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根覺羅氏親自檢驗採買臘八粥的材料,還親自監督做,做完了還親自品嚐,“這次做的味道還可以,呈幾碗,給爺,福晉瓜爾佳側福晉,燕格格那送去些,福晉那我親自去送。”她想了想,覺得要去問下芳馥的意見。
“小姐,伊爾根側福晉親自送了臘八粥來,說是清您品嚐,給點意見,明日要送出去。”
“讓她進來吧。”
“福晉。”伊爾根覺羅氏朝芳馥福了福身,“福晉,妾身做了臘八粥,請福晉給點意見。” шшш ⊙Tтkan ⊙¢O
“你的動作倒是快,昨個才吩咐你的,今天就做好了,我還聽說,你這臘八粥做了好幾次,看的出你有心了,可是這樣用度也超支了,伊爾根覺羅氏,你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府裡的開銷每天都在,我知道你想把臘八粥做好,不失府裡的顏面,但是也要有截止,往年我都不曾超出過做臘八粥的支出。”芳馥恩威並施的敲打伊爾根覺羅氏,想讓她知道這當家不是那麼好當的,我能做的她不一定能做到。
“福晉。”伊爾根覺羅氏立即福身半蹲,“妾身一時想把福晉交代的事情辦妥,沒有想到還有銀子要考慮,是妾身思慮不周,福晉,妾身願意拿出自己的銀子來填補。”
“這次就算了,以後做事多注意些。”
“謝福晉。”伊爾根覺羅氏聽到芳馥不怪罪,也就放心,也暗暗吃驚芳馥管家的手段。
“明日就派人送發各處,宮裡的要先送去,明日宮裡會賞賜臘八粥,該準備的準備下。”芳馥這麼說,就等於把臘八的事情全全交給伊爾根覺羅氏,更讓她知道,她可以給她權力也可以收回。
“是,福晉。”伊爾根覺羅氏低頭說道,但是她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怨恨。想她伊爾根覺羅氏蘭芝,滿洲正黃旗人,阿瑪是內閣學士從二品,只是芳馥是著名大姓西林覺羅氏,阿瑪是福建總督,人家阿瑪的官職比自己的高,她再怎麼不甘心也要屈居側室,可是瓜爾佳氏雅寧憑什麼,她阿瑪只是個五品小官,就跟自己平起平坐,還先於自己生下五阿哥的孩子。何況以她的身世做嫡福晉也可以。
“那你先去忙吧,做的好的話,我會幫你跟爺說。”芳馥安撫的說道。
“謝福晉。”
“格格,側福晉派人送來了臘八粥,請格格品用。”初春心驚膽戰的說,從昨個小燕子從福晉那回來之後,就發了好大的火,帶著自己也不對眼,還捱了一頓板子。
“就賞給你了。”小燕子突然瞇著眼,盯著初春的肚子,“初春,你伺候爺也有不少日子了,這肚子怎麼還沒有消息,你可要加把勁,等你有了爺的孩子,我會請爺讓你做個侍妾,也算有名分。”
“是奴婢沒用。”初春跪下,不過就是個格格,初春可是打聽過了,以小燕子的身份是沒有資格撫養她的孩子,只有福晉側福晉纔可以撫養爺的孩子,也暗笑小燕子沒有常識。
“你心裡打什麼算盤我會不知道,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不要以爲我現在是個格格,沒有資格養育你生的孩子,但是凡是也是有例外。”小燕子不再是以前那麼無知,她知道不懂就問,她知道皇子無論爵位高低都只能有兩位側福晉,她知道只有福晉側福晉才能撫養永琪的孩子,反正初春還沒有孩子,她還有時間去籌謀。
“奴婢不敢。”初春發現心裡的想法被小燕子洞悉,心裡更加害怕。
“不敢就好,初春,我看重你,要不然我當時怎麼不選初夏,你放心,等你有了爺的骨肉,我會請爺擡你爲侍妾。”小燕子輕擡初春的下顎,“我現在發現你真是越來越嫵媚,要是我一不小心在你這美麗的臉蛋上劃上幾道,你說爺會喜歡你嗎?”
“格格,不要,奴婢會忠心於格格。”初春心裡害怕,女爲悅己者容,雖然她知道上次五阿哥被皇上用熱水燙傷臉,太醫調配了很多次的藥,五阿哥從帶著面具,到現在慢慢的不帶,雖然臉上還有痕跡,但是那不影響,可是自己呢,自己只是個婢女。
“希望你說到做到。”小燕子冷笑一聲。“這臘八粥就賞你了。”
“謝格格。”
他他拉府
“夫人,門外有一個人,自稱是榮貝子身邊的福爾康,說想見老爺。”甘珠朝雁姬福了福身說道。
“榮貝子,是皇五子永琪,我們跟他向來沒什麼交集,怎麼會突然上門?”雁姬知道這永琪和她的表妹皇后是不對盤,自己也算是皇后那一派的,這永琪來府上有什麼事?
