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成功需要無數個日夜才會有,可一個失敗不需要一秒。
益州陽城首富葉家象征著財富權利與及生命力,在一夜之間全部化為泡影。
“哈哈……”
大夫人慘死,二夫人卻沒有半分喜悅的樣子,望著大夫人與葉旬母子情深,她竟然感覺鉆心的噬痛。
她應該高興大夫人落得遺臭萬年的下場,可是她的高興確是刀子割心的痛。
仰天大笑了幾聲,最后吐出一口鮮血,香消玉隕。
葉家進入前所未有的蕭索死寂中,人走茶涼,面對大夫人丟失的一億萬倆銀子,葉家生意場上的各股東老板則是明哲保身,追討不斷。
面對葉家才幾個月的時間便喪事連連,沒有人半分同情。
股東開始施壓,葉旬披著孝服,任由他們幾人在靈堂大鬧,他不發一語,不停燒著元寶,落寂悲傷的神色忍不住令人心痛。
非雪醒來,還是瘋瘋傻傻的樣子,殷兒詢問大夫人說的能讓葉旬避免危難的印章,可非雪什么也不知道,調皮的像一個孩子纏著葉旬,葉旬一天下來不吃不喝不睡,憔悴的不像人樣。
連續三天,股東老板都來鬧事,葉旬滿臉憂傷,胡須也長了出來。
葉家還有一房的三夫人,出了這大事,作為長輩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殷兒也沒有過問。
現在所有的家丁都是力保少爺,把一切希望都放在殷兒的身上,殷兒備感沉重找楊子商量。
討論之下,在第四天面對股東的鬧事,殷兒站了出來,面對眾人的兇惡,殷兒以自己人頭擔保,讓他們給她七天的時間,她一定會把這錢給找回來的。
第五天,葉家出殯,葉旬已經憔悴不成人樣,風吹都會倒的樣子,而那些股東因為有了殷兒的人頭和葉家地契鋪子做擔保,加之殷兒震撼人心的話,整個受到葉家扶持的窮苦人家都站了出來,保護葉家的出殯,他們才暫時息事。
就算大夫人和二夫人之間有什么恩仇,怎么十惡不赦,可他們畢竟受到葉家的恩待,商家無情,他們對葉家的人情永遠都在。
如是,陽城葉家出殯,隊伍特別的壯觀,百姓一路跟
著,漫天元寶飛下。
雖一片凄涼,卻也有令人震撼的氣場在。
城墻頭,一縷紫衣,隨風搖曳,那與生俱來的帝王霸氣,此時凝聚冷冽寒氣。
“殷兒!”望著那人群中小小身影的殷兒攙扶著葉旬那虛弱的身子,拳頭緊握,咯咯作響。
他是否低估了葉旬的人格魅力。
“王上。”一旁的徐公公微微躬身。
貴妃娘娘以人頭擔保,七日之內定會把錢找回來,這無疑不是逼王上出現。
如今,王上還是要受到威脅,這樣一來,兩人無法愈合的傷口只會擴大,徐公公真心無力。
“本王到要看看,她是怎么逼本王現身!”他要讓她離開葉旬,回到他的身邊。
他不應許她得到他的愛之后,轉身就走。
絕不!
“王上,請恕老奴斗膽,王上,是想重蹈覆轍嗎?”
若真是這樣,這四年獨自沉浸悲傷的苦,得出過什么來。
難道就沒有悟出,愛不可以勉強,錯過了不一定要仇恨,可以放手,放手去祝福,那才是這四年來承受悲傷所悟出的。
“本王不想,可是只有這個辦法,才讓殷兒屈服。”
“王上!”徐公公跪倒在地。
“王上難道不知道貴妃娘娘的性子嗎?若真是屈服,娘娘何必忍受四年的行乞,王上,放手吧。”殷兒的性子,他在王上身邊伺候了那么多年,幾乎是看著殷兒長大的,她好強,只要認定了的事情,她絕不會回頭的。
風顏決微微閉目,涼笑了兩聲:“不去做的話,怎么知道。”他明明知道,卻要麻木自己。
他的自負讓他可恥,他的放手讓他覺得不甘心。
沒有人經歷了刻骨銘心的愛之后還會笑著把愛人拱手讓人,沒有人,平常人做不到,更何況身為自負的王者,更做不到。
“王……”
“夠了,一切按計劃行事。”不到最后,決不放棄。
他現在愛的痛苦,猶如殷兒曾經對他的愛。
讓他不痛苦,除非這份愛不存在,可是,可能嗎?
五天后,葉家
喪事辦完,而殷兒答應給股東的時間只剩下二天。
葉旬還是無法從悲痛中走出來,幾天不眠不休,在母親入土的那一刻,倒下。
昏迷了兩天,夜晚才漸漸的醒來。
“少爺,你醒了!”楊子喜極而泣,偷偷的抹眼淚。
葉旬揉了揉額頭,淡淡道:“楊子,卻把葉家所有家丁召集到大堂,我有話說。”楊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少爺,你要干什么。”他已經猜測到了,少爺要解散葉家。
殷兒熬了點粥,剛端進來,就聽到楊子的痛呼。
“讓你做就去做,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葉旬不耐煩,楊子咬牙:“不去。”
“是不是我已經不是葉家大少爺,命令不了你了。”他真是膽子大了。
“不是,就算少爺是一個乞丐,只要吩咐楊子一聲,哪怕不要命我也做。”現在讓他召集葉家的家丁,就是宣告葉家的倒閉。
他不要!
“你!”葉旬怒火,一口氣沒有上來,便覺得胸口抽動,楊子向前安撫。
“葉旬,你現在必須養好身體,拿出你葉家大少的風度來,讓那些股東好好看看,你葉旬是打不到的。”殷兒端來藥,他應該拿出,不聯姻也得讓葉家不倒的氣勢。
可是葉旬確是涼薄笑了兩聲,自不量力,他已經深深體會到了。
氣息一下變得尷尬。
“葉旬,別這樣,都會好起來的。”楊子立即附和:“是呀,都會好起來的。”
只要殷兒找到風老板。
“讓你去找風老板,殷兒,風老板為何聽你的,你為何那么有把握”他覺得好笑又覺得奇怪。
如果他們恩愛過,為何殷兒會行乞,風老板不知道嗎?不心疼嗎?
“那是我的事情,你別管!”葉旬很受傷,深望著殷兒勉強擠出的微笑。
“是呀,那是你的事情!”垂下了頭,難遮掩憂傷。
“竟然你的事情不用我管,我的你也別管。”多好,誰都別管,誰也不欠誰的。
“楊子,你不去做,少爺我去!”他心里難受,嫉妒,悲痛,讓他喘不過氣來想發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