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房間里再次澎湃、沸騰,大家臉上的笑比夏天的陽光還要燦爛。
畢竟,這一天大家等了太久太久。
按說這氛圍是不應該給大家潑冷水煞風景的,但為了讓大家保持冷靜的頭腦,季如風還是開了口:“至于你們的住宅,父親已經備好,到時候將由你們自己抽簽決定,其他的,必須通過你們自己的努力和付出才能得到!”
“其他的?哥,比如呢?”
季鵬飛等這一天可謂等的是花謝了又開,開了又謝,這會兒他已經激動地不知道是花開了,還是花謝了。
“車子、保鏢,還有……”季如風慵懶的往后一靠,桀驁不馴大寫在帥氣的臉上,唇角微揚,黑曜石的眸子里似笑而又非笑:“你們在季家的地位和真正的尊重!”
驟然,辦公室氛圍極速下降,直破冰點。
咋舌的咋舌!
瞠目的瞠目!
錯愕的錯愕!
之前所有的澎湃、沸騰、瘋狂,頃刻而光。
因為,這兩樣東西直戳要點。
不僅是在座的每個人,同時也是所有季家少爺畢生努力奮斗所追求的目標。
一時間,大家禁音之余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季如風那張身為男同胞都為之傾慕的帥氣面孔上,幾乎同時都在猜測這張好看到不像話的臉下究竟擁有怎樣一個彪悍的大腦,造就了同樣是一窮二白的他十九歲就可以直步青云,一舉成為金字塔最頂端的人。
外界傳言,季如風的個人資產大約可以買下大半個帝都,如今看來,此流言絕不會是空穴來風。
季如風悠哉的翹著二郎腿,斜著而不失霸氣的靠著一杯,頷首垂眸,唇角微勾,饒有興趣的玩著手中的黑鋼筆。
約么過了五分鐘,眸子才一抬,薄唇悠悠掀啟:“如果大家沒有其他疑義,稍后就可以隨工作人員去酒店了,為了歡迎大家回家,我會和大家共進晚餐!哦,對了,你們的妻子也好,女朋友也罷,暫時不會和你們相聚,按照咱們季家的規矩,她們同樣要接受相應的系統培訓,至于結局如何,就不是我這個做兄弟可以管得范疇了。”
大家對這一條規定心知肚明,所以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反應。
“三哥,父親對我們的母親有什么安排嗎?”說話的是老六季琨然,怯怯的聲音里難掩對母親的思念和依戀。
“這是你們自己的事,父親不會也未打算插手!不過,她們為季家誕下子嗣總歸有功,按照父親的意思會一次性給她們一筆錢作為補充,至于額度具體是多少,父親他老人家暫時還沒有明示。”季如風輕描淡寫的說著,唇角的笑隱隱多了幾分。
剛才,他之所以沒有特別提出,是因為他相信大家在經歷了強迫制的孤兒院生活后,對父愛母愛有了屬于自己的理解和認識。
況且,自己和母親相處都糟糕透頂,他又有什么資格去提醒別人?
“三哥,你這話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們可以自行安置自己的母親?”老六難掩心底欣喜。
季如風定定的看著老六,片刻,一字一字的說:“沒錯!但,僅限你的地盤上。”
“三哥就算不提醒,琨然也會這么做的。”老六畢恭畢敬,喜笑顏開。
季如風甚是滿意季琨然的‘懂事’,不禁勾唇一笑。
其實,這話就算他不說出來,作為從小接受季家模式教育的孩子,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能夠出在公眾眼前的,向來只能是正牌夫人。
這位夫人不是別人,正是季如風的母親白雪琪。
而,白雪琪除了和季如風、季鵬飛有血緣關系外,其他人只有眼饞和羨慕的份。
見大家都不說話,季如風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大家還有什么問題嗎?”
“三哥,培訓期間我們可以到家里拜訪你和嫂子嗎?”老七再次開口,滿臉興奮、期待。
頓時,季鵬飛來了興致,神采飛揚:“對呀,哥,培訓期間我們可以去沁園看望你和嫂子嗎?我已經有一陣子沒見到她了……”
他實在是太開心、太興奮了,以至于沒有敏感的察覺到自己口中的哥面已冷若冰霜,如鷹隼般犀利的目光中滿是陰戾、凌厲。
好在此時,辦公室里的座機鈴聲響起。
“……”季如風按下免提接通電話卻沒說一個字。
秦鵬歡樂的聲音傳來:“季少,我接到小寰了,差不多再有三五分鐘就能到集團,你還在接待少爺們嗎?”
電話里沉默了兩秒鐘,秦鵬聲音又響起:“你要是在忙的話,我先帶他去我辦公室,一會兒等你完事了再……”
“不用!直接來我這兒。”不待秦鵬說完,季如風直接將話搶了過去,而后不給人拒絕的機會,直接按下掛機鍵。
樓下,正抬腿下車的秦鵬不禁勾唇而笑。
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想多此一舉的打這通電話。
或許是想幫自己的老板早一點結束少爺見面會,又或許是想讓老板第一時間見到與靈悠有幾分相像的水召寰,又或者出于私心不愿意老板……
想到這兒,秦鵬情不自禁的又笑了。
自己竟然在吃醋,這吃得還是一幫大老爺們的醋,想想也是醉了。
水召寰看在眼里,滿臉疑惑:“秦鵬哥,你究竟在笑什么?”
“沒什么!””話雖這么說,秦鵬卻一個沒忍住又笑了起來,他只好拍拍水召寰的肩膀,以兄長的口吻說:“我們上去吧,別讓季少等太久。”
樓上,辦公室內。
“老三,小寰是誰呀?二哥我怎么不記得咱們兄弟里有個叫小寰的。”
“小寰不是季家的孩子,他是我小舅子。”季如風本就沒打算隱瞞。
“三哥,他也要和我們一起接受系統培訓嗎?”問這話的是老七,年紀最小的他也最單純。
“不!”自己對小寰的疼愛和喜歡,季如風相信大家早就耳聞頗多,此刻他不想做過多強調。
只是,他有自己恒久不變的原則,不是季家的孩子就不是季家的孩子,屬于季家孩子的福利不會因為他注重誰,誰就能擁有。
不過,他并不打算言明,而是點到為止:“一年前,小寰改學醫了,他的志向在救人,而不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