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婳兒正坐在沙發上發呆,門口闖進來的幾個人,都是穿著制服的國家公務人員。
進門,傭人便跑了出來,上前忙著問怎么回事。
其中的一個把一份逮捕令拿了出來,給傭人看:“這是我們的逮捕令,寧婳兒涉嫌殺人罪,我們現在要把她帶回去,希望你配合。”
傭人也只是個鄉下人,根本就沒經歷過這些,一時間被嚇得魂不守舍起來。
結果,寧婳兒就被這么帶走了。
寧婳兒被帶走傭人便想著打電話給郝溢庭,結果她這個電話還不等打出去,門口就來了另外的一個人。
傭人忙著跑出去,想看看是什么人,結果看到了反倒是有些意外。
眼前的人她并不認識。
……
寧婳兒上車便發呆,媽媽死了,她去哪里都無所謂了,至于郝粵天的死,寧婳兒實在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也只有一句世事無常能夠詮釋寧婳兒此時對郝粵天的看法。
郝粵天那樣的一個人,全身上下看不出有一點病痛,怎么會無緣無故就死了。
中毒死亡?
寧婳兒在警察局里面的時候記得對方問過,是不是她下毒殺害了郝粵天。
寧婳兒突然有些后悔,那時候沒有承認,承認了她就不用再見那些不想見的人了。
下了車寧婳兒被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進去便接受了審訊。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詢問了寧婳兒,寧婳兒只是覺得眼前很模糊,有些頭暈目眩,而后對方問什么她都點頭,只是不回答。
后來一個人給了她一份文件,要她看了簽字,她也沒看便簽了字。
而后寧婳兒便給人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進去了寧婳兒才知道,她的身后是一道沉重的大鐵門。
寧婳兒進去是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女人接待的寧婳兒,先是叫寧婳兒把衣服脫光,而后檢查了寧婳兒的身體,寧婳兒像是個沒有靈魂的人一樣,縮在一個角落里面不聲不響。
檢查完一盆冷冰冰的水從頭潑到腳,寧婳兒大夢初醒一樣,注視著對方,碩大的眼睛眨來眨去。
人都走了,寧婳兒抱著自己出溜到地上,想哭哭不出來,直到一個女人進來,扔給寧婳兒了一條被子,寧婳兒起來跟著人出去。
而后寧婳兒便給關進了菁城市最大的女子監獄,而她也成了這所監獄里面年紀最小的女囚。
年紀小,長得也漂亮,寧婳兒又不愛說話,立刻引起了其他女囚的反感,第一天寧婳兒就被人打的進了醫院。
看著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寧婳兒,監獄長也沒說什么,沒有送禮的人,都是這個下場,她也無能為力。
轉身監獄長走了,寧婳兒便在監獄里面漫長的躺著。
郝溢庭回到自己的私人別墅里面找不到寧婳兒,調了監控錄像,這才知道人去了哪里,而那個始終不愿意多說的傭人,郝溢庭也沒有就這么放過她。
吃里扒外的人向來都沒有好下場,郝溢庭也因此報警,說她手腳不干凈,把人動到了警察局里面。
這時候了,傭人才知道自己犯了錯誤,才想要找郝溢庭認錯,但是為時已晚,
郝溢庭還是沒有心軟。
直到傭人說出是郝溢豐指示她這么做得,郝溢庭才答應,會放了她。
寧婳兒醫院里正躺著,便聽見外面有人說,有人來看她了,她這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結果進來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郝溢庭。
寧婳兒躺在床上,臉上還沒消腫,郝溢庭看到寧婳兒一下沒了反應,站在病床前面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彎腰便打算要把寧婳兒抱起來,結果身后的林渙說什么沒讓。
這里是監獄的臨時醫院,你以為是你們家開的,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吃虧你也只能看著,要不然那些冤死在監獄里的人怎么無處申冤。
說是世界和平了,什么時候不打仗了,說是男女平等了,什么時候真的平等過了,有幾個女人不是被男人玩死,聽說過男人給女人玩死的么?
扯蛋的事,小孩子都不相信,何況是大人?
這就是社會,所謂的不公平就是社會的起底。
在這個社會上生存,起碼你要懂得有些規則,不懂只能淘汰。
“你干什么?”郝溢庭沒聽林渙的話,用力推了一把林渙。林渙弄的也挺無奈的,跟著他來了,還得給他善后。
“你這么把她帶走了,回頭更麻煩。”林渙喊了一聲,郝溢庭這才冷靜下來。
林渙的手一推,郝溢庭穩住,這才冷靜下來。
寧婳兒看著郝溢庭,面無表情的,郝溢庭看了一會。
“我晚上來接你。”余下的話什么沒說,郝溢庭邁步便走了。
出了門郝溢庭看了一眼帶著他們來的監獄長。
“我記住你了,希望你家里人都平安。”邁步郝溢庭便走,林渙看了一會監獄長,不經意的笑了笑,一臉的艷若桃花。
“好自為之吧。”轉身林渙跟著郝溢庭離開,自那時候開始,寧婳兒便給好好的照顧著。
而郝溢庭也是每天都過來看寧婳兒,房間不是很大,但是收拾的很干凈,寧婳兒一個人坐在里面,像是井底蛙似的朝著窗戶的外面看。
這么久了,爸爸和哥哥還不知道她被抓了么?
