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住自己內心沮喪的心情,西蒙尋準了個方向,緩慢地一腳一步向前走去,拋開腦里黯淡的想法,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和斯摩格會合。
路上,由于那惡魔果實能力者的戰斗已經結束,所以街上的人又開始多了起來,西蒙走了一會,便看到了一群海軍零零散散的站在前方,而在一個殘墻斷壁之上,正端坐著一個叼著兩根雪茄,一頭白發的男人,在這個男人的旁邊站著一個藍頭發的女孩子。
“老煙槍。”西蒙神色泛著些許黯然,走到斯摩格面前。
聽到熟悉的叫聲,斯摩格略微一愣,抬起頭看了眼西蒙,發現在那俊逸的臉上正泛著一絲黯然,不由疑惑的問道:“你去哪里了?還有,發生什么事了?”
一旁的達斯琪也看到了西蒙黯淡的臉色,不由擔心了起來,見斯摩格發問便忍住自己想要詢問的想法。
“剛才……我遇到了路飛一伙了。”西蒙調整了下心緒,想要將臉上黯然的神色給驅散掉,但是效果卻不是很好。
“什么?”斯摩格愣住了,隨后,愣了一會的他問道:“讓他們跑了是嗎?”
西蒙略微搖了搖頭,沉默的低著頭,半響之后,忽然抬頭問道:“剛才老煙槍你和誰戰斗了?”
見西蒙只是搖頭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斯摩格也不在意,隨意的回答道:“波特卡斯·D·艾斯,若不是這個男人阻止,早就捉到草帽路飛了。”
“是嗎。”西蒙不可置否的應了一句,隨后便沉默了起來。
一旁的達斯琪總算是發現有自己說話的時候了,急忙問道:“面癱男,發生什么事了嗎?”
微微別過頭看了看脫線女,西蒙沒有回答的打算,沉默以對。
見西蒙沒回答自己的問題,達斯琪生氣的大叫:“我在問你話呢!”
“聽到了。”西蒙眼簾微微下垂,平淡的應了一句,那語氣讓達斯琪更是憤怒。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達斯琪怒道。
“不要問了,好嗎?”西蒙轉過頭去,不理會滿臉怒色的達斯琪,語氣忽然低落了下來。
聽到西蒙那低落的語氣,滿臉怒色的達斯琪忽然愣住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好了。”這時,斯摩格出來打了個圓場,雖然他也對于剛才發生的事很敢興趣,但看出西蒙不想說也不勉強。
斯摩格看了看自己的兩個部下,拋出了讓自己有點疑惑的問題:“對于薇薇公主和草帽一伙,你們有什么看法嗎?”
“薇薇!?”愣住的達斯琪聽到問題后驚訝的叫了一聲,“她怎么會跟草帽一伙在一起?”
“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問題。”斯摩格姿勢不變的端坐在斷壁之上。
“因為,那個公主需要路飛的幫助。”沉默的西蒙忽然說了一句。
西蒙的話讓斯摩格和達斯琪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看了看兩人疑惑的表情,西蒙淡淡的解釋道:“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么,這個國家的動亂多半和克洛克達爾脫不了干系。”
“克洛克達爾。”聽到這個名字,斯摩格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對于這個以前就很瘋狂的大海賊,他心里很是不喜。
“克洛克達爾不是站在政府這一邊的嗎?”達斯琪驚訝的展開雙手,疑惑的問道。
“哼。”斯摩格冷哼一聲,語氣冰冷的道:“那個男人怎么會乖乖聽從政府的話,達斯琪,你要牢牢記住一個觀念,海賊永遠是海賊。”
“呃。”達斯琪啞然。
默默的聽著斯摩格所說的話,西蒙道:“剛才路飛跟我說過,他要替薇薇揍飛克洛克達爾,可以理解為這個目的是薇薇公主的目的,那么,是什么原因讓一個王國的公主有這么一個目的呢?”
