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B內,現在才傍晚時分,人流量還不多,可,有一個人,已經在吧臺那里連續買醉了兩天兩夜了……
自那晚從景辰祖的別墅消失后,景辰錫就一直躲在這里買醉,這里是楚惜默單獨名下的買醉場所,而景辰錫和楚惜默是朋友這里誰都知道,所以沒有人敢亂說什么,都隨著這位公子了!
又是一杯猛烈的蘇格蘭伏特加下喉,他卻全然不感覺到猛烈,就像一個毫無感覺如同行尸走肉的人。
這兩天,他一直都在這個PUB內,PUB的三樓有房間,醉了,就到房間休息,醒了,又下來繼續喝,他就這樣頹廢了!
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楚惜默從空中略帶彌漫的霧色中緩緩走出來,前額的發在他眸前,隨著步伐一擺一擺,唇角,勾著妖冶,邪氣的弧度。
暗色中的他,如同邪魅的妖魂,步步帶著屬于他的陰沉。
他的臉蛋,都給人一種妖冶的感覺。
他天生就是個妖冶體,看似溫文,實則嗜血殘酷,陰霾冷澤。
他和景辰錫給人感覺唯一不同的就是,景辰錫絕對沒有這個男人那么的心機,景辰錫雖也邪妄,但跟楚惜默比起來,卻要單純得多。
景辰錫依舊一身白色T恤,牛仔褲上破了五六個洞,正好將他的狂野邪妄氣質顯盡。
他眼角無意識瞟到正向這里靠近的楚惜默,唇畔勾起邪笑,有點醉意朦朧的說,“你,你來了啊……”
楚惜默坐到一張椅子上,手拿過蘇格蘭伏特加,給自己倒了杯,細細的淺啜一口后,他才道,“場子都還沒熱起來,你就醉了?”
“呵呵……怎么可能?”景辰錫全身實在有些無力了,今天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是一直喝一直喝。
明明就已經有了不小的醉意,他卻不肯承認,手努力的撐住自己的腦袋,說,“我還能繼續喝,這點酒根本就難不倒我。”
“可是你的樣子已經很明顯的不行了!”楚惜默放下酒杯,督著景辰錫,“要不要先上去睡一覺,等會再下來?我給你安排一個女人怎樣?抱住絕對會新鮮的貨。”
他知道,他是在為梁琪思的事情而煩擾,只是覺得,或許給他一個女人后,會化解他的煩惱也說不定,因為他了解,景辰錫一直都離不開女人的。
景辰錫的手微微抬起,搖了搖,“不用了!我只想自己安靜會。”
說這話,他是清醒的,無論再怎么醉,一旦說起女人的時候,他就清醒了!因為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梁琪思,自己都這個樣子,還怎么配得起她?她是個那么好的女人,他卻是那么爛一個男人,她怎么都不可能會喜歡他的,不可能的。
這樣想著,景辰錫又是一杯酒下肚,液體滾過喉嚨,有股熏染的誘人氣概。
楚惜默看著,無奈,“你要知道,你和梁琪思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和她是不可能的,何必再為了她繼續這樣折磨自己?……算了,你就自己在這里坐著吧!等會熱場了后,如果有中意的,就要了!你是男人,別像個女人一樣。別讓我覺得你很窩囊,我認識的景辰錫不是這樣。”
說完后,楚惜默就要走,景辰錫的聲音卻飄了來,帶著幾許落寞,更似是嘲笑自己,“你認識的景辰錫,他是怎樣的?”
楚惜默停下腳步,冷冷的帶著種凜然氣勢,說,“他是個會游走在女人之間的男人,對于女人,他從不上心,更不會因為女人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更不會讓景辰祖看到他落魄的樣子,你這樣,毫無疑問就是在跟景辰祖宣敗你的無能。”
楚惜默離開了,景辰錫趴在吧臺上,看似睡著了,腦袋里的思想卻一直都在回蕩著楚惜默的話。
不禁的,他都有些自嘲了!是啊,他現在是怎么了?怎么會變成這樣了?
夜,如期而至。
PUB已經變得熱鬧起來,景辰錫依舊趴在吧臺上,身邊會時不時的路過一些擁簇著的男男女女,歡聲笑語的在他耳里聽來著實刺耳,他蹙了蹙眉,趴在吧臺上的頭緩緩扭過,那雙妖冶的眸子向著舞池中央的人斜視而去。
那些人,歡快,放肆的扭動著身姿,來到這里,不管原本快不快樂,到了這里后他們都只有一樣的目地,發泄——
高興也發泄,不高興也發泄,總之,這里就是一個讓人盡情發泄的地方,只要不鬧事,隨你怎么發泄,這里甚至連房間都準備有。
看到這些腐蝕的人們,就像看到他自已一樣,景辰錫不禁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有點嘲弄的笑。是啊,這樣的生活才是屬于他的,為什么要想那些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這時,一個穿著紅色緊身衣,邁著妖嬈步伐而來的女人到了他的身邊,她的手如蛇扭動著,攀上景辰錫的后背,她靠近他的耳際,用著魅惑的語氣,“帥哥,一個人買醉呢?”
景辰錫扭過頭,瞇了瞇眼,督著眼角的女人,他還沒說話,那個女人就先說了,“是你!”
她倏爾收回了手,這個男人上次可是把她好好的損了頓,她可忘記不了。見女人已經變換了臉色,景辰錫手撐起一側頭,懶懶的督著女人,唇角又勾起屬于他的邪妄魅笑,“好巧啊!”
妖魂隨即又恢復了笑臉,卻是話里帶著諷刺,“是啊!還真巧呢!怎么?你沒有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一個人在這里,難不成你也是被她甩了?”
景辰錫首先是愣了下,而后才明白這個女人說的是尤純白那個女人,不禁的,他失笑,忽而很感興趣的道,“你跟她很熟?”
妖魂冷笑,“不熟,只是認識了七八年而已!”
眸色幽然一暗,景辰錫好像明白了,看來這個女人和尤純白那個女人的隔閡還不小呢!雖然和尤純白相處過幾天,可是他卻對她的事情一點都不了解,而現在那個女人卻在琪思身邊,他們天天相處在同一個屋檐下,看來,他必須得好好了解了解尤純白那個女人了!以防她會做出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你好像很討厭她?”景辰錫坐直了身子,倒了兩杯蘇格蘭伏特加,遞給妖魂一杯。
妖魂見他忽然好像不是對自己像上次那個態度了,到也不計較,干脆的接過,“不是討厭,是一直都不和,等等——”她警惕的盯著景辰錫,“你想打聽什么是嗎?”
“呵呵……”景辰錫一笑,杯子不顧妖魂的反應,碰向她的,一口喝掉將杯子放到吧臺上后,隨意的說,“我已經和那個女人分開了,她去做她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而已,畢竟我和她,也認識不久。”他的手指游走在妖魂那妖嬈的腰間,他輕聲,“只不過比認識你要早幾天而已,而且……他對她根本就沒有感情。”
他本就和尤純白那個女人沒有關系,是這個女人自己誤會了而已,當然,他也不會直接明說的,因為他讓這個女人了解,他跟尤純白,也只是玩玩而已。
“那你上次為什么要幫她?”妖魂不怎么相信他說的話,如果不喜歡她,為什么要處處維護她?她和她之間的事,關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