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沒有說是你給我的!”
“其實(shí)我很不介意你說是我給你的,因?yàn)槿绻阏f出來的話,那就證明我們倆的關(guān)系密切,說不定正好因?yàn)檫@樣,老爺子就把你許給我了呢!”
跟這樣的說話,純白除了嘆氣和無奈,她還能做什么表情呢?
“怎么不說話了?”懷彌睨著她好奇的問,“你現(xiàn)在該不會是在為沒有說出是我而后悔吧?我就知道,親愛的果然還是還想和我在一起的!沒關(guān)系,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只要你想的話,老爺子不論何時都會準(zhǔn)許我們結(jié)婚的?!?
“不!”純白終于出言說道,“我真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都不想和你扯上什么關(guān)系,更不想和你結(jié)婚,你能不能別再說這些惡心的話了?知不知道你每說一句,我都會覺得惡心!”
“是么?”懷彌并沒有因?yàn)樗脑挾绊懙叫那?,他呵呵笑道,“其?shí)你不用羞澀的,我了解!”
純白,“……”
這個人真的不是腦子有問題,肯定是精神有問題,不是精神有問題,那就是人有問題了!
她真的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被人一再的打擊后還能那么若無其事,并且還能自說自話!
她的人生怎么會遇見這種奇怪的人?
拜托,就算他沒有臉皮,她有好不好?
能不能別一再的刺激她弱小的心靈了?她真怕自己承受不住他的自言自語??!
倏爾,純白站起身來,懷彌昂起頭問,“你去哪里?”
純白說,“這里的風(fēng)景被某些人來了之后就污染了,我得換地方!”
“什么人竟然敢污染這里的環(huán)境?”懷彌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連這里的環(huán)境都敢污染,那個人的膽子還真不小??!”
純白無奈的搖頭,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個人什么東西?”
不然他怎么就像個克星一樣,總是讓她說不出話來?
純白不想再理他,起身就走,而懷彌也如她預(yù)算的那樣跟了上來,這個人真的是她的冤家,陰魂不散,如影隨形的跟著她,她真是想安寧一下都不行!
一個人能厚臉皮到了像他這樣的程度,可謂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總之,純白是望塵莫及了!
懷彌一直膩著純白,純白走一步他跟一步,不厭其煩。
直到,走過花園的時候,踩在鵝卵石頭上,剛與懷彌爭論口舌完畢時,純白撇過頭,便又對上一雙清淡冷冽的眼,那種眼神仿佛在她身上刺了千百個洞,看得純白頓時心虛的撇過頭。
景辰祖站在他們前面的不遠(yuǎn)處,看到純白和懷彌兩人的爭論,那種樣子在他眼中格外的刺眼,他很不舒服這樣相處的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熟悉到了這種地步!
懷彌看到純白頓住后,向著她剛才所看的視線移去,只見一身冷傲,如同一個雕塑般站立的景辰祖,他停下了與純白的爭論,看著景辰祖的眼神略帶輕佻,嘴角含著笑意。
景辰祖步履瞞珊的走過來,到他們面前站定時如同一座冷傲的王,冷冷的俯瞰著他們。
那種眼神,在他們的身上一刀比一刀的戳過去。
懷彌問,“你怎么來了?我正和我親愛的在培養(yǎng)感情呢,你來了后她就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自己該避一下呢?”
景辰祖自動無視掉懷彌的話,他誰也不看,話卻冷冷的從他薄涼的唇畔溢出來,“老爺子叫你過去!”
懷彌挑眉,“你是在跟誰說話?沒有點(diǎn)名,等會我們一起過去了!”
一道如同刀鋒的眼神射過來,景辰祖冷清的說,“不是叫你就對了!”
懷彌一點(diǎn)也不介意他說話的口吻,只是挑了挑眉。
景辰祖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轉(zhuǎn)身就走,多呆在這里一秒,他就覺得刺目,更覺得自己多余!更怕自己忍不住直接拉住這個女人轉(zhuǎn)身就走。
純白在景辰祖說完時剛想問,外公在哪里!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景辰祖居然就走了!
