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不見,卻莫名牽動他的心,也許,緣分本來就是很奇妙的。
“姑娘,敢問芳名?”楊子的雙眸又一次瞠了,在瞠下去就得爆眼珠子了。
他家少爺怎么了,對一個囂張的乞丐那么有禮貌。
素手有點污黑,指甲里面還有污垢,披著很狼狽的麻布,整個瘦瘠的身材版都呈現出來,然而,殷兒只是用手把兩旁的頭發別在耳后。
她只是覺得奇怪,一直行乞四年,既會有人問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楚殷?殷兒?還是根本就沒有名字,就是一個臭乞丐。
“哇!”一露出自己面目,瞠目的楊子直接噗了鼻血,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雖然眉沒有修理,皮膚發黃,可是一張精致小巧的臉完全不受這些影響,若是換一件衣服,天生麗質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東西來修飾。
葉旬的眸更加閃亮了。
眼前,一雙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異常柔和的雙眸閃著晶瑩的光彩,男子的五官沒有什么特別的,可是配合這一雙眸子,卻讓人無法移開雙眼,是屬于耐看的容顏,不絕美,卻讓人看著舒服。
“你問這個干什么?”殷兒很奇怪,四年來,從沒有在一天說了那么多的話。
葉旬愣了,楊子止不住的驚訝:“你是人還是鬼?”說著又一閃躲在葉旬的身后,葉旬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那么不禮貌。
準備道歉卻不想殷兒道:“那你是活人還是死人?”
呃!這意思是說如果她是鬼,他已經死了。
楊子吞了一下口水,在嘴上逞功夫,還沒有人勝過她殷兒。
哈哈哈……葉旬笑的很開心。
“姑娘方便說嗎?”太有趣了,這人?
殷兒不說話,葉旬一下無趣了,不過,他有的是辦法,瞧著殷兒盯著身旁精美的糕點看,他淡淡一笑。
“想吃嗎?”楊子露出頭來,這乞丐的囂張原來是看上好東西呀。
真是囂張,殷兒反問:“想吃又怎樣,不想吃又怎樣。”她只是很久沒有看到這般精致的糕點了。
“呃,這個不怎么樣,姑娘想
吃,就拿?!彼茉趺礃樱揪筒荒馨阉趺礃?。
殷兒也不客氣,直接拿起,放入水中輕輕抿一下下,桂花糕的入口即化,這是讓殷兒久懷念的美味。
“這是水。”一個人就算在怎么落魄在怎么餓都能優雅的吃東西,這一點讓葉旬覺得面前的人不簡單。
“姑娘可以方便告訴在下,姑娘為何落魄如此!”一塊桂花糕剛剛吃完,葉旬見殷兒的手指微微發顫,在然后,殷兒直接躺在地上睡覺,楊子瞪著雙眼,這樣太無視人了吧。
只有他家少爺好脾氣,準備發火,卻見殷兒起身,然后在他們包袱里面翻找。
“這件不錯?!敝皇悄昧艘患律郎w在自己的身上,就這般不詢問主人家。
葉旬眸中的笑意不減反增,而楊子直接想昏過去,若不是害怕被少爺眼神殺死,他一定揍這個乞丐一頓,管她是男還是女的。
“少爺?!币髢簲[明就是吃飽喝足的滿足狀,楊子死死瞪著她還真是識貨拿的東西都是少爺的衣裳。
“睡吧?!泵魈爝€趕路,楊子一路上都喊著,現在還不睡覺,楊子努了努嘴:“旁邊睡著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小的睡不著。”他害怕一閉上眼睛,明天就有人來給他們收尸,想想那慘狀,瞌睡全無。
比起楊子膽顫,葉旬卻是好心情,雖然覺得奇怪。不過,他想睡覺。望了一旁背對著他好像已經睡熟的殷兒,他直接躺在地下。
人家姑娘家都不拘小節,他拘什么小節。
“啊,少爺!”破廟中只有楊子驚詫聲和雙眼不停打架來發表這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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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破屋外面鳥兒鳴叫,陽光燦燦的射了進來。
忽然:“啊”一道刺耳的喊聲劃破了這清晨的寧靜。
不見了不見了!
楊子實在抵不過睡意昨晚睡的死死去,今早一睜開雙眼,便發現對面躺著的人不見了,還有少爺的衣裳也不見了。
“吵什么!”葉旬正做著美夢了,卻被破壞,心情可想而知。
“少爺,那個乞丐不見了,她偷了你的衣服。”打著呵欠,楊子很緊張,大聲說道。
葉旬
本不在意,不過,乞丐不見了,雙眼一縮,趕緊爬起來。
“還不快點去找呀?!眮G一件衣服無所謂,主要是那個姑娘。
葉旬的速度很快,驚的楊子都一愣一愣的,真是奇怪了若是平常,少爺說就當是善事,今天怎么那么緊張呀。
昨夜剛下一場雨,此時山路比較濕滑,陽光從樹葉刷下來,扣下晶瑩的水珠。
破屋不遠前,有一條小溪,此時,一女子手中抱著衣服,一動不動望著石頭下的小溪。
“不要呀!”葉旬發現的時候,頓時一驚,趕緊向前,殷兒只是看著溪水發呆而已,被他們這么一驚嚇,腳一滑。
撲通??!
“少爺!”兩人紛紛落入水中。
好了,想著這冰冷的水刺骨不想洗澡換件衣服,這下好了,都不用了。
撲通撲通吃了幾個水,好在只是小溪,殷兒憤怒:“你干什么呀!”
這人怎么那么煩呀!
“你沒事吧,好好干什么想不開呀!”葉旬也不舒服,直接吼道,殷兒驚愕。
“你才想不開了!”這下換葉旬愣了,楚殷推開了葉旬,慢慢爬上了岸。
好冷!
“少爺,你這個小偷,都是你害的,要是少爺生病了,我告訴你,你小心一點?!睋P子慢慢順著石頭往下,伸出手遞給慢慢爬上來的葉旬。
殷兒冷的發抖,眸色一橫,一腳就把楊子給踢下去。
她向來睚眥必報的。
“啊,救命呀,少爺,你這個小偷,謀財害命,你不得好死!”
楊子的撲通撲通憤怒喊著,葉旬想笑又笑不出來,然而,卻發現了殷兒的表情怪異。
你不得好死,楚殷,我詛咒你得不到皇上的愛,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啊!這個魔咒一直緊跟著她多年,她害怕,只想逃離,蒼白的臉色,讓她轉身就走。
“姑娘!”葉旬趕緊爬上了岸,在后面喊著,可是殷兒只想逃離。
她遭受了四年行乞的痛苦,為何這魔咒還不放過她。
為何?決哥哥,你為什么要對殷兒這般的狠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