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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就是下任新皇。如果用他的血來煉丹的話,估計會使師祖的法力更上一層了。”李少方謙卑地笑著。
看來每個人都有做奴才的潛力,剛才還盛氣凌人的李少方,頓時間又變成了一條狗。他在當(dāng)初在劉徹那里奴顏婢膝的一套還沒有完全忘記,還別說,這東西還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我知道他是誰,用不著你來多嘴。”無天老祖真是個不知道好歹的家伙,“你還沒有找到你師父嗎?”
周林有些好奇,他從來不知道李少方還有師父,劉徹從來都沒有提過此事。李少方的師父又是何許人也?估計也是個十惡不赦的家伙。
李少方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但是還是躬著腰極為尊敬地笑道:“師父一直下落不明。所以弟子才想請出師祖,要將大漢江山一舉殲滅,為師父報仇血恨。”
“報仇?”周林更加疑惑了,他的師父看來又是和劉徹有仇,可是會是誰呢?劉徹的仇人數(shù)不勝數(shù),估計他自己都算不過來。
無天老祖看了一眼手中的薔薇花,不耐煩地說:“別和我玩花招!如果你想要為你師父報仇的話,就不會弄來這個小子了。別拿我當(dāng)傻子,你是不是動了心思,想自己當(dāng)皇帝?又怕你師父找你算帳,所以才拉出我來。”
他一語道破了李少方的心思,李少方尷尬地笑著:“我當(dāng)了一輩子的奴才了,我也想真正的當(dāng)回主人。”
周林看著李少方,他終于明白了他為什么這么執(zhí)意要跟劉徹作對。什么仇恨全是假的,為了當(dāng)皇帝才是真的。這個無天老祖太了解他的門下了,個個都是這么無恥。看來,自己對這些歷史上的名人還真是沒有辦法猜透他們的心思,個個都像屬油桃的。他們簡直都是群混蛋,沒有一個好東西!
無天老祖不想理他了,他根本對李少方要當(dāng)皇帝的事情沒有興趣。他看著周林問:“你為什么不讓我毀掉這朵花呢?它已經(jīng)枯萎了,留下還有什么意義嗎?”
說著,他那只拈花的手又動了一下。
周林的心馬上就緊了起來,他連忙說:“既然已經(jīng)沒有用了,為什么一定要毀掉它呢?”
“你認(rèn)識它的主人嗎?”無天老祖的眼中射出了兩道寒光,他盯著周林。
周林點點頭。
李少方大概忘記了自己剛才才碰了釘子,諂笑著說:“碧柔仙子跟在他身邊好長時間了。說是奉女媧娘娘之命保護他的。”
無天老祖端詳著那朵兒,冷笑道:“沒有了心,你還在他身邊!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那寒光足以讓春水結(jié)冰,萬物枯萎。
“李少方,我要帶他走。”無天老祖連看都不看李少方一眼。
李少方一驚,他在為他的仙丹發(fā)愁,可是他又不敢拒絕。因為無天老祖不發(fā)火則罷,如果發(fā)起火來,估計他能連如來的西天都給掀翻了。最好還是不要惹他,否則自己的腦袋都有可能被他給活活的擰下來。
“是。”李少方只能忍氣吞聲。
無天老祖拎起周林的衣領(lǐng),只見一陣黑煙
飄過,人已經(jīng)不見了。
變成了刺猬的紂王上來獻(xiàn)媚:“魔尊,剛才的那個人對你太過份了!他怎么可以這樣對你呢?”
李少方冷笑一聲:“做大事的人都要學(xué)會忍耐,又豈是你這種亡國之君能夠明白的!”
紂王拍到了馬蹄子上,他馬上閉嘴,不敢再多說。他只能灰溜溜地夾起尾巴,慢慢撥他身上的那些刺了。沒有辦法,誰讓他現(xiàn)在只能當(dāng)條狗呢,主人肚子里有氣,當(dāng)然得往他身上發(fā)了。
那群被放出來的鬼魂被那些黑衣人都趕到了李少方面前。李少方看了他們一眼,心情不爽,不耐煩地說:“都帶回去再說!”
碧游宮飄浮在九天之上,整個宮殿都是由碧玉筑成。從臺階到瓦當(dāng),無一處不閃爍著綠瑩瑩的光芒。朵朵白云在四周飄浮著,把它裝點的更加美麗。
周林被無天老祖丟在了大廳的地上。那打磨的極其光滑的碧玉地板上有著一層厚厚的灰塵,也不知道這里的主人多長時間沒有打掃它了。
“這是哪里?”周林被摔得骨頭生疼,他慢慢爬了起來問道。
“可以說是我的家,也可以說是碧柔仙子的家。”無天老祖看著四處的灰塵,便動手開始打掃了。
他明明法力高深,可是他卻不愿意用法力來打掃,好像親自動手更有意思一樣。
周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說自己前世和碧柔仙子有那么一段嗎?怎么又和無天老祖牽扯上了?難道,碧柔仙子是移情別戀了?她有了丈夫還在外面風(fēng)流?
