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馥聽到永琪的話,一氣之下把桌上的東西都掃了,一時間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旁邊的安嬤嬤看著著急。
“格格,我的小姐,您何苦這樣糟蹋自己,這五阿哥不懂得您的好是他的損失,想當初,多得是王孫公子來府裡求親,奈何您是秀女,本來老爺還想等您落選,爲您找個門當戶對的好親事,沒想到,被皇上指給五阿哥,格格,您受委屈了。”安嬤嬤也是有感而發(fā),如果皇上指的不是五阿哥,是任何一個皇室子弟,以她家格格的才情,學識,賢惠,一定會過的夫妻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哈哈,這就是我西林覺羅芳馥的命,是我上輩子欠他愛新覺羅永琪的,嬤嬤,你說的對,我該想辦法生個孩子,有個他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芳馥像是下了很大決心。
“格格,您肯這麼做是最好的,老奴已經(jīng)悄悄的去外面買了些藥回來,我讓人去做些酒菜,您在親自去請五阿哥,咱們打鐵趁熱,就今晚,那邊那位,正好把藉口送給我們。”
“既然嬤嬤有辦法了,我們就去。”
芳馥打聽了永琪現(xiàn)在一個人在書房,她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妝容,來到書房門口,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情。“叩叩叩”。幾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爺,是我,芳馥,我可以進來嗎?”芳馥覺得很粉刺,自己進自己丈夫的書房還要這麼生疏。
“進來吧。”永琪很意外這福晉怎麼會主動來找自己,好像自從他們成親以來,她就沒有主動來找過自己,當然那次自己被皇阿瑪砸不算。
看到芳馥,永琪覺得今天的芳馥特別的迷人,可能自己心裡只有小燕子,沒有注意過這個女人,永琪不得不承認,要不是先認識小燕子,自己有可能會跟她好好的過日子。
“爺,我覺得您把燕格格的待遇比照側(cè)福晉,是不是有點過了,爺,芳馥並不是小心眼的人,也不是善妒的人,燕格格現(xiàn)在有了爺?shù)暮⒆樱粊斫o我請安也是可以,畢竟爺?shù)暮⒆又匾菭斝奶垩喔窀瘢梢再p些補品什麼的給她,這其他人也不好說些什麼。爺要是讓宮裡知道您如此的寵妾滅妻,該怎麼想,爺難道想讓皇阿瑪覺得您是個只會兒女私情的阿哥。”
永琪在剛剛聽到芳馥的話,一開始覺得她終於露出狐貍尾巴,什麼賢良淑德都是騙人的,可是慢慢聽下去,覺得芳馥好像也沒那麼遭,處處爲他著想。“福晉,現(xiàn)在小燕子懷了我的孩子,她還是我最心愛的女人,不能給他嫡福晉的名分是我對她的虧欠,現(xiàn)在連生活物資上的也滿足不了她,我就是太對不起她了,福晉,希望你能體諒我。”
芳馥覺得聽到這話就想吐,在自己妻子面前說什麼最愛的女人是別人,還想給她正妻的名分,不是想要休妻嗎?“爺,是芳馥沒有考慮好,爺您放心,就算宮裡問起來,我也會爲爺您說話的。爺,我特地親自燉了些雞湯給您喝,您快趁熱喝了。”不想再跟他廢話下去,只能直奔主題。
“這雞湯很補,我拿去跟小燕子一起喝。”永琪想到小燕子現(xiàn)在有了身孕,要好好補補。
“爺,這是芳馥燉給爺?shù)模茄喔窀裣牒龋以僮尠矉邒呷酰瑺敚@是芳馥的一番心意,爺您就忍心拒絕嗎?”芳馥聽到永琪要拿給小燕子,立即阻止,要是真的讓他拿去,那不是爲他人做嫁衣。
不得不說,這永琪還就是這套,他現(xiàn)在心裡覺得愧對一個人的時候,會答應他的任何要求,只要不做對不起小燕子的事。“好了,爺喝了。”說完,永琪就拿起芳馥端來的碗,一飲而盡。
芳馥看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成功一半,心裡安定了許多,“爺,自從芳馥嫁給爺以來,從沒有好好的跟爺相處過,我剛剛看爺?shù)臉幼雍孟袷且獙懯颤N?”
