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水靈悠在人羣中兜了一圈後,季如風並未向主席臺走去,而是牽著水靈悠大廳東側的一個房間走去。
季擎軒很是不解。
“堂哥,慶典馬上要開始了。”
季如風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示意水靈悠也坐下後,纔不緊不慢的看向季擎軒,風輕雲淡的說:“我知道”
“你知道,怎麼還不過去”
“你是季氏集團的人,我又不是”季如風慵懶的坐著,兩隻胳膊愜意的搭著沙發背,他是答應了會出席慶典,可沒答應當招牌上去走秀。
季擎軒頓時語塞。
因爲季如風說得沒錯,不是集團成員的他,沒有義務去主席臺撐面。
他肯出現在慶典上,已是爲這場慶典增光添彩。
“好了,你快去吧再不露面,我保證,你那位伯父大人,絕對會掘地三尺。”
季如風嬉笑著。
季擎軒看得出,這麼笑有兩層含義,一幸災樂禍,二嫌他在這裡礙事。
儘管水靈悠現在的身子虛弱的很,不適宜激烈運動,可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膩歪一下還是可以的。
所以,季擎軒也不打算自討沒趣,呵呵一笑過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站在主席臺上的季承威,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人羣中的季擎軒,主動迎上去,壓低聲音問:“擎軒,你堂哥人呢我剛纔看到你們兄弟還在一起的”
季擎軒扭頭撇了一眼季如風所在的屋子,如實說:“堂哥說,他不是季氏集團的成員,所以不打算到主席臺上來。”
“荒唐誰說他不是季氏集團的人的”季承威火冒三丈。
“伯父,難道堂哥是嗎”季擎軒不答反問。
這季如風究竟是不是集團的人,身爲季如風的父親心裡再清楚不過,就算此時此刻他陽奉陰違說是,事實就真的是嗎
不一定吧
季承威被季擎軒的反問弄得啞口無言,雷霆之餘,想起方纔大家的議論,遽爾繃著臉說:“聽說你堂哥帶了個女孩子來,你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嗎”
“女孩子”季擎軒故作驚訝。
儘管季承威拿自己的兒子束手無策,可是拿季擎軒還是綽綽有餘的,他怒視著:“別給我裝李勝說你跟那個女孩很熟的樣子”
季擎軒先是一愣,隨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伯父,原來您問的是堂嫂啊”
“堂嫂”
聽到這個稱呼,季承威瞪著眼珠子,震驚的腳下不禁一軟,身子一個不穩,差點掉下主席臺。
“對呀堂嫂。”季擎軒一副不以爲然,你幹嘛大驚小怪的神情,突然,彷彿想到了什麼,好心的補充道:“哦我忘記告訴您了,他們前天在民政局已經領證了。”
“你說什麼”
季承威震驚,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
萬萬沒想到,兒子解決了終身大事,自己這個當爸的竟然是通過別的口中得知的。
季擎軒做著一副絞盡腦汁回憶的神情:“我說我忘記告訴您了”
看著季擎軒一臉無辜茫然不已的樣子,季承威簡直被氣死,喝道:“不是這句”
季擎軒這下更茫然了,問道:“那是哪句”
這小子到這時候還裝蒜,就是嫌他死的不夠利索,季承威氣到抓狂:“你小子再不給我裝傻充愣,明年後年的假期全部取消”
“伯父現在是解放時期,你不能做周扒皮”其實,當季擎軒一不留神說漏嘴季如風扯了證,他就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可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根本不可能收回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迂迴打太極,能撐多久是多久。
誰讓得罪了伯父尚有活路走,得罪了堂哥就是死路一條
無奈,他只得說道:“伯父,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堂哥豈不更好我不過就是他的小跟班。”
不對,他連堂哥的跟班都不送。
堂哥的跟班可是世界一流大學畢業的,而他是國內一流大學畢業的。
“我現在問的是你,你堂哥那裡稍後我自會問告訴我,那個女孩是哪家的千金”
話雖這麼說,季擎軒知道,伯父纔不敢真的去問。
因爲,他親愛的堂哥拂袖而去的結果就是這會兒在國內,明天的這會兒就會在地球另一邊。
再想讓他回國,比人類去太空遨遊還難。
於是,他大著膽子說道:“伯父,不是我告訴您,而是我真的不能說堂哥的脾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與此同時,秦鵬走進了季如風所在的房間:“季少,暴風雨要提前來臨了”
“怎麼回事”季如風坐直身子,肅然問著。
“擎軒少爺,方纔說漏嘴了。”
“說漏什麼了”
“您和太太領證的消息。”
季如風淡然一笑,修長的手指捏了捏水靈悠吹彈可破的白皙臉蛋,不緊不慢的說:“他遲早都會知道”
“擎軒少爺那邊”
“告訴擎軒,季董事長有心情聽,照實說就是了。”
“您不生氣嗎”
“生氣做什麼擎軒說的是事實,我原本就打算公諸於衆,不過是提前罷了”
秦鵬退出房間。
季如風溫柔地看著水靈悠,爲她把鬢角的碎髮別在耳後,薄脣悠悠而啓:“靈悠,我漂亮的媳婦就要見公公了,緊張嗎”
水靈悠盈盈一笑,因爲她想到了那句: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看著她從容柔雅的笑,季如風心疼不已,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用最凌厲的聲音告訴自己:季如風,狂風暴雨後是彩虹這一次,你的人生將沒有任何人隨意能主宰
季如風不知道,水靈悠之所以從容淡然,不是因爲她對季承威沒有畏懼,而是因爲她的記憶裡沒有了過去的一切。
她對季如風的感覺和依戀,是歐陽辰希通過特殊的法力僅存於她記憶裡的東西。
“一會兒酒會上會有你愛吃的松露巧克力,今天容許你吃兩顆,三顆,好吧,四顆,你太瘦了。”
季如風笑得燦爛,修長的手指伸出的根數隨水靈悠眼神的撒嬌歡喜的變化著。
“哦,對了,我還讓他們做了蔓越梅的蛋撻,你可以吃兩個。”
水靈悠雀躍不已,幸福的靠在了季如風的肩頭。
直到這一刻,季如風才明白了小希送來的那份特殊的信函的真正用意了。
“女人還是不要太寵的好”突然,門口傳來了不悅的聲音。
季如風沒有看聲音的主人,脫口而出道:“老婆就是用來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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