他搖搖頭,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無天老祖真的是她的丈夫的話,她當(dāng)初就不可能把他壓在望月小樓下面了。而且,大神又怎么會嫁給一個邪魔老大?
“藏珍閣不是你的家嗎?”周林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無天老祖的手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過身,他的臉就像暴風(fēng)雨前的天空,陰憎恐怖,他陰沉地問:“她帶你去過那里嗎?”
周林自知失言,只能點點頭。
“哈哈!”無天老祖苦笑了幾聲,“她居然還會去我家?也不怕有失她的身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肯定是帶你去拿石木魚的。”
周林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便小心翼翼地說:“我本來想通知你一聲再拿石木魚的,可惜沒有機會。后來,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李少方給搶走了,當(dāng)然也包括石木魚。”
無天老祖有些氣憤,他把手中的抹布往周林身上一扔:“把這里打掃干凈!”
周林撿起了抹布,只能動手打掃起來。不過,他心里的疑問還是沒有消除。這碧游宮到底是他們倆個誰的家啊?該不會是共同的家吧。
碧游宮雖然很大,一間間的屋子都得打掃,周林也不知道得打掃到什么時間才行。他滿臉是灰的進了一個房間,只見這房間看起來與其它房間有些不同。
準(zhǔn)確的說,這應(yīng)該是三間屋子,不過并沒有隔斷,看來主人是生情喜歡闊朗。當(dāng)?shù)胤胖粡埢ɡ娲罄硎蟀福干侠谥鞣N名人法貼,并數(shù)十方寶硯,名色筆筒,筆海內(nèi)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案上還設(shè)著一個墨煙凍石鼎,左邊紫檀架上還放著一個碧綠色的大玉盤,盤內(nèi)盛著數(shù)十顆不知名目的嫩黃色的大寶石。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還掛著小槌。墻上掛著一幅蘭草圖,大概是出自某位名人的手筆。
那張床也應(yīng)該是哪位大師精雕細(xì)琢的杰作,它很小,只能容得下一人。床上吊著碧綠色的紗帳,上面還有著花草雙面繡。床上的被衾也是以綠色的夾紗被。看來,這個屋子的主人應(yīng)該比較偏愛綠色。
碧柔仙子有這么雅嗎?周林深表懷疑,布置這屋子的人肯定是個非常高雅的人,而在她和周林相處的這些日子里,周林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她對衣食住行有什么要求,根本不可能有著如此的品位。
可是這屋子的主人如果是無天老祖的話,那更不可能了。只要看一眼那漂亮的帳子,就知道這應(yīng)該是女孩子的閨房了。而且那個邪門歪道的家伙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品位的。
“你怎么到了這個房間?快出去!”
周林正在仔細(xì)打量著這個與眾不同的屋子,卻被進來的無天老祖給趕了出去。
“這個房間怎么了?”周林嘴里咕嘟著。
無天老祖像趕瘟神一樣把他給清理了出去,然后馬上打開了窗戶,讓新鮮的空氣透進來。好像周林身上攜帶著某種傳染病一樣,必須馬上消毒才行。
“以后不準(zhǔn)進這個房間!”無天老祖冷冷地說。
周林笑著說:“好啊,你的房間你自己收拾,我不感興趣。”
“這不是我的房間。”無天老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種異樣的神色。
“是碧柔仙子的嗎?”周林馬上問。
無天老祖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收拾著屋子。
周林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張小小的單人床,不由地笑了,心想:“我說呢,那個死丫頭就算是瘋了也不會嫁給你這種人的。只是沒有想到她當(dāng)年還是個這么雅的人。”
只不過周林越來糊涂了,如果說無天老祖抓自己前來是為了引碧柔仙子上鉤,以報當(dāng)年之仇,這種說法完全說得過去。可是最讓他不解的是,為什么他這么緊張這間屋子,不許自己進去?看樣子他們之間以前還真是有點什么的,不然他不會如此反應(yīng),也不會住在這里。可是,那個死丫頭是沒有理由讓一個邪魔住在這里的啊?
頭疼。這個問題周林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可是,那個無天老祖的嘴好像是棉褲腰似的,腫得不愿意再多說一句。
“如果你想拿我當(dāng)誘餌引碧柔仙子前來的話,我勸你最好是死了那條心。我寧死也不愿意受人要挾的。”周林故意拋出了一句,他想看看這個無天老祖到底安的什么心。
無天老祖轉(zhuǎn)過了臉,臉上如同落了一層霜,他的聲音比他的臉還要冷:“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我無天從來都沒有不敢殺的人,玉帝,如來,我無天把他們哪個放在眼里?你要死,隨便,我可以把你的尸體掛在碧游宮前,看那個女人來不來?”
魔鬼就是魔鬼,周林終于明白他為什么會被奉為萬邪之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