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的確猜到了柳傾博這次會使用這批武*,因為除了他們約定的交易,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柳傾城,而且孟可欣還在他的手里,即便之前沒有任何的溝通,他們之間這種基于利益的默契,相信柳傾博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所以,沈墨才沒有反對讓爺爺親自去見孟老爺子。而且,就算柳傾博被孟老爺子控制的沒有自由,或者留在m沒有帶來,他也不擔心,因為,他還有一步暗棋放在了孟老爺子身邊。
這步暗棋是柳傾博一手策劃的,他只是提了個建議。
那就是,孟老爺子身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滲透了好幾個沈玉宇的人。
那次在m父子相見之后,在沈玉宇、沈墨和柳傾博之間,還達成了另一條暗線。
他們暗中聯(lián)系很少,但每一次出手,都是一次提前布局。
沈玉宇即便是失去記憶,也并不妨礙他為國家和為兒子做一些事情,并且這么多年來,沈玉宇一直堅持的原則就是他的公司不接任何對國家不利的單子。
林老爹那次,是個意外,是他手下的人背著他私自接的單,也是那個時候的易家對他的一次試探。
他從來沒有刻意說過要不去做這件事情,但這么多年下來,潛意識中他就是這么做了,在見到沈墨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見到沈墨之后,更堅定了他做事的原則和決心。
由此可見,也許記憶可以泯滅,但人性的光輝卻一直燦爛。
隨著沈墨在國內(nèi)的連續(xù)性動作,逼得isgo面臨各種困境急需人手的情況下,柳傾博在暗中引進了好幾個沈玉宇的人安插在孟老爺子身邊,是為了以防萬一的提前布局,這次,還就真的用上了。
當時在孟老爺子的艦艇上,架走沈老以及乘坐汽艇帶著沈老和柳傾博離開的人,就是沈玉宇的人。
陰謀陽謀,斗智斗勇,爾虞我詐,妙計橫生,人心謀算,未雨綢繆……非沈墨和柳傾博莫屬。
當沈墨、沈涵、小少爺以及王濤出現(xiàn)在熙園的時候,三個女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逆著晨輝的光線,四個男人迎面而來,一個清雅矜貴,一個瀟灑隨性,一個睥睨之氣,一個渾厚犀利,四種不同的風格,個個都是那么耀眼,綿遠而悠長。
三個女人帶著孩子們站在主樓前的臺階上,迎接她們的男人,等候他們的歸來。
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語言,她們,和他們,無聲勝有聲。
熙園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外面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一天兩夜,沈墨曾經(jīng)離開過,沈老爺子曾經(jīng)單刀赴會過,一切的一切,都會塵封在歷史的記憶中,被慢慢遺忘,但很多故事,會在跨越了千古的靜謐和蒼涼之后,成為永恒……
假期結(jié)束,人們又開始了正常的工作和學習,沈墨和顧清寧再次隱匿在熙園里,不出門,不社交。
顧清寧忙著調(diào)理身體,沈墨忙著——沒有人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但他最近似乎比上個月更忙了一些。
五月中旬的一天,繼勞動節(jié)那天顧清寧出門之后,沈墨終于帶著顧清寧再次離開了熙園。
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在顧清寧的配合下,在余巧巧和歐陽飛的盡心竭力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顧清寧恢復了不少。
小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肉感,氣色比之前也好了一些,最重要的是,她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有了一些力量,就連最近的作息也慢慢正常了起來。
