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的淨魂瓶根本就是徹底將小丫頭的天性給解放出來了”小攤不遠處的梧桐樹下,炎夕夜雙臂環胸,斜著身子愜意的靠在樹幹上,一雙噙著妖孽笑的眼睛寵溺地看著那抹蹦跳遠去的倩影。
“如果不是年幼時就被那個老巫婆欺負,她本身就應該這般活潑可愛,不是嗎”在樹幹的另一側,歐陽辰希單手插著褲兜而立,脣角微揚,像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樣,目光陶醉的隨著那抹倩影的移動而移動。
“提到這個死老太婆我就來氣,真想直接送她去陰曹地府算了。”每次想到,康玥將不管是不是小丫頭的罪過都歸罪於小丫頭,炎夕夜就氣得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不能辜負水靈悠幾百年來的靈氣庇佑,他早就不顧任何後果的將康玥除之而後快了。
歐陽辰希無聲的一勾脣角,眸子底漾起陰森蝕骨的凌光,不疾不徐的說:“不急不急有季如風那個合格的護花使者在,不用我們動手,她很快就會接受她自己嘴欠該遭受的懲罰而且,我已經代你給她懲罰了。”
炎夕夜頓時來了精神,兩眼冒著藍色的光,神采飛揚的說:“快和我說說,你到底怎麼治她了”
歐陽辰希脣角一勾,壞壞一笑,淡淡的說出八個字:“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你是準備讓她來個慢性自殺嗎”說雖這麼說,炎夕夜語氣和眼睛裡的興奮不但沒減反急增。
“慢性自殺,豈不太便宜她”說完,歐陽辰希陰冷的勾出一抹笑,而後消失在了梧桐樹下。
陳家大宅。
康玥誠惶誠恐極其不安的坐在沙發上,臉慘白無色,呼吸急促,抱著杯子的雙手不停的打顫。
她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這半天的,一路上她狂飆車子,爲的就是能擺脫那雙一直在後背看著自己陰森到恐怖的眼睛,但結果非但沒能擺脫,還讓交警追著跑了半座城,扣分罰款外加暫扣駕照。
“夫人”
女傭聲音響起的同時,心神惶恐的康玥大驚,手中的杯子直接掉落在了地攤上,確定是自家傭人在說話,狠狠的瞪了一眼,沒好氣的喝道:“叫什麼叫,我又沒死”
女傭想必沒料到康玥會發大脾氣,不禁愣怔。
見女傭發愣,康玥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臭著一張臉,斥道:“有事說事,有話說話,兩樣都沒有就有多遠滾多遠,別杵在這兒招人煩”
受了氣,女傭縱然心裡有火也不敢表現出來,只得畢恭畢敬的說:“太太,您喝下午茶的時間到了”
康玥哪裡還有心情喝什麼下午茶,不耐煩的擺擺手,說:“知道了知道了”
見狀,女傭果斷閃人。
可,前腳纔剛踏出客廳,後腳就聽到康玥怒不可遏的咆哮:“誰讓你們把電視機放這兒的還有這水族箱,那酒櫃,統統都給我挪走,挪走,挪走”
其他幾個傭人陸陸續續露面,大家全都不知道東家今個兒是怎麼了,但又沒人敢開口詢問,一個個灰溜溜的聽從指令,開始挪動東西。
可,剛拿走,還沒把東西挪放到新的地方,康玥又怒吼道:“誰讓你們動我電視機的誰讓你們碰我水族箱的酒櫃裡的酒磕了碰了,就是讓你們白乾一年都賠不起,知道嗎”
這搬也不是,不搬也不是,這下傭人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個個愣在原地,等待新命令的下達。
康玥看在眼裡,氣得七竅生煙,憤憤的指著傭人們,半天才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滾都給我滾”
餘音未落,客廳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一張俊美到令人髮指男人的臉突兀的出現在未啓動的電視劇屏幕上,劍眉如星,眼波娉嫋,邪魅而妖孽的笑噙在脣邊。
但,眸子底卻冷得猶如那陰森恐怖的鬼窟地獄。
“啊”嚇得康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起茶幾上的還插著花的花瓶狠狠的砸了過去。
於是,下一秒鐘,玻璃成碎片的聲音響徹在了偌大的客廳裡。
雙腿已經發軟的沒有一點力氣,她無助驚恐的癱坐在地毯上,抓狂的吼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給我出來,給我滾出來”
“哈哈”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際卻又清晰的在耳畔響,一聲比一聲恐怖,狂肆。
幾聲後,凌厲如鋒的宛如晴天霹靂一般霹下:“現在知道怕了,本座當堂子初警告您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管住自己那張賤嘴”
“你是那個死丫頭的朋友,是她讓你來的,是不是啊”康玥早就沒有一點富太太的樣子,頭髮亂作一團,嘶吼聲透著她言不盡的恐懼和絕望。
“哈哈”這一次,狂肆的笑聲裡夾著涼颼颼的陰風。
康玥趴在地上,淚流滿面,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到絕望的哀傷。
突然,凌厲如鋒的聲音再起:“死老太婆,不要把你自己釀成的後果歸罪於任何無關的人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本座奉勸你一句: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因果報應全在你的一念之間”
空氣裡瀰漫過一股蘭的香遠益清,清雅芬芳的香氣,歐陽辰希右手悠然一擡,噙著妖孽般邪魅笑靨的炎夕夜以他招牌的坐姿慵懶而妖魅的坐在了水族箱頂上。
下一秒,康玥瞳孔瞪得老大,嘴巴微張,身體僵硬的彷彿被塑住一般。
沒幾秒種,震耳欲聾的一聲尖叫響徹在了客廳裡。
炎夕夜笑得更加邪魅,眸子一聚,人瞬間站在了康玥身後,猛然一擡手,朝著康玥的後脖頸就是重重的一擊。
康玥直覺得自己腦袋一沉,便軟趴趴的暈了過去。
“簡直吵死人了”炎夕夜看了看讓自己耳根子清淨的功臣自己的右手,甚是滿意的笑了笑。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炎夕夜脣角邪魅帶有玩味的勾起,一個瞬間移動站在了擺放了許多精品美酒的酒櫃。
在陳赫斌一隻腳剛踏進客廳的同時,炎夕夜修長手指戲謔一用力,抵著的一瓶威士忌頃刻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