“福晉看的細膩,我要寫摺子給皇阿瑪,讓他給我安排個差事,我仔細想過了,小燕子說的對,我要爭取重新獲得皇阿瑪?shù)男湃胃矚g,就是要做些事讓皇阿瑪看看,我不是個無用的阿哥。”永琪聽他那三個智囊團的意見,要想給小燕子更好的生活,就是重新獲得皇阿瑪?shù)南矏邸?
要是沒有聽到永琪後面提的小燕子,芳馥會覺得永琪還是個有上進心的人,可是,小燕子,小燕子,自從這小燕子進府,他的眼裡心裡就只有那隻燕子,芳馥不自覺的握緊雙手,想要藉此來控制自己奪門而出。“爺,看來這燕格格對爺可是真重要。爺,就讓芳馥爲您磨墨。”
“那就有勞福晉。”永琪覺得這芳馥可以成爲他的知己,不排斥與她相處。
時間就在這樣一點一滴的過,永琪開始覺得很熱,手開始不由自主的解了衣襟的幾個釦子,芳馥看永琪這樣就知道藥效發(fā)作了。
“爺,你怎麼了,是不是覺得熱。”芳馥拿著帕子爲永琪擦汗。
帕子上的淡淡清香,讓永琪覺得體內(nèi)的那股火更加旺盛,他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少年,他知道此刻他要的是什麼,以前小燕子沒進府,他可以找其他女人,可現(xiàn)在小燕子是他的女人,他不想背叛小燕子,想站起來去找小燕子。
永琪迷迷糊糊的起來,突然看見小燕子就在他面前,笑盈盈的看著他,他一把把芳馥拉過來,“小燕子,你來了,我好想你。”
芳馥聽到這三字,好想把他推開,爲什麼,到現(xiàn)在,我只是小燕子的替身。可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只能流著淚,任由永琪把她抱到榻上,任由永琪把她當成小燕子,對她爲所欲爲。在那一刻,芳馥的心在滴血,絲毫沒有任何喜悅。
芳馥睜著眼睛到天明,當她感覺旁邊的永琪要醒了,她又把眼睛閉起,裝睡。
永琪覺得頭很痛,對昨晚發(fā)生的事很模糊,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無寸縷,發(fā)現(xiàn)他身邊躺著的芳馥也是同樣的情況,他就猜到發(fā)生了什麼。
芳馥假裝剛醒來,“爺,您起來了。芳馥伺候您沐浴更衣。”
“芳馥,我們發(fā)生了什麼?”永琪機械式的發(fā)出疑問。
“爺,您忘了嗎?昨晚,芳馥幫您磨墨,不知怎麼的,爺您把我當成燕格格,就對我行夫妻之禮,爺,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應該要拒絕你的,可是,爺,你就當滿足芳馥的這個小小心願,讓我有個孩子,爺,我知道我貪心了。”芳馥邊說邊哭泣。
永琪看芳馥這樣,也知道是自己對不起她,心裡很糾結(jié),一方面覺得對不起小燕子,一方面又覺得對不起芳馥,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芳馥看永琪這樣就知道他開始對自己產(chǎn)生了內(nèi)疚,她要是就是這樣,永琪,你不是很愛小燕子嗎?你不是把自己當成大情聖嗎?我要讓你對我內(nèi)疚,對我覺得虧欠,這樣我才能拿回我該得的一切。沒錯,芳馥一個夜晚都在想,她不甘心,她要讓他們爲他們那所謂的愛情而傷害他人的行爲付出代價。
“爺,是芳馥不好,要是爺覺得沒辦法對燕格格交代,那芳馥願意以死謝罪。”說著芳馥就從頭上拔起一根釵子,要往自己喉嚨插。
芳馥當然沒那麼傻,她算著永琪會出手相救,她知道這永琪一貫把自己當成好人一個,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有人爲他而死。不得不說,芳馥摸透了永琪,永琪抓住芳馥的手,“芳馥,你不要那麼傻,是我對不起你,我答應你,給你個孩子。”永琪覺得現(xiàn)在他要盡力來滿足芳馥的要求,因爲他已經(jīng)對不起小燕子了,不想連眼前這女人也對不起。
“爺,謝謝你。”芳馥抱住永琪,但眼睛裡有這仇恨的烈火。
回到房間裡,芳馥命人準備熱水,她要把這一身的骯髒給洗乾淨。沉浸在熱水裡,芳馥啪打著水面,痛苦的放聲哭。任由淚水流滿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