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哪兒來的瘋狗呀”季擎軒的聲音自門崗內(nèi)戲謔響起。
“你纔是瘋狗你們?nèi)叶际钳偣贰彼迥珰獾靡溃还軄碚呤钦l先過了嘴癮再說。
“喲水清墨小姐這話一語道破夢中人,我季擎軒確實應(yīng)該學學瘋狗的狠勁兒。”停頓了兩秒,調(diào)笑道:“本少原本想著罰你繞著風竹園跑兩圈,不過現(xiàn)在本少更想將你直接挫骨揚灰或者五馬分屍,如何”
聽到季擎軒這個名字時,水清墨就不由自主想起在醫(yī)院時他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小心有鬼及那可怕的一天。
她吞了一口口水,囂張跋扈的說:“季擎軒,我是你堂嫂的親姐姐,讓她立刻馬上出來見我”
季擎軒直接無視掉水清墨,悠哉悠哉心情大好的坐在了門崗保安爲他搬來的椅子上,然後眼神秦鵬也坐下。
秦鵬不負季擎軒所望,像模像樣的擺出一副少爺樣瀟灑不羈入座。
季擎軒邪魅一笑:“秦鵬,我堂嫂孃家還有人嗎我怎麼不記得”
秦鵬假作回憶片刻,遂說:“太太自小就生長在孤兒院,怎麼可能有家人,而且還是親姐姐,更不可能我看呢,八成是有人見太太飛上了枝頭做了人中鳳凰眼饞出來瞎認親戚好獲取好處。”
季擎軒點了點頭:“言之有理本少正是這樣認爲的。”
秦鵬長嘆一口氣,表示很無奈:“哎這兩天來認親的實在是太多了,上午不是還有一個說是太太的大姨媽嗎”
“那個大姨媽已經(jīng)被打發(fā)掉了,聽說警察叔叔只問了三個問題,就不打自招了。”季擎軒故作回憶狀。
“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那個大姨媽和太太有兩分像,可結(jié)果還不是一樣連太太的面都沒見到,就承認自己是被利益薰心。”這添油加醋親戚雖從不曾做過,可淡定自若地配合演戲?qū)η伫i而言,駕輕就熟,小菜一碟。
“有人就是太把自己當根蔥,以爲自己姓水就能和季少夫人攀上關(guān)係,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說這話時,季擎軒刻意富有寓意的瞅了水清墨一眼。
“哎誰讓全世界無人不喜歡錢呢”秦鵬最愛乾的事就是揭露人的弱性。
“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了我究竟和那個臭丫頭有沒有關(guān)係,你們心裡最清楚。”面對兩個男人對自己無情的嘲弄和嘲諷,水清墨氣得是咬牙切齒,怒火沖天,恨不能衝上去扇他們一人幾巴掌,她努力告訴自己要消消氣,不要著了某人的道。
季擎軒扭頭看向秦鵬,一本正經(jīng)的問:“秦鵬,你小子心裡清楚麼”
秦鵬一臉的茫然:“清楚什麼”
季擎軒搖了搖頭:“本少也不知道”
秦鵬一嘆氣:“哎,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想說什麼”
“誰知道呢也許就是沒事吃飽了撐的,逗我們玩呢。”季擎軒翹著二郎腿心情甚是歡愉。
秦鵬就差沒吹口哨表示自己心情極好。
他可是頭一遭,自我感覺自己還是挺有唱雙簧的天賦的。
“季擎軒,秦鵬,你,你們”水清墨氣得差點一個白眼一番撅過去。
“喲喲喲,秦鵬,看這小妮子要生氣了,都說這美女生起氣來,也猶如水月洞天,別有一番看頭咱哥倆今天就能親眼見到這有看頭的景象,當真是讓生活充滿更多歡樂。”季擎軒將水清墨的怒不可遏全部無視,繼續(xù)樂不知疲的暢所調(diào)侃。
“也是哦”
秦鵬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終於,在兩人一唱一和的配合中,水清墨的怒火被點燃到了極致,這不她漂亮小臉幾乎扭曲的幾乎快要猙獰,脫掉鞋子朝著季擎軒那帥氣的臉沒有一點手下留情的砸了過去。
季擎軒不慌不忙,面不改色,更是懶得做一點躲閃。
於是,在幾秒鐘之後,水清墨的那隻鞋重重的砸在了某人的臉上。
只不過,那張臉不屬於季擎軒罷了。
“我說張誠,你小子來得實在是太是時候了,給力就衝你爲本少擋的這一下,本少決定今天的事絕不會讓我堂哥知道。”季擎軒臉上的笑那叫一個燦爛。
“多謝擎軒少爺”
說真心話,就算季擎軒一字不落的將水清墨對他的不敬稟告給季如風,張誠依然還是會幫季擎軒擋著一下子。
不單是爲了保住水清墨,更重要的是爲了能保張家不被牽連其中。
季擎軒擺了擺手,語氣與方纔的嘲諷變得友善了許多:“張誠,別說,本少還真的有點開始喜歡你了呢。”
聽到這話,水清墨更是火冒三丈,她幾個箭步來到張誠面前,伸手就是狠狠一推,怒吼道:“張誠,你腦袋進水了吧我水清墨忍辱負重來到這裡都是爲了你,爲了你們張家,你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到底在做什麼”
忍了一路的張誠此刻就像一隻正預(yù)醒來的雄獅,右手驟然擡起只取水清墨的漂亮下頜,雙眼微瞇,如獵豹一樣凌厲、冷冽的眼睛絲毫不帶遮掩全部落在水清墨眼底,手指的力度伴隨著脣角憤恨的笑一分分加深。
聲音從牙縫中擠出:“水清墨,不要以爲打著爲了我,爲了張家的旗號就可以置整個張家於不顧的爲所欲爲。你此行的目的究竟爲何,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記得我早就警告你,張家的安危是我張誠的底線。”
水清墨的下頜被捏得生疼,噙在眼底的淚水由於張誠的怒目冷瞪半滴都不敢流出。
“誠,疼”
她張了幾次嘴纔將聲音破脣而出。
張誠憤憤難平,嗤鼻冷笑:“你居然也知道什麼叫疼那麼,請問,你和你媽合謀取要你妹妹的那顆腎時,可否想過她的心會疼可否想過同樣被你們算計了的我的心同樣會疼”
水清墨似乎沒料到張誠會說出這樣的話,腦子一片空白,瞬間愣怔。
其實,第二個可否他早就想替自己問問了,一直以來都因爲自己深愛著被病痛折磨的水清墨,所以他自己才做了妥協(xié)。
只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顆健康的腎爲病痛纏身的她換來了健康,卻給張家埋了一顆殺傷力一萬點的炸彈。
“擎軒少爺,秦特助,很抱歉打擾到你們了。”恭敬的一鞠躬,趁著水清墨發(fā)愣,張誠霸氣將她抗上肩頭,大步流星的向車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