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吃完寧婳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到她還沒見過郝溢豐的妻子徐藝嘉,走去病房的門口看了一眼。
看到病床上躺著徐藝嘉臉色蒼白,閉著眼睛睡不醒的樣子,有些奇怪起來。
“她怎么了?”寧婳兒看向郝溢庭問。
郝溢庭的簡單出奇的簡單:“小產。”
想到郝溢庭在電話里說要郝溢豐滾過來簽字的話,寧婳兒也明白了。
原來是流產了。
寧婳兒不禁奇怪起來,好好的人怎么會流產了?
不過不管是怎么流產了,郝溢豐沒有出現(xiàn),可見,郝溢豐并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而里面的女人,是為了什么嫁給了郝溢豐。
“走吧。”轉身郝溢豐朝著外面走著,大步流向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
寧婳兒從后面跟了出去,郝溢庭走的快,寧婳兒就小跑的跟著,直到到了外面,看到了郝溢庭的車子。
按了遙控器,郝溢庭拉開車門直接坐進了車里,寧婳兒這才過去想要開后座上的車門上車,但她還不等上車,便給郝溢庭叫住了。
郝溢庭推開副駕駛那邊的車門,從車子里想外看著:“坐前面。”
寧婳兒遲疑了一瞬,推上后面的車門,坐進了前面的副駕駛上。
車門關上,郝溢庭要寧婳兒把安全帶系上,車子里便安靜下來,一路上兩個人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樣。
車子停下郝溢庭看了一眼寧婳兒:“下車。”
寧婳兒看了一眼郝家的大門口,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去了車下。
車門關上,郝溢庭把車子開走。
寧婳兒在門口站了一會,邁步走了回去。
郝家的別墅門口,早早的等著趙管家,趙管家已經等了寧婳兒又一個多小時了,如果再不回來,趙管家就要回去報告郝粵天了。
畢竟這么晚了,寧婳兒執(zhí)意要一個人出去,郝粵天并沒阻攔,趙管家也不好說什么,但他還是早早的就出來等著了。
見到寧婳兒回來,趙管家也放心許多。
這才說:“老爺還在等婳兒小姐,婳兒小姐還是和老爺去說一聲的好。”
竟趙管家提醒,寧婳兒去郝粵天的門口敲了門,郝粵天沒有多久穿著睡衣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寧婳兒滿眼的溫存,伸手拉了寧婳兒一下。
“進來坐坐。”郝粵天內心世界還是很希望,能早點把生米煮成熟飯的,只不過他在郝家有著威嚴,有些事只是不好做的太張揚。
一旦家里沒有人在場,郝粵天就想著要把寧婳兒帶到自己的房間里。
寧婳兒有低著頭,搖了搖頭:“我明天還要去學校,太晚了。”
其實寧婳兒是有點自慚形穢,雖然她對郝粵天沒什么感情,每每想起郝粵天這個人,她也覺得心口一陣陣的惡心。
但她還是無法正視她在外面跟郝溢庭的那些事,不論是被逼還是如何,寧婳兒都不能忽視,她確實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好吧,那婳兒早點去休息,明早去學校,婚禮的事情,我會交給溢庭去辦。”聽到郝粵天說,寧婳兒也挺無奈的,好像她的婚禮與她沒關系的似的。
勉強對著郝粵天笑了笑,轉身寧婳兒回了自己的房間,進門寧婳兒便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氣一樣,躺在床上在也不能動彈了。
早上郝恩希過來叫她,寧婳兒才忙著起來,收拾好了,吃了點飯好郝粵天說了幾句話,便準備出門去上學。
郝溢庭不在,郝溢鳴也不在,家里就剩下了郝溢豐,所以送人去學校的事情便落在了郝溢豐的身上。
上了車寧婳兒坐在后面,找就是郝卓新坐在前面。
寧婳兒上車便從后視鏡里打量郝溢豐,想到昨天她和郝溢豐說過郝溢庭要他去一趟醫(yī)院的事情,說是徐藝嘉住院了。
寧婳兒沒想到郝溢豐的心會這么的無情,不管是不是真心愛過,但徐藝嘉總是他的妻子。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寧婳兒經是一點都想不到,郝溢豐竟然是如此決絕的一個人。
比起郝溢庭的壞,郝溢豐更顯得齷齪。
郝溢豐一路上也都出奇的安靜,車子停在學校門口,郝溢豐先下了車,把幾個人的包交到各自的手上,郝溢豐才叫住要去學校里面的寧婳兒。
郝恩希不覺得二哥會對寧婳兒怎樣,但還是等在哪里,想和寧婳兒一起回去學校。
郝卓新則是一早就回了學校了,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
想起傭人在背后說的那些話,郝卓新就恨得牙齒打架。
原來,郝溢庭那天把照片交給郝粵天的時候,別墅里有傭人,當時看到了照片上的內容。