白色的衛(wèi)衣,黑色的仔褲,白色的運動鞋,還有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她的頭發(fā)最近也長出了一些,顧清寧決定過了今年再留長發(fā)。
黑色的t恤,黑色的仔褲,與顧清寧同款的運動鞋和鴨舌帽,兩人情侶裝,沈墨開了一輛四驅(qū)的越野車,帶著顧清寧駛離了熙園。
“老公,我們?nèi)ツ??”這個男人今天早上起來就挑挑揀揀地給她裝扮了起來,只說要帶她出去,卻一直不說去什么地方。
“把你賣了。”看著顧清寧的身體越來越好,沈墨最近心情極好,難得開起了老婆的玩笑。
“哈——怕你舍不得?!边@話還真不是顧清寧吹,她就是有這個自信,沈墨連“舍得”兩個字都不敢說。也不是不敢,主要是不肯。
“舍得!怎么會舍不得?”沈墨開著車,時不時側(cè)目掃向副駕上的女人,看著她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神采飛揚,他的心也忍不住跟著飛了起來。
“哈?”沈墨的話出乎顧清寧的意料,顧清寧忍不住懵了一下。
看著小女人不小心吃癟,那蒙圈的小臉,沈墨覺得怎么看,怎么美,看不夠,醉人心脾。
其實沈墨這么想,真的有點兒唯心了。
顧清寧再是一個大美人兒,經(jīng)歷過一場死而復生的病痛之后,客觀地講,美麗的胚子猶在,但你要說她現(xiàn)在有多么多么的漂亮,真的有點兒談不上,最多看著清秀一些,主要還是太瘦,也僅僅是比原先的骷髏感好上那么一丁點兒而已。
然而——
“滴滴滴——”汽車喇叭聲此起彼伏,前面路口的燈已經(jīng)變成綠燈好長時間,越野車就是不動,讓堵在它后面的車忍不住狂按起了喇叭。
“老公,變燈了?!?
“哦!”沈墨一踩油門。
“停!老公,停下!又變紅了?!?
一個急剎車,越野車硬是又等了一個燈的輪回,才繼續(xù)往前開去,還好他】沈墨剛才啟動的時候,速度并不快。
“靠,又得等!”
“媽的!前面那輛車干嗎呢?”
……后面好幾輛車的司機忍不住飆了臟話……
平生第一次,因為看女人,忘記了開車,好在,沈墨看的是自己的太太,也不算太丟人。
確實不丟人,對于一個抱著“骷髏”般的顧清寧都能產(chǎn)生生理反應的男人來說,或許真的不能用常理來度之了??创袅擞炙闶裁茨兀?
再次出發(fā),一路開往西郊,顧清寧可不敢再跟這男人說話了,太容易分心。
其實,讓男人分心的不是話,而是她這個人。
一路無話,沈墨也沒有再開口說什么,對于剛才那一個小小的事故,他確實有一些不好意思,同時又有一些自責,坐在車里的可是小妖,他不能讓小妖的安全再受到一丁點兒的威脅。
直到到達目的地,把車停下,男人才再次開口,他不急于下車。
“到地方了,走,賣人去?!鄙蚰逍χ聪蝾櫱鍖?,現(xiàn)在終于可以讓他看個夠了。
顧清寧給他一個白眼,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致,微微搖下車窗,暖風帶著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閉了閉眼,做一個深呼吸,好醉人的空氣。
“走吧,我們下車?!彼挪慌滤麜阉u了。
“你準備把我賣給誰?”兩人手牽著手,一路往山谷處的隘口走去。
沈墨今天帶她來到的,是那個曾經(jīng)的小峽谷。這里,留下過他們不少的足跡和所有美好的印跡。身邊這個男人,曾經(jīng)帶她來這里爬山捉魚,曾經(jīng)就著幕天席地和漫天星辰向她求婚,從懵懂到深愛,峽谷和小溪,算是他們曾經(jīng)走過的那段歲月的見證。
只是,后來一場槍戰(zhàn)據(jù)說把這里都毀了,不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景。
兩人說著話,已經(jīng)來到了峽谷的入口。
“賣給我??!”沈墨理所當然地說道,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和自豪。
他的小妖,當然也只有他敢接手啊!誰要是還想要,不妨來試試?!
“臭美!”沈墨的話,得到了顧清寧兩個字的評價。
不過,她現(xiàn)在倒是有些明白男人為什么這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