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董事長,給你的?!别N音未落,從高爾夫球車上拿了兩瓶礦泉水的季如風,將其中的一瓶直接扔給了站在不遠處的季承威。
季承威一擡手接住了飛來的水瓶,擰開蓋兒喝了幾口,說道:“你小子動作小點,差點砸到你老爸我。”
話雖這麼說,面上卻是心花怒放,喜笑顏開。
季如風自己也喝了兩口,抿了抿嘴脣,挑了挑眉,說:“我看你喝得挺happy的嘛”
季承威又喝了兩口,將蓋兒擰緊,隨手一擡,將手中的水瓶丟向了倚靠著高爾夫球車的季如風,說:“季如風,你小子和你爸在一起的時候能不能把這欠揍的調調給改改”
季如風想都沒想,直接回答:“不能”
“你”季承威被嗆得語塞。
季如風將手中的兩個水瓶一前一後丟進高爾夫車裡,帥氣一擡腿,坐進了高爾夫車裡,學著季承威的口氣說:“季董事長,你和你兒子在一起的時候能不能把心裡的小算盤給往邊上放放”
聞言,季承威先是一愣,緊接著一笑,隨後一板一眼的學著季如風的調調說:“不能”
季如風聳聳肩,劍眉一挑:“既然季董事長自己都做不到,何必要強他人只所難呢”
稍頓,扯出最燦爛的笑,說:“季董事長,上來吧,我們轉移陣地?!?
季承威心裡別提多鬱悶了,這兒子不愧是絕頂聰明,腦子轉得快,挖坑讓人跳都不帶露痕跡的,不過眼下聽到兒子說要轉移陣地,愁得眉心緊蹙,問:“還要轉移鎮定季如風,不把你老爸這點體力榨乾了你不罷休是吧”
“剛纔不是已經給你補充體力了嘛”說這話時,季如風帥氣逼人的臉頰刻意擺出一付委屈至極的小表情。
如果不是季承威在兒子閃亮的眼睛裡看到了幾絲不加掩飾的笑意,他還真會相信兒子心裡的小惡魔離家出走了。
無奈
誰讓某些出門不帶大腦的人狠狠的捅了馬蜂窩呢
而他又萬萬不能如兒子所願,所以嘍,只好任由兒子想在怎麼發泄就怎麼發泄。
別說指東往東,指西向西,就是讓他放下身份和身段,去廣場上和那些大媽大爺跳廣場舞他也會去跳。
“走吧,你爸我今天就豁出自己這條老命了。”季承威特爺們的說著,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季如風身側位置上。
“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我這是響應國家號召:全民健身,強身健體。季董事長身爲國家重要的納稅人,更應該有個健碩的身體纔對況且,又不是你一個人在煉,你兒子我還不是一樣”
季如風慵懶的坐在高爾夫球車裡。
季承威的頭上直往下掉黑線,不爽地腹誹道:你小子正值壯年,不管咋折騰好好睡一覺,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是我這個已經在花甲之年晃悠的人可比的麼
答案小孩子都知道。
不過,等等
這車行走的方向是明晃晃的幾個字映在眼底,季承威真恨不得馬上暈過去算了。
看著標示是網球館字樣的標牌擦著肩頭悠然而過,季如風心情格外的好,一隻胳膊愜意地搭在身後的椅背上,調笑道:“季董事長,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如果在兩個小時前,他還有可能會退縮,可現在棒球打了,足球踢了,高爾夫球秀了,體力耗了大半,眼看著離最後的勝利不遠,這網球季承威告訴自己就是硬撐也得撐下去,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將腰桿挺直,硬著頭皮說:“老子纔不後悔”
“哦勇氣可嘉魄力可佩你兒子我服你?!奔救顼L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親會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如今看來,還真發自內心有些佩服他。所以,在說這話時,他真心的爲自己的父親豎拇指。
季承威得意不已:“那可不你也不看看我兒子是誰”
季如風脣角微微一揚,噙著幾分邪魅,噙著幾分期待,還噙著幾分和季承威在一起時少有的歡快:“看在你這麼努力地配合我的份上,我就把接下來的行程告訴你吧現在我們要去的是網球館,五局三勝,然後我們去游泳館,三局兩勝,接下來我們去射擊館,也是三局兩勝,再接下來我們去中心廣場,租兩輛自行車繞行風竹園一圈,最後”
此刻,季承威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如此一頓折騰下來,不要了他這條老命,也得要半條。
若是不答應,之前所做的等同於白做,功虧一簣。
若是答應了,輕則臥牀一天,重則三天,但是棘手的問題迎刃而解,並且兒子答應他以後絕不再提。
權衡利害關係,季承威渾身的鬥志就被激揚起來,霸氣的說:“最後什麼,你小子別賣關子”
季如風一把摟過季承威,嬉笑道:“最後看在你不惜體力,不辭辛苦地陪了我一天的份上,我和我老婆請你吃夜宵?!?
頓時,季承威來了精神,雙眼冒光:“這可是你說的”
季如風灑脫地聳聳肩:“嗯哼當然,本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外加一瓶二鍋頭?!?
“爲什麼要加二鍋頭”季承威不懂。
“後勁大唄”
季如風說完,慵懶地靠著椅背,悠然自得地欣賞起這風竹園的景色。如果沒記錯,自從知道靈悠不辭而別的真正原因後,他就再也沒有踏足過這裡。
六年了
這風竹園建設的越發得好,越發的完善,雖是自家產業的一個度假村,其結構卻堪比一座繁華的國際大都市,正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如風”
“嗯”
“靈悠找到了,這次你總可以在踏實的定居國內了吧”在徒步走進網球館的路上,季承威小心翼翼的問著。
季如風想了片刻,說:“很抱歉,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你”
季承威頗爲激動:“爲什麼”
季如風腳下的步子戛然而止,他看向季承威,神情變得嚴肅:“爸,靈悠雖然回到了我身邊,可是您知道的,她失去了記憶,失去了聲音,作爲深愛她的男人,我必須要儘快知道我不在她身邊的這幾年,她都經歷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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