為此就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說是寧婳兒在外面朝三暮四,跟蔣知衡有一腿,是因為這樣,蔣知衡才被郝粵天解雇了。
這話正好被經過廚房的郝卓新給聽到了,進去差點沒有撕爛了兩個傭人的嘴,結果在郝卓新的威逼利誘下,兩個傭人把郝溢庭給郝粵天送照片的時候,和盤托出。
才有了郝卓新對寧婳兒恨之入骨的一幕。
不過郝卓新并不著急,她要慢慢的把寧婳兒折磨死。
“恩希,我有些話想和婳兒單獨談談,你先進去。”郝溢豐會這么說,郝恩希也想到了,想了想,不至于發(fā)生什么事情,看了一眼寧婳兒,轉身背著包回去等寧婳兒了。
寧婳兒也沒有拒絕,回頭看了一眼離開的郝恩希,她也想聽聽郝溢豐想和她說些什么。
郝溢豐看著郝恩希的背影,人消失了他才說:“我和徐藝嘉是政治婚姻,建立在政治下的產物,我和她之間沒有感情,我正考慮和她離婚,但是一直沒來的及。”
聽上去郝溢豐的理由很充分,但是在寧婳兒聽來卻很牽強。
那種牽強絕不是單純的來自寧婳兒對他的成見。
一個人的成見不足以對一個人定性,寧婳兒不可能志平一句話兩句話就相信任何人。
但郝溢豐做過的事情,確實沒有要人稱道的。
“我知道。”寧婳兒不想要郝溢豐糾纏,只是敷衍的答應了一聲。
郝溢豐進了一步:“徐藝嘉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相信我婳兒。”
寧婳兒垂眸想了想:“徐藝嘉在醫(yī)院里面,你真的不去看看她?”
“我和她已經沒有夫妻的情分了,還留給她期望,婳兒,你覺
得好嗎?”郝溢豐的話讓寧婳兒沉默了一會。
“如果婳兒很希望我去看她,我去便是。”不等寧婳兒說什么,郝溢豐便說。
寧婳兒抬頭看他:“我并沒有這么想,你和徐藝嘉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
“婳兒這么說,是不是說婳兒吃醋了?”給郝溢豐這么一問,寧婳兒便臉上有些奇怪。
吃醋?
她吃徐藝嘉的醋?
寧婳兒其實很想說,你太異想天開了,但話到了嘴邊,她卻什么都沒說。
現(xiàn)在的婳兒才懂得,如果不能改變什么,最好什么都別說。
事情的發(fā)展本來就不在她的軌跡上,她更沒有理由為別人的誤會承擔什么。
轉身寧婳兒背著她的背包朝著學校里面走,郝溢豐跟著拉了寧婳兒的手一下。
寧婳兒回頭看著郝溢豐,順便把自己的手拉了出來。
雖然是這樣,郝溢豐還是笑了笑。
高興是由內而外的。
在郝溢豐看來,他在寧婳兒的眼里,已經是個有些位置的人了,殊不知寧婳兒的心里根本就沒有為郝溢豐準備位置。
寧婳兒走回去,郝溢豐拿出手機打給了自己的律師。
“給我你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電話掛掉,郝溢豐回了車子里面。
郝溢豐的協(xié)議書,并不是準備跟徐藝嘉而準備的,現(xiàn)在的郝溢豐,羽翼尚未豐滿,還需要徐家的支撐,不能喝徐藝嘉離婚。
這一點,郝溢豐比誰都清楚,同樣的,郝溢豐更加的清楚,他有非要不可寧婳兒的決心。
所以說,郝溢豐的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是給寧婳兒看的。
哪怕是做做樣子,郝溢豐也要把樣子做足。
寧婳兒回了學校直接去的寢室里面,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寧婳兒是為什么請假回去,但當寧婳兒回到寢室,卻聽見有人在背后議論寧婳兒。
“聽說了么?寧婳兒和郝三少根本就不是什么表兄妹的關系,而是后媽和兒子的關系,郝三少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走了。”
“你聽誰說的?”
“這件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誰說的哪知道,但肯定是有這回事。”
“我還聽說,寧婳兒他們家里為了生意,把她嫁給了一個比她爸爸還要大幾歲的老頭子,這個老頭子就是郝三少的爸爸,叫什么郝粵天的。”
一群人在洗手間的外面說著,寧婳兒站在洗手間里一動不動,感覺路都走不動。
以后她還怎么做人?
別人怎么看她?
人都走了,寧婳兒才從洗手間里出來,邁步走出洗手間就靠在了墻上,她都不知道是怎么離開的洗手間,回的寢室里面。
一回去,寧婳兒就看見一雙雙異樣看她的眼睛,這些眼神里面,也都是各有特色。
有些事嫉妒有些則是無奈。
嫉妒的都是平時就不喜歡寧婳兒的,無奈的都是平時看寧婳兒順眼的。
寧婳兒坐在床上靠著,好像是整個人都傻了異樣,一坐下就感覺全身的筋骨都疼,就起不來了。
本來寧婳兒還帶了很多吃吃喝喝給寢室里的人,此時也都忘到腦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