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令人壓抑氣息的天牢之中,殷兒的嘶喊響徹了天牢。
雙腳雙手被壓的無法動彈,兩嬤嬤還分別用一只腳,死死扣住,殷兒嘶喊的眼紅,可卻不能動搖這三個嬤嬤奉命行事的冰冷。
“不要,不要!”裙褲被退了下來,殷兒想要動,怎么也不能動,隨后便見徐嬤嬤從袖中掏出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小木棍。
氣息凝重的死寂。
凝脂望了一眼心跳如雷:“殷兒!”清妃笑的惡毒,把凝脂抱住:“淑妃娘娘,你別太心軟了,不這樣,怎么證明殷兒說的所言似乎為真。”凝脂是無法看著殷兒承受這樣的羞辱。
殷兒掙扎停了一下,小臉慘白的厲害,額頭的汗水大顆大顆的掉,唇也顫抖發(fā)不出任何一絲聲響。
望著徐嬤嬤拿著那個東西一步一步往自己而來,殷兒感覺到了絕望。
“不,不,不……”她仰頭大喊,嘶喊響徹了天牢。
“決哥哥,不要,不要,救救殷兒,不要。”殷兒害怕,面對這么一個東西,她雖然不知道做什么,可也明白,若這下去,她將毀了。
“娘娘也別怨太后,太后也是為娘娘好,只要證實了,娘娘的清白,太后會給娘娘一個交代。”殷兒下身幾乎全、裸在眾人面前,凝脂被清妃抱著,使不出力氣來。
“殷兒。”殷兒的心肝顫抖,為什么,為什么在最后關(guān)頭,他從不出去,為什么!
“啊……”殷兒的心是裂了,這種絕望她覺得好可笑。
她算計錯了嗎?還是算計不夠深。
決哥哥,你到底要讓殷兒怎么做,才會給我一點點溫柔。
“娘娘,得罪了!”殷兒難抑的淚水落下,冰冷懸掛在下頜上。
靜,如死一般的沉靜。殷兒什么也聽不到,凝脂緩緩跪倒在地,也是默默的哭泣。
然而,在這沉靜令人窒息下,又忽然崩裂出一絲氣息,怨恨的氣息。
“若嬤嬤不怕背上謀殺皇家子嗣誅滅九族的大罪,便給殷兒驗身吧!”此時的殷兒仿佛是剛出入地獄的魔鬼,渾身冰冷散發(fā)殘厲,
就連笑也笑的冰冷。
砰!徐嬤嬤手中的棍子落下,敲擊這脆弱的氣息。
咔!每個人的神經(jīng)都像被剪斷一樣,久久無法回神。腦中只閃現(xiàn):殷兒有身孕!
這……
凝脂直接跪倒在地,雙目空洞呆滯,而嬤嬤始終是見過風雨之人:“娘娘,娘娘說的。”
“你可以傳太醫(yī)來把脈。”很沉穩(wěn)的語氣,也是令人悲傷的神色。
兩個嬤嬤聞驚大變,若楚殷肚子真的有皇上的子嗣,那她們所做就是滅九族之事。
“不可能,楚殷你說謊,皇上絕不會讓你懷孕的。”清妃面色已經(jīng)扭曲,就算風顏決真的碰楚殷,可懷孕一事,風顏決絕不會如此草率。
這不可能!
清妃內(nèi)心仿佛是受到極大的打擊,這種諷刺幾乎令她世界崩潰,風顏決在臨幸每個妃子之前都會讓他們喝下湯藥,絕不會讓他們懷子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風顏決不僅碰了楚殷,還讓楚殷懷孕,這意味著什么,難道皇上面對他們都是在演戲的,真如楚殷所言的那樣,如果是這樣,那她日后在宮中的日子定會生不如死,因為楚殷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
清妃絕不相信,身子往后退,可下一瞬間,那惶恐的眸陷入絕望的深淵。
對,沒有哪一個女人是不矜持的,只要有足夠的理由,她們都可以扮演一個被人唾棄的角色,只要那個人不在乎,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他做的。
清妃已經(jīng)崩潰,忽然想明白了,也看清楚了,楚殷為何如此不怕死也要曝出與皇上的關(guān)系,原來她已經(jīng)捏著這后宮的死穴。
母憑子貴,不管母妃犯了多大的罪,只要她肚中有皇家的孩子,任何大錯都會免除。
“不!”這下輪到清妃嘶吼,雙手抱頭想甩腦中可怕又不得不承認的想法,哪怕未經(jīng)太醫(yī)確證,便受刺激發(fā)瘋的跑了出去。
“呵呵……”望著清妃那陷入瘋狂下,殷兒笑得很冷,笑得很陰。
扭動一下身子,緩緩把裙褲穿上:“有勞嬤嬤通知太后娘娘與決哥哥帶著太醫(yī)來確證,殷兒的肚子是不
是已懷有孕。”殷兒穿戴好了之后,幾個嬤嬤都傻眼了。
徐嬤嬤一直不變嚴肅的面色都慘白的厲害,眸色望了身旁的兩個嬤嬤:“好好看著。”提裙離開死牢,不忘看了一眼癱軟在地沒有任何感覺的凝脂。
殷兒面容的冰冷的笑不變也隨著望著凝脂失魂落魄受傷的神色,逐漸在臉上擴大。
“凝脂。”殷兒緩緩蹲下來,一雙變了眸色的臉,再也找不到以前的率真純潔。
凝脂緩緩抬頭,有些迷惘的望著:“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別相信決哥哥所言。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告訴你,我與決哥哥的關(guān)系,就是因為姐姐說我們姐妹要相親相愛。你以為這么多年來,你得到了淑妃的位置就以為贏了我嗎?你錯了,今日,我便告訴你,我早與決哥哥有了肌膚之親,我肚子里面有他的孩子。”說著,她握著凝脂的手放在她肚子上。
凝脂好像被什么東西燙著了:“你騙我。”把手甩了下來,他們怎么可以欺騙她,決哥哥不會欺騙她的,不會的。
“是,那又怎樣,誰讓你和他后宮妃子一樣愛慕虛榮,你真當決哥哥什么都告訴你,你真相信決哥哥,凝脂,跟我斗,你永遠都是輸,我要讓你親手撕掉你的美夢,你還記得表姐姐出嫁那一天,我對你說的話嗎?”
她說,走著瞧,她會讓決哥哥的心在她身上的。
如今,她做到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決哥哥,他,他……”
“你醒醒吧,就憑你棋琴書畫樣樣精通就能俘獲決哥哥的心嗎?我告訴你,你錯了,呵呵,我現(xiàn)在懷了決哥哥的孩子,我看你拿什么來和我爭。”殷兒擰著凝脂的發(fā)絲,狠狠的用力,凝脂是因為內(nèi)心遭受極大的欺騙而傷心而無力。
“啊……”
誰來告訴她,這是假的,殷兒和決哥哥是清白的,是清白的,不是殷兒說的那樣,決哥哥說,殷兒只是做后宮謀權(quán)的一個幌子,絕不會碰她,等時機成熟,就讓她離開,他親口對她說的。
親口!
到底是誰在說謊,殷兒?決哥哥?還是她本來的自欺欺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