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純皇貴妃的喪事可謂是風波不斷,三阿哥六阿哥扶靈去裕陵,并在那為皇貴妃守靈一個月,乾隆在他們出發(fā)那天下旨,封三阿哥為循貝勒,六阿哥為直貝勒,八阿哥為儀貝勒。
這下成年的阿哥除了五阿哥其他都是貝勒了,大阿哥早在去年就被乾隆封為定貝勒。這下就變成五阿哥對兩個弟弟要行禮,不過以五阿哥高傲的個性是不會對弟弟行禮的。
純皇貴妃的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靈馨看和嘉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就囑咐額駙要好好的照顧和嘉,多多陪伴和嘉,不過看福隆安有些難為的樣子,也明白他在顧慮什么,不就是陪嫁制度。不過她當時知道有這制度的時候,也知道這制度不會輕易的改,所以無論是當初給和婉還是現(xiàn)在的蘭馨,她們的陪嫁嬤嬤都是靈馨千挑萬選的,不會阻攔她們和額駙恩愛的。
不過以和嘉的性子,還不被這些嬤嬤管的死死的,也怪自己當時也在忙著蘭兒的婚事,所以和嘉的事就教給舒貴妃。不過現(xiàn)在該要敲打敲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
“容嬤嬤,去把和嘉的陪嫁嬤嬤叫來,就說本宮想問下公主這些天的情況?”靈馨覺得適當?shù)臅r候幫助和嘉,可以讓富察家的人忠心于她,間接拉攏富察家的人。
“奴才恭請皇后娘娘金安。”和嘉的幾個陪嫁嬤嬤顫抖的跪在地上,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皇后突然召見,但是心里總是怕自己在公主府里的事被皇后知道,不過想想也沒什么,公主府里嬤嬤都是掌管著公主府的一切事物。
“安,本宮一點都不安。”靈馨彰顯皇后的威儀。
“奴才惶恐。”
“你們這幾個刁奴在公主府里的事情,本宮是一清二楚,你們身為皇家奴才,對主子竟敢如此,一群奴大欺主的奴才。”
“奴才不明白娘娘說的,公主是奴才的主子,奴才自然會好好的服侍公主。”和嘉的奶嬤嬤出聲說道,其他的嬤嬤都是以她馬首是瞻,她也拿了不少好處,連她的兒子也在福隆安的安排下有個好的仕途,只為了能多見公主一面。
“不明白。”靈馨一甩桌上的茶杯,“本宮就讓你們明白,來人啊!把這個奴才拉下去,打,打到她招為止。”靈馨隨手指了個嬤嬤。
“娘娘,娘娘,奴才冤枉啊!”那個倒霉的嬤嬤被侍衛(wèi)拉下去,從外面?zhèn)鱽硭耐春奥暎箴埪暎遄优九镜穆曇簟?
嚇的其他的幾個嬤嬤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而靈馨則是接過容嬤嬤重新上的茶,在那喝著。
下面的人看靈馨這么自在的喝著茶,都把目光投在奶娘的身上,希望她能救她們,畢竟她們出事她也跑不了。
“皇后娘娘,奴才們都是依照規(guī)矩辦事,絕不半點不軌之心,奴才也是盡心盡力的伺候公主。”奶娘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要是不做點事,自己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規(guī)矩,規(guī)矩可沒說奴才可以爬到主子的頭上,可以阻止公主見額駙。”
“娘娘,公主住公主府,額駙不經(jīng)傳召是不能輕易的見公主,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就算皇后娘娘也不能隨便改。”奶娘是豁出去了。
“可規(guī)矩沒說公主要賄賂奴才才可以見額駙,也沒說公主一個月要召見額駙幾次,公主跟額駙恩愛生活,繁衍子嗣,才是皇上和太后樂意見到。你們是公主身邊的人,尤其是你,你可是公主的奶娘,從小看著公主長大,怎么不希望公主和額駙過的幸福,這奶娘跟奶娘也不一樣,像蘭公主身邊的崔嬤嬤,可是一心為了公主好。”靈馨拿蘭馨來做例子,這善保可是等于搬進公主府,這公主召見額駙等于是形同虛設(shè)。
“奴才也是一心為了公主。”奶娘自是知道崔嬤嬤,她才不像崔嬤嬤那么傻,什么好處也沒有撈到。
“回皇后娘娘,那名嬤嬤已經(jīng)氣絕身亡。”外面行刑的侍衛(wèi)進來稟報。