“奴婢不知。”
“努達海在幹什麼?”自從給努達海納了兩房妾室,努達海對那新月的心看似淡了,如今努達海不是去衙門,就是跟飄紅在那彈琴武劍,只要不要跟新月,他喜歡誰都行,不能爲了努達海一人而毀了兩個孩子的前途。
“還不是在那。”甘珠指了指飄紅住的那方向。
“讓他去見,你去偷偷聽他們在說些什麼?過完年,珞琳就要選秀了,還有驥遠也要娶親,不能因爲他而影響了孩子們。”雁姬看著遠方若有所思。
“你不是福家兄弟中的一個,我跟你不熟悉,你找我有什麼事?”努達海抱著飄紅,嘴裡吃著飄紅親手撥的葡萄。
“努達海大人,我是奉了五阿哥之命,請努達海大人去一個地方。”福爾泰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這最難消受美人恩,堂堂的將軍如今還不是窩在溫柔鄉里。等以後五阿哥成事,自己要什麼女人沒有,就連公主也可以娶到。
“什麼地方,不能在這裡說。”
“大人,你去了不會後悔的。”福爾泰怕眼前的女人會泄漏出去,不肯說。
努達海想了想,這五阿哥畢竟是皇上的阿哥,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先看看他們有什麼事,“好,我跟你走。”把飄紅扶起,“我出去一下。”就跟福爾泰離開他他拉府。
這邊,甘珠看著努達海跟福爾泰出府,就轉而去雁姬的屋裡,“夫人,奴婢沒有聽到什麼要緊的,這福家的很隱蔽,只是讓老爺跟他去一個地方,奴婢不敢擅自做主,就先回來跟夫人說。”
“恩,這福家不過是個包衣奴才,不過就是因爲在宮裡有個令妃,就水漲船高,現在這令妃被皇上厭棄,再也沒有什麼令妃只有辛者庫魏氏,這福家要另某出路,可是努達海如今不過就是一個閒散大臣,有什麼用?”雁姬怎麼想了想不通,新月離宮的事,宮裡頭自然是隱瞞,只是派人在宮裡尋找,對外說有個宮女偷了太后的東西躲起來了,可是皇宮那麼大,要找的仔細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找到的,如今還在宮裡尋找。
“不如去問問那邊那個。”甘珠建議說。
“你都躲在外邊聽都沒有聽到,她知道什麼?”雁姬否定了甘珠,“既然他們能找努達海那必然有事,以後還是會出去,你派個穩妥的人,只要努達海一出府,無論是去衙門還是去哪裡都給我盯著。”
“是,夫人。”甘珠腦袋想著誰是穩妥之人,這甘珠是雁姬奶嬤嬤的女兒,自小跟雁姬一塊長大,感情深厚,在雁姬嫁到他他拉府的時候,把甘珠許配給了她孃家的一個家生子,夫妻恩愛,可惜好景不長,沒多久那男的就因病去世,甘珠傷心想殉情,被趕來的雁姬救下,從此就跟著雁姬。
會賓樓
“努達海大人,到了。”福爾泰帶努達海進了會賓樓裡的一個廂房,裡面坐著永琪,簫劍,福爾康。
“奴才給五阿哥請安,五阿哥吉祥。”努達海認得永琪,無論永琪爵位高低他都是皇上的皇子,而他是皇家的奴才,見到主子自然要行禮。
“努達海將軍,這是在外邊不必那麼多禮。”永琪嘴上那麼說,還是安然的接受了努達海的禮,而福爾康也跟在永琪身邊沒有避開。
“謝五阿哥。”努達海看福爾康從自己行禮開始就坐在五阿哥身邊,沒有避開,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這福爾康不過就是個包衣奴才,連一個官職也沒有,自己好歹是有官職在身,連點規矩也沒有。
“將軍,今日冒昧請你來,是想讓你見一個人。”永琪要拉攏努達海,自然要買個人情給他。
“努達海。”新月打開門,眼眶含淚,楚楚可憐的叫了聲。
努達海聽見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聲音,轉過身,看著一身月白色水仙裙衫,梳著垂鬟分肖髻,上面點綴著些珠花,對努達海來說,眼前的新月比以前穿旗裝梳旗頭的來的好看,彷彿仙女下凡,“新,新,新月。”
永琪他們對看一眼,都識相的離開,並貼心的關上門。
新月撲向努達海,“努達海,我終於見到你的。”
“新月。”努達海環抱著新月,吸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味。“對不起。”努達海還不知道新月已經知道他有納妾室。
“努達海,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不好,努達海,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是雁姬逼你嗎?是你額娘逼你嗎?”新月爲努達海找藉口,她還不知道他他拉老夫人可是非常同意努達海娶新月,更是不惜把雁姬貶爲妾室,只是雁姬後來強勢,他他拉老夫人只能離開去她小兒子府上。
“新月,你知道了。”努達海聽出新月的意思,“新月,沒有你我生不如死,額娘去了我弟弟那裡,現在家裡都是雁姬做主,雁姬選了三個漢女,說讓我納她們爲妾室,說宮裡已經決定等你守孝完,就嫁給我同族的一個子侄,說你是心甘情願的嫁,還偷偷的繡嫁衣,我聽了心都碎了。我看見飄紅,那眼睛是多麼像你,水汪汪的,彷彿會說話。”
“沒有,努達海,這是沒有的事,什麼守孝完就指婚,我今生除了你誰也不嫁,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做妾室,就算無名無分也無所謂。”新月沒想到因爲一場烏龍而讓努達海另娶他人。
“新月,沒想到一切都是因爲誤會,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在碰她們,還有雁姬,居然欺騙我,新月,你是那麼的美好,像天上的月亮,怎麼能無名無分的跟我,怎麼能做妾室,我要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的讓你進我他他拉努達海家的大門。”
“努達海,你要娶我做平妻。”
“不是,是唯一的妻子,雁姬害得我們差點就要分離,我回去就會一紙休書休了她。”
“休了雁姬,這不好,雁姬跟你畢竟是二十餘年的結髮夫妻,還跟你生了一雙兒女,這樣會不會太無情了。”新月嘴上那麼說,其實心裡巴不得雁姬成爲下堂婦,愛情是盲目自私的,她想獨佔努達海,最好連那些妾室也一起休了,但是她不能主動說,因爲她要留給努達海的是一個善良美好的新月。
“她更無情。”努達海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