人有的時候是容易走極端的,遇到一些事情便會心灰意冷,寧婳兒就是這樣。
但是等她明白過來,其實已經有些后悔了。
郝溢庭再來的時候寧婳兒正坐著,聽見門外有人,抬頭看了一眼,漠然的眸子看不見任何人一樣,看了一會又把臉轉開了。
接連著幾天的時間,郝溢庭始終過去看寧婳兒,直到寧婳兒被保釋出獄的那天。
身上的傷雖然好了,但是走路寧婳兒還是慢條斯理的,出去也和那些在監獄里面住了幾年的人一樣,無法適應外面的世界,陽光越是強烈,寧婳兒越是覺得刺眼。
抬起手寧婳兒擋住了強烈的陽光,而后跟著郝溢庭去了車上。
上了車寧婳兒靠在一邊,不言不語,也沒有反應,車子快到家里,寧婳兒問:“我媽媽下葬了么?”
郝溢庭愣了一下,開著車子把寧婳兒送去了寧夫人的墓地。
下了車,寧婳兒才發現,目的下面有人在買菊花,雖然不是媽媽喜歡的,但總比
什么都沒有的要好。
轉過臉寧婳兒朝著郝溢庭看了一會,“借我一點錢。”
郝溢庭錢包逃出來,全給了寧婳兒,寧婳兒低頭看了看,打開拿了一百元出來。
只是買菊花,一百元足夠了。
錢包還給了郝溢庭,寧婳兒邁步走了過去,蹲下挑了幾支菊花,付了錢才去看寧夫人。
走到了地方,寧婳兒迎風站在哪里,小小的年紀,竟有一股風塵感。
站了一會,寧婳兒把手里的菊花放到媽媽的墓碑前面,話也沒說,轉身走了,也沒有哭過。
寧婳兒站在墓地上面,看了一眼,這里為什么那么荒涼,媽媽為什么會在這種地方。
離開寧婳兒走到下面,郝溢庭拉開車門等著寧婳兒上車,寧婳兒有所遲疑,而后才邁步回到車里。
寧婳兒這趟出來是保釋出獄,所以說就和出門放風差不多,用不了多久還是要回去的。
在這件事情上,郝溢庭始終沒什么辦法,即便是上下周旋,寧婳兒也還是要回去監獄。
寧婳兒已經在口供上面簽了字了,就說明已經認罪。
殺人罪是大罪,不可能坐幾天牢就出來。
郝溢庭這段時間也確實很忙,一邊忙著寧婳兒的事情,一邊還要忙著郝氏集團的事情。
而今郝粵天人沒了,郝家的公司自然陰氣爭議,備受矚目的只有他和郝溢豐兩個人。
而這段時間據郝溢庭的觀察,郝溢豐絕對不那么簡單。
伙同外人一早侵吞了好事集團絕大部分的股權,如今開始打他滿庭芬芳的注意。
郝溢豐是什么人,郝溢庭早有所知,只是沒想到郝粵天剛死,他就著急著要坐上好事集團董事長的位子而已。
車子停下郝溢庭從車上下來,繞到一邊把寧婳兒那邊的車門拉開,寧婳兒抬頭看了一眼,這才從車子上面下來。
門口站著兩個年輕的男服務生,這是一家很上檔次的餐廳。
停下了,寧婳兒雙手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她雖然直到郝溢庭現在不會傷害強迫她什么,但是她還是很擔心。
看寧婳兒不動,郝溢庭拉了寧婳兒一下,把人直接給拉了進去,寧婳兒這才跟著郝溢庭進了門。
進門馬上有服務生走了上來,詢問郝溢庭需要什么服務。
“靠窗子的位子。”郝溢庭回答,服務生馬上給安排,坐下了寧婳兒還是有些局促不安。
其實她不想回去監獄里面,沒有經歷過便不知道其中的可怕,經歷過了,便覺得那就是一場噩夢。
“我不想回去。”寧婳兒低著頭,半天才說出來。
但她一說出來郝溢庭便沉默了,沉默之后夾了一點菜給寧婳兒:“我正在想辦法,你在等一等。”
郝溢庭現在也很著急,要不然就不會這么久才把她帶出來了,他也是沒有辦法。
其實寧婳兒在里面,最著急的就是他。
寧婳兒點了點頭,此時除了答應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看著眼前的食物,寧婳兒拿起筷子吃了一點,很久都沒吃過這些了,忍不住多吃兩口,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