他還真是個該死可惡的家伙,冷不防的丟下一句話就那樣不負(fù)責(zé)任的走了,哪有這樣傳話的人啊?小心她去告狀!
純白看了看身邊的懷彌,剛想問他知不知道外公在哪,可是隨即想到這個家伙從剛才都一直跟著自己,哪里會知道?
知道的人又迫不及待的走了,現(xiàn)在她只想嘆氣,唉,這些人真是奇怪,個個都是異類,還好她跟這里的人相處的不多,否則她一定會被這里的人都逼瘋的。
純白對懷彌說,“現(xiàn)在你可以不用跟著我了吧?”
懷彌聳聳肩,“暫時就不用了,等你出來后咱們再繼續(xù)如何?”
純白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后踏步離開。
既然知道的人已經(jīng)走了,看來她也只能去問那些下人了,他們總會知道。
然后由著下人的帶領(lǐng),純白終于來到梁永成所在的地方。
梁永成原來又來到了上次他們也是單獨(dú)相處的屋頂,放眼望去遠(yuǎn)處盡是島嶼與海面,純白不知道梁永成忽然叫她來這里做什么。
她頓了頓后就走了過去,“外公!”
“是懶懶來了嗎?”梁永成這次也是背對著純白,聽到純白的聲音后他說,“你就站在那里吧,不用過來了!”
蹙了蹙眉,這是很少見的說話方式,以前梁永成都讓她陪在他的身邊,這次卻讓她站在他的后面。
從純白這里朝梁永成的方向望去,他是面朝大海,好像是在觀望著遠(yuǎn)方什么事物。
梁永成叫她站在原地,她就站在原地,雖然不知道梁永成的用意,但她也未做多想。
梁永成在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就沒有再說話了,靜靜的樣子,有些讓人從心底覺得慌亂,這是她和梁永成在一起時從未遇到過的寂靜。
純白在心里琢磨著梁永成在想什么,可是她就是想不出,她不知道他的用意。
彼此寂靜了許久,純白終于忍不住說話了,“外公,您叫我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對方微微沉默了一下,才說,“現(xiàn)在是個好機(jī)會?!?
眉頭漸漸攏起,純白說,“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心中卻開始有了些慌亂,梁永成的那句話,讓人有些費(fèi)解。
他又說,“槍帶了嗎?”
純白心一驚,下意識的去摸了摸別在腰間的手槍,但她隨即更是驚訝梁永成剛才所說的兩句話。
純白的槍一直都是隨身攜帶,應(yīng)該她不能出任何意外,也許會有某個合適的時候,她就能用這把槍殺了梁永成,所以這把槍從回來以后就再也沒離開過她的身邊。
機(jī)會和槍,這兩個詞很明顯的已經(jīng)說明了什么。純白的心開始有些急促的跳動,梁永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梁永成說,“現(xiàn)在這里沒人,其實(shí)你可以動手了!”
“您想說什么?”純白戒備起全身的警戒,直覺告訴她,這次梁永成叫她來這里不再單純,她說這幾話的時候,明顯已經(jīng)帶著防范了!
“其實(shí)你是別人派來殺我的對嗎?”梁永成忽然說道,他的聲音沒有因?yàn)橹懒诉@件事后而顯出的慌亂情緒,反而他很淡定,仿佛在說一件風(fēng)輕云淡的事情。
梁永成的直白,讓純白的心碰碰跳了兩聲,果然他還是知道了!
“沒錯,我不是您真正的外孫女,我確實(shí)來殺你的!”前面的那句純白用了敬辭,代表著她對他的尊敬,后面那句代表著她的立場,他們是水火不容的。
“既然這樣,為什么還不動手呢?”梁永成說,“其實(shí)你可以有很多機(jī)會殺我的,為什么不早下手?”
“我想這個應(yīng)該沒有必要回答你吧?”純白的聲音變得冷淡了,不再有之前還有些親昵的成分在里面。
反正既然大家都已心知肚明,她再裝下去也是無用,到不如坦誠的面對還好些。