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少回頭:“不餓也得吃!”
寧婳兒用力拽開他的手:“不要!”
女孩兒哼聲背對他,面色惱怒。
大少爺佇立她身后,臉色暗沉沉的,胸腔一團(tuán)火悶悶的堵著。怎么這么固執(zhí)?還以為她性子也跟人一樣軟綿綿的像團(tuán)棉花,他說什么她就聽什么,沒想到還挺犟。
“那這么著,你想吃什么?讓人給我們送上來?”說話間這位少爺又坐了回去,傾了身體去看她臉上嬌嬌的表情。
寧婳兒依舊不作聲,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啞巴了?”
溢大少爺對這悶聲不響的女人很無語,若不是看在她昨天落海受驚,又是個女孩子只身一人在船上,他才懶得管她。給她兩分面子就矯情起來了,這樣恃寵而驕的女人,再好看他也會遠(yuǎn)離。
對女人啊,就不能太好說話,一好說話那性子能上天去。
溢少盯著女孩兒白生生的柔嫩臉子看了半晌,撐起身大步下了船艙。
寧婳兒在人離開甲板后,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神色有幾分落寞,有些氣惱,卻又不能做任何事情,她連奢望他一下都沒有資格,何必多想再庸人自擾。
寧婳兒頭轉(zhuǎn)向海面,看著湛藍(lán)藍(lán)綠油油的天空和海面,神情發(fā)木。
溢少進(jìn)了餐廳,在林渙身邊坐下,起手一口干了擱在手肘邊的餐酒,林渙轉(zhuǎn)頭,詫異的看向溢大少爺,不是跟小美人兒“你儂我儂”去了,怎么沮喪著臉就回來了?
掃了眼喝空的酒杯,林渙笑說:“我說,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找我們爺?shù)牟煌纯炝耍恳灰值馨阉雍@镂刽~去?敢惹我咱們溢少,活膩歪了!”
溢大少爺眸色qíng緒極淡,輕飄飄的掃
了眼林渙。
“吃好了?”
林渙笑:“沒呢,等你啊,大少爺沒來我這吃飽喝足也不像話。怎么,那小丫頭不下來吃東西想成仙兒了?”
大少爺沒接話,隨意吃了點(diǎn)東西算完事。
出了餐廳在船艙無聊的走動,到底心里掛著甲板上的丫頭,又上了甲板。
頭頂上的日頭很毒,女孩兒坐在邊上一動不動,溢少在躺椅上隘意的躺著,酷炫的墨鏡反射出刺眼的光,他的募股從暗色鏡片下投出去直直落在女孩兒后背。
一個黃毛丫頭,居然也能牽動他的情緒,怪哉!
游輪開始返航,海上風(fēng)景是很好,可寧婳兒也被曬得頭暈眼花,沒撐過兩小時,得,中暑了,身子撐不住,倒在了甲板上。
溢少心下一驚,猛地起身沖過去。
“寧兒!”
大少爺快速抱起寧婳兒下了船艙,臉色又黑又怒:“醫(yī)生,叫醫(yī)生!”
船艙內(nèi)的服務(wù)生聞聲立馬跑動起來,出海找樂子哪會把醫(yī)生帶上?
船上只有稍懂醫(yī)理的服務(wù)生在待命,小傷小痛可以解決,涉及性命的大事兒就無能為力。
溢少抱著人快步返回房間,放下人時扭頭沖圍在門口的一群人怒吼:“醫(yī)生呢?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溢少,馬上就過來了。”客艙經(jīng)理趕緊冒頭回應(yīng),不敢怠慢這位爺。
外頭一陣腳步聲,緊跟上三兩個提著藥箱的服務(wù)生走進(jìn)了房間,客艙經(jīng)理將門口圍觀的少爺小姐們驅(qū)散,只剩林渙在門口站著。
很快,其中一人說:“溢大少爺,這位小姐只是中暑了,吃過藥休息會兒就會沒事。”
留下藥,交代了幾句后,幾人都退出
了房間。
林渙在門口立著,挑著笑意看溢少。
“還真是護(hù)美心切啊,大少爺,您這是瞧上這丫頭了?”林渙進(jìn)了門,身姿妖嬈的靠邊站,意猶未盡的笑著。
怪不得溢大少爺可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呢,原來是沒碰上心儀的。要不是這回出海,兄弟這么多年,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大少爺好的是這口兒。
喜歡清純的豆芽菜,看起來傻兮兮的,說不上給人感覺多好,但這樣的小丫頭最大的好就是干凈,比那些在燈紅酒綠下生存的嫩模寶貝們,嫵媚不能比,但干凈是絕對的。
寧婳兒吃了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踏實(shí)了。
溢少盯著寧婳兒看了半晌,這才起手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
剛抱著她瘦弱身體的那一刻,他心狂跳著都快撞破胸腔,那種感覺,此刻想起,還一陣發(fā)虛。
不想她再出任何事,有些自責(zé)明知道抬眼毒辣,也沒管她。
倘若他拋開面子喊她一聲,她哪會中暑暈過去?
林渙不可以的拉了一直在一邊坐下:“溢少,回菁城后是去公司還是回老宅?”
大少爺這要是回老宅那邊,那他就不跟著,老宅那位先生,他哪次見到不渾身發(fā)抖?嚴(yán)肅得慎人。
可就是那位不茍言笑得先生,最近心思活了,居然想要娶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續(xù)弦。
這事兒在這個圈子里大家都拿來當(dāng)茶余飯后的談資,十幾歲的小姑娘,那位先生也下得了手。
林渙似笑非笑的看向面前這位被情所困的大少爺,不知道小夫人娶進(jìn)門后,這位爺該如何稱呼比自己還小十來歲的小后媽。
溢少抬眼,眸中寒光迸射:“沒事兒做就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