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突然有人來說,在美國附近的一處無人小島上發現了一具女尸,聽到這個消息,景辰祖,小楓,阿杰還有懷彌眾人都迅速出發前往地點。
當下了飛機后,看到了趟在沙灘上的女尸時,眾人都沉默著,有種沉寂的壓印。
女尸的衣服都已經破碎不堪,左手和腳都已經不見了,由于被海水泡過的皮膚變得白皺皺的,臉上也是處處傷痕累累,可卻不難認出,那個人,是小雨。
阿杰看到小雨的尸體,整個人都怔愣著,雙眸震驚之余,便是深深的絕望。
他早已經做好小雨已經不在的準備,可是當親眼看到這樣的場面,仍舊無法接受。
小雨的樣子,刺激著他的神經系統,令他頭腦發懵。
景辰祖轉身,掏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一口后,吐出彌漫的煙霧。
懷彌也轉過身,朝他說了句,“也給我一支吧!”
懷彌是從來都不抽煙的,他一直認為,抽煙就是殘害自己的生命,所以他拒絕抽煙。
可是見到這副場面,看到了阿杰的樣子,終究心情是郁結的,像是被什么堵著似地。
景辰祖直接就丟給懷彌一包煙,然后便是懷彌取出煙,重復著一樣的動作。
懷彌和小雨并不相熟,只能算是認識而已,也沒有什么交集。
可是,他總覺得,這樣的氣氛,令他壓抑。
小楓站在阿杰的旁邊,看到了這樣的小雨,他蹙緊了眉頭,心中也是難過。
小小年紀,卻并沒有因為見到這樣的場面而感到害怕!
阿杰僵硬的抬起步伐,一步步朝小雨走去,然后蹲下,抱起了小雨的尸體。
冰冰冷冷的尸體就在自己的懷里,那種冰涼的觸碰,令他全身都在顫抖著。
他抬起頭,硬是把眼淚逼了回去。
倏爾后,阿杰抱起了小雨的尸體,朝著飛機走去,“BOOS,我先帶小雨回去了!”
“嗯!”景辰祖淡淡的應了聲。
阿杰走遠后,懷彌又深吸了口煙,突然煙霧,面朝著蔚藍的大海,然后幽遠的說了聲,“小雨都已經這樣了,你也應該做好準備……”
后面的話,他不想明說,但是景辰祖懂得。
深邃的眸子飄渺的望著大海,景辰祖又猛吸了口煙,然后吐出,沒有說話。
小楓卻突然站在他們身后說,“媽咪還活著!”
那堅定而固執的口吻,令景辰祖和懷彌都不約回頭睨了他一眼。
小楓昂著小腦袋,帥氣的小臉上滿是頑固,“媽咪還活著,她不會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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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在懷彌的耳里聽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但是面對如此堅定的小楓,硬是誰也沒有那個勇氣說出事實。
景辰祖復雜的眼神,瞅著小楓,倏爾,他斂了斂眸,淡淡的一句,“我知道!”
懷彌嘆息的看了他一眼,“確實,現在說什么都太早了,這么多天了,我們才找到小雨,梁琪思都還下落不明,純白她……也還沒有找到!”
只是,誰都看到小雨的樣子了,面對那樣的一場爆炸,小雨都是如此模樣,其他人,又能好到哪去?
結局都是差不多的吧!
只不過,是尸體還沒有找到而已!
被發現的小雨的尸體,很快就被下葬了!
阿杰也因為小雨的事情,弄得一蹶不振,幾天都消失了人影。
景辰祖能體諒他的心情,也沒有去打擾阿杰,只是每個人的心中,都是不好受的。
這樣的悲劇,發生得太慘烈了。
這是一處四壁都是以白色格調為主的封閉空間,只有一扇門可以出入,空間內有一張白色的床和各種儀器。
床上躺著一個渾身都被白布包裹著的人,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和嘴巴還有鼻子,其它無一不被白布緊繃著,
床上的人眼睛有了浮動現場,似乎是在掙扎著什么,再過了須臾,一雙幽暗的眸子,才緩緩的睜開來。
入眼便是白如雪的空間,看著這一切,她的眼神里是陌生的。
她想動動身子,卻發現,她的身體好像跟她的身體已經脫節了般,根本無法動彈。
她的全身從上到下,只有一對眼睛可以轉動,其它任何身體肢解,都像是失去了知覺。
這是……哪里?
緊閉的門忽然被打開,漸漸緩步走進來一個女人,女人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清雅之氣。
女人走到床前,盯著已經醒來的人,她看著那對盯著自己看的幽深眸子,說道,“你終于醒了!”
床上的人看她的眼神卻是陌生,疑惑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
半響,床上躺著的人,艱難的用著無比暗啞的嗓子,問道,“你……是誰?”
她的聲音暗啞而刺耳!
女人微微蹙了蹙眉,不確定的問,“你真不認識我了?”
床上的人疑惑,由于每說一個字,都使得她的嗓子很刺痛,她都不太敢說話,只用眼神詢問女人。
女人看出了她的疑惑,便試探的說,“美國,咖啡廳,我,想起了什么了嗎?”
床上的人想了想,須臾后,她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不懂。
女人嘆了口氣,“也難怪,醫生都說由于海水沖擊太過猛擊,你很可能什么都不記得,看來事實卻是如此了!”
“我……以前……認識……你嗎?”床上的女人艱難的忍著喉嚨的刺痛問道。
“不算認識!”女人說,“只是見過一面而已!”
頓了頓,她漂亮的眸子凝視著床上的人,見她仍舊是懵懂的目光,接著說道,“我叫君雅,這是我的名字!你才剛剛恢復意識,嗓子也不好,最好還是少說話微妙!你能醒來,已經是奇跡,現在最好還是多多休息!現在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后,君雅轉身便要走,可是床上的人卻艱難的叫出聲,“等……等等!”
君雅頓住,睨向她。
床上的人問,“那么……我……又是誰?”
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想要去回憶什么,卻又什么都想不起,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叫君雅的女人,一定知道她是誰。
“你叫尤純白!”君雅定定望了她一眼說道。
“那……我……現在是……怎么了?”
“你全身上下都是傷,沒有了記憶,是我救了你,而你現在在伯利茲國的醫院接受治療!”君雅毫不避諱的說,“如果你想快些好起來,想快點知道所有事,那就好好休息,聽從醫生的話接受治療!我還有事要忙,既然你都已經醒來了,我就先去忙了!”
純白想,這個女人應該是沒有理由騙她的,而且,這個叫君雅的女人,看起來好像對自己也沒有敵意,所以,她說的話,應該是可信的。
況且,目前,她除了相信君雅,也無他法了。
“嗯!”純白孱弱的應了聲,“我……知道了!”
君雅最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