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妹都沉浸在重遇的溫暖中,殷兒忽然驚覺:“決哥哥呢?”
楚離眸色不安,殷兒在注視:“走了!”
走了!
他不知道風顏決那個樣子是不是走了,可他很絕望,而且:“殷兒,你跟哥哥說,你和葉旬怎么回事。”
若不是她的名字響徹了陽城,他還不知道,殷兒在這里。
許是同名同姓,可沒有想到一打探下來。竟是同一個人,讓他憂讓他喜。
他去葉家,他們說殷兒離開葉家,又一次的錯過,讓他抓狂,他發誓這一次不要在錯過,好在蒼天憐愛,他終于找到了她。
“哥哥,什么叫我與葉旬怎么回事呀!”殷兒糊涂了,楚離瞧著她勉強的容顏。
深呼吸一口氣,認真嚴肅的望著殷兒:“殷兒,你懷孕了,誰的!”
轟轟轟!!
懷孕!
怎么可能!
殷兒有點驚有點傻,可是哥哥的表情很認真,她心疙瘩一下,開始蜷縮抱著自己的身體:“真的懷孕了嗎?”
不會那么巧吧,那一次!
瘋狂的一夜!
“葉旬的!”殷兒沉默。
“哥哥去找他!”得負起責任。
“不要!”殷兒阻攔,小手拉著哥哥:“不要,哥,求你了!”
“殷兒。”她又經歷了什么愛情,一向刁鉆的丫頭不求人的丫頭,會求他。
殷兒難言,緊咬了唇,那一份徘徊的不安,楚離心疼。
把她摟在懷中:“別怕,日后有哥哥在,你不答應就算了,那你說,怎么處理這個孩子。”
殷兒摸了摸肚子,不知道有生命在里面的時候,殷兒沒有任何感覺,可是知道有生命在里面,她覺得好奇妙,心情有一種榮譽感。
那種應該是來自于母愛的使然。
“生下來!”她很堅定,楚離嘆氣:“好,生下來。”沒爹沒關系,他當爹當舅子。
“就知道哥哥疼我。”殷兒很開心,而此時藥鋪的老板端來了藥:“大俠!”
楚離轉眸,那股英挺的殺氣一凜,大夫手中的藥灑落些出來!
殷兒偷偷一樂,哥哥回到身邊,她忽然覺得老天還是憐愛她
的。
她知足,幸福了!
殷兒喝完藥之后,決定日后跟著哥哥一起闖蕩江湖,她一直都有這么一個夢想,日后她的孩子出生,她一定要讓哥哥培養成為下一代大俠。
楚離是妹控,只要妹妹開心,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取了藥之后,楚離便帶著殷兒離開找了一家客棧,然后洗澡換干凈的衣服,然后好好吃一頓,現在她可馬虎不得,因為肚子里面有一個生命。
殷兒計劃好了,手里拿著藥,一手牽著哥哥,在這陽城隔壁曲城找客棧。
而此時,一個風塵仆仆的身影與她擦身而過。
“大爺,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很漂亮的乞丐,有這么高,很瘦,說話不饒人,很高貴!”
“沒有,沒有!”
“小伙子,長得漂亮還當乞丐,你不是有病吧!”
一路上楊子都在尋找殷兒的下落,一路上詢問到了這里。
然而,他的尋找,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神經病。
你才神經病了,殷兒是乞丐,可是她長得確實很漂亮。
“殷兒,你在哪里呀,你再不出來,楊子我可走不動,就回去了!”楊子心情極煩,對著天空大喊。
前面的殷兒一愣,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
“沒有什么!”
可能是她有幻聽吧,怎么聽到楊子的抱怨。殷兒拿著藥入客棧,而楚離則是鎖定剛才聲音之處。
“殷兒……”他挑了眉角,望著妹妹的背影,緊握了拳頭。
夜涼如水,殷兒吃完飯之后,躺在床上,楚離一直寵著她,讓她抱著他的手睡覺。
叮叮!門響起。
殷兒爬起,門自動打開,楚離眸一緊,殷兒按住:“哥哥,讓我和決哥哥談一下。”
決哥哥的忽然離開,定是知道她有了身孕一事。
“殷兒。”楚離不放心,殷兒不依,扭不過只能轉身離開。
與風顏決擦身而過,瞧他一臉的憔悴,心也是百感糾集。
也許,他不能縱容殷兒。
門關上,殷兒坐了起來:“決哥哥,來!”殷兒笑的很純真,好像有哥哥在身邊,就是一個撒嬌的模樣。
風顏決淺笑,坐在殷兒的身邊,望著殷兒,伸出手撫摸殷兒的臉,殷兒也沒有躲開,微笑的望著他:“殷兒,長大了!”
望了許久,他才道。殷兒也伸出手撫摸風顏決的容顏:“決哥哥,你變的好滄桑,可是不影響你絕美的容顏。”
哈哈,她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是否肚中有了孩子,心態也不一樣了。
“殷兒,決哥哥給你看一樣東西。”殷兒沒有注意風顏決來的時候另一只手拿著一個包袱。
殷兒好奇,風顏決緩緩打開,那金光閃閃,天底下最尊貴的衣裳——鳳服。
“殷兒,決哥哥從皇宮出來便去清風廟找過你,住持說你早就離開了,一路上決哥哥派人找你,知道你在葉家,想了一切方法來彌補當年對你的傷害,殷兒,決哥哥不在乎你肚中的孩子是誰的,跟決哥哥回宮吧!”
兩行清淚落下,風顏決撫摸殷兒的容顏,擦拭她的淚痕。
“決哥哥……”
她相信他愛了,很愛很愛了。
“殷兒。”
可是,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輕輕地撫摸為了她而憔悴的容顏,殷兒咬唇:“決哥哥,這么多年來,你是否忘記還有一個人,像我們一樣深愛卻得不到愛的人,你似乎遺忘在你身邊,還有一個苦苦等候你愛的人。”
他是否忘記了還有一個,那個一直默默,守候著他的人。
風顏決愣,眸底暗沉。
那美麗如桃花的女子,那淺笑淡靜的女子。
摸著殷兒的臉的手,緩緩的落下:“決哥哥,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一直都守著他,遭遇的痛苦不比他們少,可還是一直堅守著。
這一份的執著,這一份的可貴,決哥哥現在明白了愛,可想過那個人的痛苦。
風顏決緩緩地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卻又停下:“殷兒……”
是呀,他怎么就忘記還有另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一直跟著殷兒從八歲開始,一直都愛著他,十年!從不要求,從不冀望,只是默默的守候。
那是凝脂,一個溫柔安靜,優雅淡靜的女子。
也同樣與他糾纏了十年,苦等了十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