“死了就死了,拉出去,別弄臟本宮的地方。”靈馨覺得現(xiàn)在自己越來越冷血,記得剛來的時候,看到血就怕,聽見有宮女做錯事被杖斃,心里就覺得殘忍,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也變的如此,不過生活在這殺人不見血的后宮,誰的手上不沾上些血腥。
“娘娘,奴才是被奶嬤嬤指使的。”有個嬤嬤看靈馨這么冷血無情,怕自己的下場也跟外面的嬤嬤一樣,聽到她就那么死了心里也難受,想她也是自己的姐妹,如今卻這樣白白的死了,在看到奶娘在聽到嬤嬤走了的消息,嘴角微微的笑了一下,心里頓時涼了。
“哦,是嗎?”終于有人開口說了。
“娘娘,奴才要是老實招了,請娘娘饒了奴才的命。”
“既然你肯招,本宮就饒你一條命。”
“謝娘娘,奴才是受奶娘的指使,要公主使銀子才讓額駙見公主,要是公主要和額駙同房,就要給更多的銀子。公主府的一切事物都在奶娘的掌握中。”
“看來奶娘你收了不少銀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要挾公主,打死也不為過。來人,把她拉下去,交給慎刑司,讓他們好好的審審這些奴才。至于你,念你舉報有功,就自己去領(lǐng)二十大板,漲漲記性,看你們還敢不敢欺壓公主。”靈馨滿意的看著今天的成果。“容嬤嬤去乾清宮看看,皇上在做什么,要是方便的話,就說本宮求見。”
過來一會,容嬤嬤回來說皇上在批閱奏折,請皇后去乾清宮。
高無庸知道靈馨要來,見到靈馨就讓她自己進去,自己和容嬤嬤在外伺候著。
靈馨見四下無人,就輕聲喊了句“弘歷。”
乾隆正在批閱奏折,聽到靈馨的聲音抬頭看她,“來了,過來。”
靈馨走到乾隆身邊,被乾隆一把拉住,坐到了他的腿上,“這么不正經(jīng)。”靈馨輕捶了一下乾隆的胸膛。
“朕批閱了一天的奏折,就讓朕放松放松。今天怎么了,這么有規(guī)矩,還知道先潛人來問下朕。”乾隆把靈馨的芊芊玉手握在手中輕捏。
“我一向是以重規(guī)矩著稱,我今天來是有事要稟報。”
“哦,還稟報。”乾隆挑挑眉,覺得今天靈馨有古怪。
“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張。”靈馨知道自己沒跟乾隆說就私自處置和嘉的陪嫁嬤嬤,是越矩了,這些是應(yīng)該交給內(nèi)務(wù)府處理,畢竟這些陪嫁嬤嬤是內(nèi)務(wù)府的包衣奴才。
“說吧,又要朕為你善后。”乾隆乘機多吃幾次豆腐。
“我今天審問了和嘉身邊的嬤嬤,才知道原來公主陪嫁制度有這么多弊端,影響了公主和額駙的正常夫妻生活。”
“不可胡說,這是祖上定下的,就是為了讓公主不受額駙的欺負。”
“那是因為那時候咱們的公主大多遠嫁蒙古,怕那些蒙古漢子不懂的什么叫憐香惜玉,怕公主在那人生地不熟地受到欺負,才有了陪嫁嬤嬤的制度,可是,弘歷,你知道和嘉從成婚到現(xiàn)在才見額駙幾次,要不是我早就把蘭兒的陪嫁嬤嬤弄的服服帖帖,恐怕蘭兒到現(xiàn)在肚子都沒有動靜,我一想到當時自己忙于蘭兒的事,忽略了和嘉,才讓和嘉被那些嬤嬤欺壓,心里就覺得對不起純惠皇貴妃。最可氣的就是,和嘉的奶嬤嬤是罪魁禍首,還好我們蘭兒的崔嬤嬤一直把蘭兒當成自己的女兒。”
“那你就能私下審問,這些嬤嬤都是內(nèi)務(wù)府的包衣,有什么也應(yīng)該送到內(nèi)務(wù)府,自有慎刑司治她們。”
“人家還不是擔心和嘉。”靈馨向乾隆撒嬌。“再說我已經(jīng)讓人把她們送到慎刑司。”
“你只有要朕幫你掃尾才會對朕這么溫柔,朕好懷念以前在寶親王府,你全心全意的對朕,可是現(xiàn)在有了孩子們,你的心都在孩子生上,朕都排到后面。”乾隆一臉的怨婦樣。
靈馨覺得自己很幸福,雖然乾隆有時候會跟別的嬪妃恩愛一番,但是他的心在自己身上,什么都足夠了。“想想,咱們家的姑奶奶,都是在大好年華就逝世,而且子嗣稀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制度而導(dǎo)致的。”
乾隆仔細想想也對,“朕交給弘晝處理。”弘晝是管內(nèi)務(wù)府的,交給他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