哥,我不想成為什么人上人,我只想和我最心愛的女人廝守一生!”煞憤怒的揪起滐的衣領:“我們是王子什么快樂?什么自由,都是夢幻泡影!快回你的寢宮少在這里丟人現眼!”滐委屈的看著煞,聲音變得沙啞而無力:“你們都不是真的愛我,你們只是怕我給你們丟人對不對?好,以后我沒你這個哥哥,反正你連二哥也敢殺,干脆你也殺了我!”說著滐朝著自己的寢宮跑去,煞擔憂的看著滐的背影:“你何時才可以真正的長大?你們一出生就注定了要孤單,要多疑,要學會自我保護。而我也莫名其妙的變成今天這樣,一切都不能如我們所愿,我們只是別人手中的木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