“唔……”斯摩格沉吟了一下,沒有做出回答,西蒙看了看沉默的斯摩格,繼續說道:“巴洛克工作社的指令是來阿拉巴斯坦王國集合,雖然沒說要做什么,但在一個動亂的國家里,這個犯罪組織想要做的事又豈是一件小事。”
將已知的信息串聯在一起,西蒙道出了自己的猜測:“也許,巴洛克工作社的幕后人便是克洛克達爾,甚至,這場國家的動亂也是他煽動起來的,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只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路飛的目的是克羅克達爾。”
“猜測嗎……”斯摩格抬頭看了眼此時臉色已經恢復到淡然的西蒙,說道:“這猜測的根據是什么?”
“沒有根據。”西蒙搖了搖頭,隨后認真的看向斯摩格,“可是身為一個正在動亂的王國的公主,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個目的,其實也不難猜出原因,但畢竟沒得到證實,所以這僅僅是猜測。”
端坐在斷壁之上的斯摩格忽然站了起來,朝一旁驚呆的達斯琪吩咐道:“將地圖拿過來。”隨后淡淡的看向西蒙,說道:“如你所說,可以確定的是,草帽一伙的目的是克洛克達爾,所以只要在克洛克達爾所在的地方等就行了,到時,也許這猜測便能證實。”
隨著斯摩格的話落下,達斯琪手里拿著一張地圖急忙的跑來,將其遞到斯摩格的手里。
斯摩格接過地圖便在一個地上的殘塊上面鋪展開來,用手指了指一個地方,在那個地方的下方標注著“雨宴”兩個字,說道:“克洛克達爾在這個地方,所以我們接下來的目的地便是這里。”
“雖然不知道路飛為什么會幫薇薇公主,而這個國家此時又處在一個怎么樣的狀態之下。”西蒙湊了上來,看了眼斯摩格所指的地方,沒有做出回應,而是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但猜測之所以是猜測,那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也許到雨宴便能證實,但到那時又能怎樣呢?”
“要知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路飛可是在為一個國家在戰斗著,到那時,老煙槍你還要捉捕他嗎?”西蒙平淡的說著,此時的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情是怎樣的。
“在還沒有證實之前,這樣的想法是多余的。”斯摩格叼著兩根雪茄,神情沒有變化,“以后會怎樣,又會怎么去做,那只有發生之后才知道,真的到那時候,我自會做出不違反自己內心正義的行為。”
聽到斯摩格的回答,了解他的西蒙微微一笑,忽然伸出手指了指首都阿爾巴那,說道:“最終的戰斗,只能會在這個地方,所以,接下來我要去的地方,只能是這里,而這樣的后果就不能和你們一起去雨宴了。”
沒有說出為什么要去首都阿爾巴那的理由,西蒙只是表達出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的意愿。
“是嗎。”斯摩格淡淡的看了眼西蒙,問道:“既然你不說為什么去這里的理由,那我也不會發問,但我想知道的是,現在的你好像已經沒有追上草帽一伙的想法?”
西蒙沉默,半響后輕輕的點了下頭,說道:“對于這個問題,我無法做出任何的回答,只是,現在的我只想依自己的本心去做,正如同老煙槍你以自己內心的正義為準一樣。”
“哼。”斯摩格沒好氣的哼了一下,說道:“既然你決定了,那就依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怎么可以這樣?”達斯琪一聽西蒙要獨自一人往首都阿爾巴那而去,不由慌張的道:“對于沙漠沒有任何了解的你,怎么自己一個人去阿爾巴那?”
“這不是問題,找個熟悉沙漠的人就行了。”對于這個問題,在一決定去向的西蒙早就找到了解決方法。
“可是……如果沒人愿意去首都呢?”達斯琪還想要找出一個理由阻止西蒙這么做,可腦袋遲鈍的她實在是找不出一個理由來,只好說出了一個讓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理由。
盡管阿拉巴斯坦處在動亂的時期,但是城市之間彼此的商業聯系卻不會因此而斷,對于一個不熟悉沙漠的人來說,想要由一個城市出發到下一個城市確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但對于本地人來說,這卻不是一件大問題。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西蒙忽然朝達斯琪笑了笑,隨后淡淡的說道:“可這是多余的,盡管沒有人愿意去,那最終我也會自己一個人到那里,如果我到不了的話,那只能說明我也不過如此。”
“你……”達斯琪緊咬嘴唇沒有接著說下去,她知道西蒙一旦決定了某件事,便很難能改變主意。
“你要去首都阿爾巴那?”
西蒙的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道稚嫩又有點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