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已讓殷兒臉色蒼白,可殷兒卻沒有一點懼意。
而此時,林中的風忽然變得猛烈。
“風顏決!”一股利刃的劍氣劈向風顏決。
殷兒大驚,風顏決半瞇,抱著殷兒閃開。
“放開她!”隨即一把冒著寒氣折射陽光的利劍又一次的劈來,風顏決害怕傷害到殷兒,把殷兒安置好,隨即掌風一出,與這劍氣不相上下。
這武功的路數,這熟悉的背影以及聲音,驚的何止只要殷兒一人。
“楚離,你終于出現了!”風顏決好像等待這一天,等了許久。
四年前害他成為隸屬國的罪魁兇手——楚離!
楚殷的哥哥,天懿最年輕的丞相。
“你為何還要糾纏于她!”羞辱她,折磨她,為何過了四年還不放過她。
楚離看不到風顏決的憂傷痛苦,只知,是他讓殷兒行乞四年,哀莫大于心死。
是他!
現在讓她跟他回去,在狠狠的傷害之后,溫柔幾句,就可以忘記曾經對她的傷害了嗎?
一個橫掃,一個騰空翻,兩人的內力不分上下。
可由于風顏決的長時間未勤練武,內力自然會在在外逃亡的楚離之下。
澎!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殷兒驚叫:“別打了,決哥哥,哥。”在相遇自己的哥哥,殷兒震驚的傷痛全部都涌了出來。
望著兩人大打出手,心痛的她,在那一掌風過后,沖到兩人的面前:“別打了!”
“啊!”那掌風就算及時收回來,可還是傷到了殷兒。殷兒被震飛,風顏決大驚,楚離飛升接下。
“你還想傷害她!”楚離一身劍客打扮,四年飽受逃亡的生活,讓他儒雅的氣息變成了濃烈的殺氣。
誰會想到一向溫潤如玉的楚離會行走江湖,眉宇之間都有一種凜冽的殺氣。
風顏決可沒有想到會傷害殷兒,他對楚離的恨,是那種致死方休的。
“不要!”殷兒身體虛弱,昏迷了過去。
她知道決哥哥對哥哥的恨,也知道哥哥的疼愛,兩人若打下去,定會有一方受到傷害,她不要,只能這樣,可是面對這么厲害的掌風,殷兒還是無法承受。
“殷兒!”兩人驚痛,楚離仇恨,抱著殷兒飛離。
風顏決緊跟其后。
城中,某藥鋪。
“大夫,大夫!”楚離心很亂,這風顏決的掌風就算收回來,沒有任何內力的殷兒怎么可能承受。
風顏決也跟著,拿出一錠金子:“救人!”
大夫剛出來,就被這樣的氣勢給嚇的腿發軟。
一個背著斗笠,面露兇惡,一個衣著華麗,面露犀利。
一看,都是不好惹的人。
“快點!”楚離把殷兒放在專治病人的榻上,風顏決則是擰著大夫的后領前來。
“救她!”異口同聲,大夫差點被嚇昏了過去。
手顫抖著趕緊把脈,一探,覺得奇怪,而兩人的神經也緊繃了起來。
“怎么樣!”
“別吵,安靜!”兇巴巴讓他怎么救人呀!
兩人立即閉嘴,可那仇恨彼此的目光,卻一刻也沒有停下來過。
大夫心驚膽顫,兩人的激烈戰火,已經讓他無法安靜。
“都出去。”這般濃的殺氣,是要他的命。
兩人都不想出去,可是殷兒臉色慘白,憤怒甩袖,竟然一人一邊把大門給把守了起來,這樣一來,來這里看病的人,都轉身離開。
少頃。
大夫收了手,兩人又是誰也不認輸的朝前。
“別急,兩位與這姑娘是什么關系呀!”
“我是她哥哥,我是她相公!”
又是激烈的目光在碰撞。
大夫傻眼了,不過努力讓自己鎮定:“夫妻倆吵架,你這個哥哥怎么摻和進來。”大夫怒意對著楚離,風顏決心里大好,然而,大夫又說:“你是怎么做人家相公的,讓自己娘子受罪。”
誰也別好過,不過,兩人可不是聽這個大夫訓話的:“她怎么樣了!”直接讓大夫的頭悶響。
“沒什么,就是動了胎氣,我給她弄點安胎藥,你們回家之后給她補補身子,別出現滑胎跡象!”
“你說什么!”大夫被震吼的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暗。
“我說,這姑娘有喜了!”說完之后直接昏過去,完全是最后意識的反抗。
有
喜了!
晴朗的天空,一道驚雷劈下!
風顏決身子猶如深秋的落葉,搖搖欲墜的凋零。
而楚離也好不到哪里去,殷兒有身孕,瞧風顏決的表情,那孩子不是他的。
是誰的!
望了殷兒蒼白的臉色,楚離的世界也在動搖。
“哈哈……”
身旁的人涼笑了兩聲,風顏決搖搖欲墜的離開藥鋪,而楚離卻目送那寞寂的背影。
“哈哈……”
想必殷兒懷孕這諷刺讓風顏決的心徹底的碎了,也崩潰了。
心愛的人現在懷著別人的孩子,他在這里做什么!
身心早已經不是他的了!
哈哈……
“風顏決!”那滄桑的容顏那凄涼的笑聲,就如一顆無形的繩子,系住他的心,他每動一下,他便覺得滴血難止。
風兒輕輕,袍角獵獵作響,陪伴那內心凄涼。
“唔!”那涼笑的笑聲似乎刺了殷兒的心,緩緩地睜開雙眼。
楚離趕緊坐在殷兒的身邊,對著那個大夫一腳:“醒醒,還不去熬藥!”
“哥哥。”說起來,她與哥哥有六年沒有見了吧,就算氣質改變了,可眸中寵溺她的光芒永遠不會變。
“殷兒,對不起,哥哥來晚了,哥哥該死!”一臉愁苦,一臉悲傷。
“別說死,哥哥,你知不知道殷兒想你。”攤開雙手,就要尋找一絲安慰。
楚離眸中泛淚光抱著殷兒:“對不起,殷兒,哥哥找了你很多年,終于找到你了。”風顏決的戰敗,注定他必須過著刀光劍影的生活,他想安定之后,尋找殷兒,可從來就沒有安定過。
風顏決下令廢除后宮,聽聞殷兒的一切,他前往清風廟,晚了一步,可晚這一步,錯了幾年,她受了那么多的苦,風顏決好不容易停止了追殺,他才喘一口氣來到陽城,不想又晚一步。
為什么,他就是晚一步,讓他的妹妹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他該死,他該死!
“嗯,我也終于找到哥哥了。”她一直行乞也是尋找哥哥,可是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只能一路找一路找。
找呀找呀,沒有想到,都四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